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萝一口接着一口的报着酒馆的名字。郁泉幽一一记下,她本以为只有几个酒馆,可凤鸣萝却一连串将十几个酒馆的名字都报了出来。
郁泉幽张大嘴巴,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噎了一口气道,“师兄你莫不是将全白行镇的酒馆名都报了吧?”
凤鸣萝郑重的点了点头,“正是我师父几乎将这些酒馆都逛过了一遍。”
郁泉幽本来沉重的心情被凤鸣萝这样一说顿时消散了不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道,“大长老这样恐怖么?”
凤鸣萝再一次郑重的点了点头。
郁泉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满脸疲惫的耷拉了下来,“师兄我知道了你便先休息吧我先走一步了”
“你这丫头究竟要做什么?”凤鸣萝好奇的问道。
郁泉幽闭嘴不说,冲着他摇了摇头,“秘密。”
凤鸣萝对她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却也不再去询问。
郁泉幽溜出凤鸣萝的房间,踮起脚尖再一次飞到屋顶之上,从小道里一路小跑巅回了长白山里的大道上。
她低头想了一想,若这个时候去寻大长老,长老一定会觉得奇怪况且她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大长老与颜七娘见面这倒是让她有些苦恼。
她忽然想起娘亲亲自动手绣的那幅霜菊图,便一下子想到了一个注意。
虽然她不知道娘亲现在将那幅图放在了哪里,可记性想来不错的她依旧记得那幅画的细节模样,倒是可以用法术幻化出来。
娘亲的那幅画上还带着三句诗句,想来是娘亲从前的那位故人秦掩所写大长老对秦掩的事情算是了如指掌,只怕也记得那三句诗,一眼看过去便能察觉出什么那时她在幻化成娘亲的模样将他引到浮生的西厢房中,让娘亲见到大长老,一切事情便算是开始。
她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这个计划,于是急忙去寻浮生,想要与浮生认真的商量一下计划。
她须得让浮生将娘亲在约定的时间里带到东厢房的兰心湖中央的亭子里,然后再将大长老引过去。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郁泉幽的度倒是极快的,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来到青钟殿的东厢房中。她再三叮嘱了浮生几遍,让他一定要在晚时戌时一刻将娘亲带至湖心亭中,才肯踏上去寻大长老的路。
长白现在的防守对于她来说总是没有用的了,她忽而现自己在那四年里跟着凤鸣萝学坏了许多,知道了长白山各种可以偷偷溜出去的地方,也知道怎样才能够不被人现的大步从正门出去。
郁泉幽只稍稍花了一些功夫,很快便从长白山中溜到了山脚之下。
她躲到山脚下的那一片灌木丛中四处查看着有没有什么巡视的人,然后迅的飞奔了出去。
她一路狂奔到白行镇周围的郊区附近,便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这一种心跳的感觉她已有半年没有感受过了,突如这般的狂奔让她这几天来积在心里所有的难受都泄了出来。
郁泉幽心情顿时舒畅许多,她朝着市集中心走去,一家一家的寻着酒馆。
一路逛过去,莫名的手中变多了几坛子半笑生出来。
她盯着那半笑生看了许久,登时觉得心里又生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来。
一整个下午,她几乎在各种酒馆中流连,却连大长老一丝身影都没有寻到。
她有些气馁,便拎着一坛子半笑生,寻了白行镇附近较为偏僻的一处树林,挑了一棵壮实的树木,一跃而上,大摇大摆的喝起酒来。
那酒刚刚喝到一半,她的肩头便猛然传来一次剧烈的拍击声。她吓得几乎将手中的半笑生摔下了树,恼怒不已的回过头去看谁那样的缺德,却只见带着一脸嫌弃表情的帝玦立在自己身后。
彼时她的口中刚好含着一口水,帝玦的忽然出现让郁泉幽猛然呛了一口气差一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浓烈的酒灌入喉中,火辣辣的感觉让郁泉幽猛烈的咳了起来,差一点将肺都咳了出来。
“这么没用么?”那人在一旁冷眼瞧着她的因剧烈咳嗽而变得彤红的脸。
郁泉幽白了他一眼,几天前的怒火又一次燃了起来,“帝玦你是人还是鬼吓我便是这样好玩么?”
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帝玦?你又来又想起你以前的夫君了?”他冷冷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似乎非常的不爽。
郁泉幽为怔了一下,盯着帝玦的眸看了许久,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沐玉”
“怎么不过几天没见啊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么”帝玦嘲讽的说道。
郁泉幽顿时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帝玦的记忆再一次回到了从前的时候这算是帝玦第二次释放出了莫云画那半片精魂
她皱起眉头,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
她看了看周围的幻境,便现一个人也没有,帝玦难道是从长白山中跑出来的么那为什么他不会觉得奇怪怀疑?
“喂我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正奇怪着为什么帝玦不问,下一秒便听见他询问的话语。登时有些无奈,“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帝玦摇摇头,“鬼才知道这里是哪里清竹那老头为什么又一次换了地方?我醒来的时候便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且还有一些我完全不认识的人叫我掌门。”
他认真无比的说着,倒是让郁泉幽忍不住愣,她想明明在帝玦之前恢复记忆的那一次里她与他体内这半片残存的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