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趴在桌子上,夏柒七看着满桌子的书籍,心里完全没有要继续抄下去的动力。
窗外的黄昏,已经越来越近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傍晚的黄昏便格外地鲜红,如同绚烂的烟花一般,留下它最美的光彩。
远处的金銮殿内,龙越辰站在窗边,看着那美丽的朝霞,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夏文槿的下落还没有查到吗?”
“对不起,皇上,属下无能,办事不利,至今为止还没有查到他的下落,还请皇上责罚!”
景翊动身半跪在龙越辰的面前,神色严肃,声音冷冽。
龙越辰听完,遥望远处某个点,眼里的忧虑更甚了。
夏文槿一日没有找到,国家就多了一丝危险。
他将夏家满门抄斩,而夏文槿又是夏丞相的嫡长子,本来等夏凡南死了以后,便可以子承父业,直接做丞相,却因为他的一声令下,满门抄斩,而让他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能不停地逃亡,不停地逃亡,躲在阴暗的角落,永远被别人鄙夷和痛恨。
想必夏文槿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了吧。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放过夏文槿。
夏文槿和夏凡南比较起来,虽然没有夏凡南那么有脑子,可心里的那些弯弯道道也不少,若说,夏凡南是那种喜欢藏在别人的后面,找准时机,算计别人的阴险小人。
那夏文槿就是那种脾气暴躁,狂妄自大,冷血的嗜血者。
夏文槿的野心,比夏凡南的还要大,他想要的不仅是他的位置,他还想要这天下的位置,他不仅仅要他的国家,他甚至想把整个天下都纳入他的囊中,坐这天地间唯一的君主!
这种人,留不得!
“夏文槿离开的时候,身边不过几百人,前不久你们已经缴获了数十人,现在,他的身边应该没那么多人掩护才是,我们暗卫这么多人,这还是在我们国家,难道,我的几百暗卫,还不足以找到他吗?”
龙越辰明显有些怒意,低沉而又雄厚的声音出来连窗外开的正好的夏花,都不禁微颤了几下,显然,是被他的怒气和霸气给震撼到了。
“恐怕……夏文槿早在我们出动暗卫的时候,就已经被别人接走了。”
景翊低头遗憾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
龙越辰终于转过头来,双拳紧握,眼里晦涩不明,带着幽深的色彩。
“皇上,就在前两日,我们的暗卫在我国的北部边界,发现了一个尸体,那个尸体身穿的服装,和我们国家不同,按照其特点来看,应该是北冀国的传统服装无疑。
听在那里,见过那个尸体的人来说,前不久,他们那里来了一群强壮的莽汉,一个二个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而且他们身上的服饰,和那里的人不一样,据他们判断,应该就是邻国北冀国的服饰,后来,那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矛盾,开始对打起来,其中一个面戴着黑色口罩,穿的严严实实的人,更是当场打死了一个人。
根据那些人的描述,我想,十有八九,那个当场把人打死的那个人,就是夏文槿。”
景翊十分肯定地说,脸色冰冷地可怕,特别是当提起北翼的时候,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皇上,你还记得去年的那次围场狩猎吗?因为你没有亲自参加,而夏文槿拿了第一名,所以你特意奖励了他一把北冀送来的弯月匕首,而那个蒙着面纱的人,在杀人的时候,也是拿出了那把匕首,这是根据在场的人,真是的描述,而在那时候,我们也特意去检查过尸体,却是是北冀的人,所以……”
景翊抬头望着龙越辰。
“所以,夏文槿是早就和北冀算计好了的吗?”
龙越辰冷笑一声,又继续说。
“这倒是有些好笑,本来和北冀之间的来往,是由夏凡南提出来的,没想到,到了最后,自己被抄斩,却是让自己的儿子占了便宜。”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一个道理,祸害遗千年!
这一次,他势必要斩草除根!
“如今夏文槿在北冀那里,又没有什么兵力财力,北冀是不可能再对他像以前那么尊敬器重了。不过……”
龙越辰蹙蹙眉,砍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景翊。
“景翊,你上次说北冀和汉凉,将一同前来拜访我们,对吧?”
“是,皇上!大概三个月以后就回来!”
“呵!那就清楚了,以前,汉凉和北冀每每来拜访我们的时候,从来没有同时来过,都是将时间错开来的,而这次,两个国家却要一同来我们这里拜访,若说这中间没什么猫腻,倒真是让人不相信,两国之间肯定做了什么交易,而北冀拥有夏文槿,夏文槿曾经做过御前侍卫,对皇宫的地理位置一清二楚,若是到时候两国联手,又有夏文槿带路,岂不是像进自家大院拿东西一样,轻车熟路,而我们只有等着挨打的分?”
龙越辰虽是笑着,可是眼底却泛着如寒月冰霜般的冷光!
“那皇上,我们应该怎么办?”
就连一旁的魏恒,这时也不禁站了出来,额头上冷汗涔涔。
这汉凉和北冀,可都是属于大国,和他们国家的实力相差无几,而现在两国联合,攻击他们,他们就算是神仙,双拳难敌四腿,也无法打得过,更何况他们的实力和这两国不相上下,而这两国现在又知道他们皇宫的具体结构,到时候真要打气丈来,他们肯定要输!
“你们不用紧张,既然我们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