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遥只是略微附身将弯腰拘礼的她扶起,随后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你放心,凤鸣萝知我真实身份。不必忌惮于他。多年来,六界之中全靠他收集各处情报,他是我魔界绝音殿下的副将。”
郁泉幽略有些惊讶的看了帝玦一眼,似乎并未料到这凤鸣萝竟然知晓帝玦的真实身份。
她呆在长白四年之中,她的这位二师兄可是从来都没有踏入青钟殿一步。
郁泉幽呆在长白四年,她也足足的与凤鸣萝相处了四年,便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现,她怎会料到这凤鸣萝竟然是帝玦手下之人?
郁泉幽微微转了转眼眸,脸色微变,看向凤鸣萝的眼光也多了一丝惧意。
长裳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似是毫不在意她与帝玦二人的秘密之言。
少年随性天意,她本以为他只是只身一人自由自在,才会不陷于红尘之中,性情洒脱自在。
她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帝玦在六界处处布下的棋子竟然全靠这少年一人联系。
少年装作孤僻难交,只不过是不想让人察觉他的身份。
“这事儿你怎么肯告诉我?”郁泉幽皱起眉头,朝着帝玦埋怨道,“这般大的机密,好歹也先给个缓冲,在与我说”
带着面具的男子轻笑,“夫人不是下了命令,亲口对为夫说以后决不许再隐瞒你什么,为夫现下大约也只有这一件事是瞒着夫人的,早日说了也好,日后便不必再引夫人埋怨猜疑”
郁泉幽被他堵的没话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山中鬼怪杀人的消息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她低下眸思虑一番,又抬头向上一看,盯住帝玦的双眼。
面具下的笑容微扬,他并不躲避她的目光,而是温柔的说道,“我便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这里的事我的确早就知道。”
“那你为何”郁泉幽半欲开口,盯着帝玦笑的双眼,然后猛缩瞳孔半信半疑的问道,“你在试探六界?”
“夫人果然聪明。”帝玦眼中充满盈盈笑意,遂道,“我的确是以此山之事试探六界。”
“在还未恢复记忆之前,抚孤便已查清这山中鬼怪的来历元影的母亲便是在这镇邪囊中的东西出山作怪后才的作”他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
“我失忆那一个月中偶尔有一次夜中清醒,回了一趟长白后得知这一件事,抚孤便已经与鸣萝商议好应对之策,只不过这古怪东西来的蹊跷邪祟至此天下也没有几位厉鬼。想必这心脏生前的主人定是承受了极大的怨气,戾气与阴气才会如此深重抚孤向我禀报过只说这心脏上还有几道极为明显的刮痕
那刮痕乃为剑痕,实属仙界大派所为这个六界之中向来没有什么正邪对立,正亦是邪,邪却也不知正。
仙家大族中所做的龌龊之事其实数不胜数,我本不用管但这颗心脏中却包含着一丝斑古碎片的气息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你身上的煞气近些日子好似更加的严重了些拿到斑古碎片,凑齐斑古亘玉是如今唯一一件压制你身上煞气之法。既然关乎于你,我便要查清此事。
果然这个局并没有布下多久昆仑沦惑便带着弟子秘密来了此处
虽然他像是奔着心脏之中的碎片而来可我却还是他此次来的十分不对劲。
若是为了这斑古碎片,想要悄悄拿走却也断然不该如此大张旗鼓的带着一众昆仑弟子,还是些刚入派的新弟子领走前还带着一些修士新弟子刚入派,本就心性不稳,若是旁人问起他们去哪,肯定没有什么顾虑和防范的便将他们的此行目的地告知他人。
这一来二去,旁人也就自然得知了他们的消息。在这么一传散开来,几乎整个六界的人都会知晓。
沿路之中,虽然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本该在闭关的昆仑掌门竟启程去了长白的地界,可却依然有不少有心之人探得了昆仑弟子的方向。近几月中,六界争先恐后的抢夺击杀鬼怪妖魔昆仑派遣出这样多的弟子,又在沿路途中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自然让仙界的其他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他们启程的目的地,长白。
虽然这些一直盯着昆仑弟子的人在昆仑子弟一进入长白之后便完全失去了对他们的消息,可还是被昆仑成功的将目光吸引到了长白之中。
但他们暂时却不能在长白查出什么不对劲。
沦惑又十分奇怪的在这个林子里呆了正正十日
他这些动作都十分奇怪如今我却也搞不懂他在做些什么了。
今日本来想要秘密查探一番,却没有想到夫人你在这里,为夫倒是忘了问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帝玦问起这事来,郁泉幽心中便是没由来的一惊。
她暗自抚下自己的情绪,表面十分平静的说道,“我经过这里的时候,想起三个月前在这里遇到莫云画与梅半仙两人,又看见昆仑的人守在这里,甚是奇怪,莫名便觉得有些许不安所以才会进入此地。”
她瞒着帝玦实话,是因为若是她真的以实情相告便必然不能再去收集斑古亘玉的碎片为帝玦治疗体内伤势。
他一定会觉得此事凶险之极,然后想尽办法让自己不能再去为他寻找碎片。
帝玦略一抽眉,似乎知道她在隐瞒什么,却并不想多问。
“夫人此山之事极为危险这山于我们还有一些利用之处,不如先与我会玄界呆些时日静观其变”
帝玦眼眸一转,又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主意。
郁泉幽暂且忍住没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