鎏金见她心情颇好的样子,亦忍不住有些高兴,连带看着这个宇敇也顺眼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装了导航,车子开到目的地只用了七分钟,竟然还提前到达了约定的餐厅。可鎏金四处看了一遍,车上压根没有什么仪器,开车的时候,这人也没有拿手机定位,能这么准确地认识行车路线,这人真的是第一次来开罗吗?
“不下车吗?”宇敇在镜子里视线与鎏金交汇,忍不住轻笑,“难道临时改了地点?”
“没。”鎏金尴尬地拉着云溪下了车,见他去找地方停车,忍不住小声嘀咕:“云溪,你到底知不知道峤公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觉得他手下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好像不是一般人啊。”光是模样长得唇红齿白,像个小生也就算了,关键的是,这人让人有点看不透啊。
云溪拍了拍她的手心:“别胡思乱想了,再不进去,让别人等我们就不好了。”以峤子墨那种性格,留下来的人如果是个简单的普通人,那才有问题。做事有理由条,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头脑清晰,感觉敏锐。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人绝不是普通部门的公职人员,倒像是有点李叔的感觉。想起,家中那个随时随地在父亲身边出现的李叔,又忆及他的身份经历,云溪不免头疼。峤子墨,这是当真给她留下一个保镖,还是,故意让她顺藤摸瓜……。
两人进了餐厅的时候,见里面四下无人。服务员走过来,显然还有点诧异竟然有人会这么早到餐厅:“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云溪点了些最普通的果汁和三明治,鎏金要了一杯咖啡,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对方的到来。
九点整,果然如传说中最精密严谨的德国人性格,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位珠宝商打开餐厅大门,走到她们面前。
“?”他看了一眼坐在靠窗沙发里的两人,很准确地对着云溪叫出她的英文名。
云溪和鎏金都一愣,随即站起来与他握手:“我们以前见过?”
“没,但是我和伯爵是好朋友。”五十来岁的德国人带着一双眼镜,没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古板严肃的模样,此刻看着云溪却是轻轻一笑,目光带着稍有的缓和:“他听说你今天约了我见面,原来还准备一道过来的,不过好像有点事给绊住了,让我千万不要欺负你们。”
说起来,年轻的人拜见同行长辈,被人刁难刻薄在所难免,云溪和鎏金一开始也做好了可能被对方冷淡打发的准备,倒是没想到,grant事先帮她们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鎏金高兴地招来服务员:“麻烦再送些水果来。”
德国人笑笑:“我也是前几天才听他说,他竟然也是‘古玉轩’的股东,一直对翡翠很感兴趣,倒是没想到,‘古玉轩’最大的股东竟然是给女孩子。”
云溪面色轻缓,“我也是偶然的机会才经营的‘古玉轩’,和您的珠宝品牌比起来,无论从规模还是品牌历史,都不值一提,所以想借着这次钻石设计大赛的机会和各位前辈取取经。”
对方的态度完全出乎了鎏金和云溪的预料,原本以为最难对付的一位珠宝商,竟然说起话来最风趣也最诚恳。无论是从行业分析还是品牌发展前景,几乎都是毫无保留地和她们分享经验。
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鎏金简直怀疑埃及是不是她们的福地。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就算是美院才子这次不能获得多好的成绩,她们也很快能打开“古玉轩”在这群高级珠宝商之间的知名度。
不过说起美院才子……。
“小白昨天晚上起来说头还有点晕晕的,美院才子好像今天陪她一起去医院吊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小白的身体免疫力实在让人汗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着凉,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好。
云溪看了一眼手表,才不过十一点,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等会,我先打个电话给他们问问情况,要是他们都已经回去了,搞不好还白跑一趟。”鎏金拨了号,司徒白却一直没接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忍不住皱了皱眉,改打了美院才子的号码。
好在这次电话还没响多久,对方就接了,“喂?”
“是我,鎏金,司徒白有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们不是去了医院吗?她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担忧,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很所时候,看上去很小的毛病都能引发严重的后果。如果那不是感冒着凉,而是水土不服,非常可能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宇敇这时正好把车开过来了,见鎏金一脸担忧的表情,忍不住看向云溪,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额,不是。”美院才子一愣,发现鎏金嗓音里的急切,顿时解释道:“看过医生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的感冒,开了药,说最迟这一两天就好。她刚刚好像碰到熟人了,手机丢在包里,在我这。我怕随便接她电话不好,就一直没拿出来。准备她回来的时候再告诉她。”
“哦。”鎏金终于一口气顺了下来。不过转即一想,觉得十分蹊跷:“熟人?你说她在医院碰到熟人了?是谁?”怎么可能?司徒家的人一直低调得厉害,几乎呆在江南很少到其他地方乱逛。而且,小白以前也没来过埃及,怎么可能在医院里碰到熟人?
美院才子沉吟了一下,刚刚只见到司徒白看到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