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瞧见她弯起月牙一般的眼眸,那双紧蹙的眉头便瞬而展开,眉目间都是宠溺,“夫人倒是看错了为夫何时苦大仇深了?夫人从早忙到晚眼下已然在这紫檀案桌前坐了这么许久为夫是心疼”
他说着低柔的话,格外动情好听。郁泉幽盯着他那双深色的眼眸,波澜四起,格外的温柔。这样温柔的目光叫她轻易便陷了进去。她一幅呆呆愣愣的模样一直盯着他瞧。
谁知越是看着这双黑眸越是无法自拔。良久她恍然回神,便瞧见他一脸笑意,似乎是在笑她竟然就这样盯着他看了这样久。于是脸上泛红起来,扭过头,手中拿着笔就这样一不小心在已批好的文案上不小心划了一道墨痕,惊得她叫唤了一声。立刻苦恼的瞧着这一份文案不知所措。
帝玦瞧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不由得好笑起来,“怎么夫人瞧着为夫都不顾这些文案了?”
郁泉幽猛地抬头给他一记白眼,气呼呼的说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我这文案便不必重抄了!”
那人却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道,“为夫身负大任,替夫人在此磨了这么久的墨夫人没有一句夸奖竟然还要责怪么?”他闪了闪那双明亮的眼眸叫她又在霎那间失神。在缓过来时,她气恼地将手中笔墨丢下,扭过头便不想理帝玦。
瞧见她这般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帝玦有些哭笑不得。于是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手臂轻轻环上她的腰际,便这样轻轻一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夫人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这若是叫外人看见岂不是丢了你这个摄政帝君的面子?”他靠在她耳边轻声哄着。郁泉幽不依不饶,面色赤红,环起手臂便一脸不高兴,“你也知道我是摄政帝君。帝玦我可是上天入地唯一一位女帝君你怎么能同我使什么魅术?”
抱着她的人微微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夫人以为我方才施了魅术么?”
郁泉幽使劲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你一定是使了魅术,本公主的定力向来极强的怎会因为盯着你瞧便这般的失态!”
她认定帝玦是施了魅术,一边气鼓鼓的不想理他,一边又被他在耳边悄悄说话的气息撩拨的受不了。
那人温柔的抱着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又往她的耳边靠了一靠带着温热的气息悄悄说道,“夫人你确定你的定力很强么?”
郁泉幽被那温热的气息挠的浑身发热,于是轻轻一颤,便酥软在他的怀中,靠着他的胸膛躺下去,面色潮红不已。她瞪着一双眸似乎还不想承认自己就这样轻易的被他蛊惑。
她瞪着眼,那人便缓缓低下头,将她从怀中转了个身,便不依不饶的在椅榻上吻了起来。
郁泉幽趁着空隙喘了一口气,急忙将他推开,只感觉又被他惹得全身发热。再这样下去,她该真的把持不住了。帝玦被她轻轻推开,毫无反抗的靠在椅背上低低笑着。那笑声低沉悦耳,只叫郁泉幽满脸发热,急急忙忙从椅子上跑开冲到了书房门口静静的吹冷风去了。
只留得帝玦在身后笑意连连,最后瞧着郁泉幽落荒而逃得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瞧着案桌上对如山高的奏折便默默心疼起来。于是手一挥,一声令下唤来了身在司命府的任迁上仙。
被帝玦召唤而来的任迁上仙眼见着自己突然来了琼津宫,一脸愣然。朝着前方摆放的案桌前一看,便只见帝玦端坐在那一处,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看。
任迁是司命府掌管文册史籍的小仙。从万年前帝玦接受司命府便一直听从帝玦的命令,如今他再次入主司命府掌控六界轮回,这位阶品依然只有上仙品级的天神对他依然满怀善意,跟在他身后如同当年一般。
“神君唤我前来有何事吩咐?”任迁见他这般严肃,急忙端正起态度朝着正坐一拜。
帝玦默不作声地将眼前堆在案桌上的奏折一股脑的全都扔到了任迁的怀中。任迁手忙脚乱的接过那一坨奏折,摇摇晃晃的几乎快站不稳。他一脸惊恐的盯着帝玦瞧,不知他这位主子又因何事发了脾气,竟然将天帝陛下命司墨府送与摄政帝君的奏折全都扔给了他。
待他还未开口说一句话,便听见正坐之上的那位幽幽的开了口,“将这些奏折全都依样还给司墨府。”
任迁不明所以,犹豫的开口询问道,“神君是何意?可是摄政帝君已然批阅好了?”
那座上之人轻轻挑了挑眉,靠在椅座上淡淡的摇了摇头。
任迁更加不明白帝玦要做些什么,顿了一顿迟疑一声,“那神君这是?”
“你将这些折子交给成卿上仙不必多说些什么,就说是我下的命令让他替我向天帝陛下问个安顺便问一问,他老人家就降雪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当真打算将她累死在九重天之上么?”
帝玦语气里充满了不爽,对于天帝将所有一切天族事务全都甩给了郁泉幽的行为,他早已经不满许久。这几日他日日陪在郁泉幽身边,瞧着她撑着精神也要将这些折子看完便心疼不已。
任迁听着他这不善的语气,便哆嗦一下,立即腿脚一软朝着帝玦跪了下来,为难的说道,“神君这恐怕不妥天帝陛下既然命真身天神将这些折子送到了摄政帝君这里又哪里来的理由在送回去?”
帝玦晓得任迁是个胆小的性子,于是轻轻靠前倚在案桌前挑眉威胁道,“司命同我讲你在凡间看上一个女子正打算备上厚礼前往提亲只是这礼金还不够,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