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秦相柳直视着秦炎的眼睛笑着落子道:“所以陛下应该知道,若我动手了,就必然是有十成的把握。”
“给我将庸王府围住!从即刻起。许进不许出!”姜劭抬头看着庸王府的匾额,冷声下令道。
“秦王开始动手了。”屠千江面容严整道:“所有人依计行事。保护苏姑娘和小公主先行撤退。”
苏青珃看着那名不苟言笑的侍卫队长站在自己面前,还未说得两句话。便被他不由分说的带到王府的一个偏院。通行的还有抱着陶罐心满意足的秦菂,以及小秋和竹菊二人。
“屠统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外面那些兵马为什么要保卫庸王府,我们现在又是去做什么?”苏青珃对着屠千江问道。
“没时间多做解释了。”屠千江将侍卫挥退到院外,按照某种奇特的步子在偏院中走了七步道:“苏姑娘只要知道,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就行。”顿了顿又道:“只要您安然无恙,王爷就必胜无疑。”
看着苏青珃等人进入偏院的暗道,屠千江终于松了一口气。
“统领,北军的人冲进来了!”一名侍卫报告道。
“让他们来,有什么阵仗咱们都接着!”屠千江唇角一勾。眼中透露出丝丝杀气的冷笑道。
“搜!”姜劭对着身后的士兵下令道。
“慢着!”周宾挡在府门前,眼中露出丝丝威吓道:“姜中尉,谁给的你们权力强行闯入冲撞王府?”
“末将奉大王之命,前来搜查夜闯王府的贼人。”姜劭皮笑肉不笑道:“这是陛下对庸王的拳拳爱护之心,也是我城卫军的职责所在。”手一挥道:“东南西北四院都给我搜查仔细了,一寸土地都不要放过!”
御书房内,棋子相继落下,黑子的攻势任然凶猛凌厉,白子却一点点的进逼,渐渐扭转了颓势。
“报!”这次来通报的是一名秦军侍卫长。对上秦炎的目光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单膝跪地道:“庸王府已经在城北军的保护之中,但是贼人的线索并未追查到。姜中尉还在全力搜查贼人的踪迹中。”
“痛快!”秦炎听罢面上却没有多少怒色。反而兴味盎然道:“这些年,好久没有一盘棋让寡人下得如此痛快过瘾了。局中局,计中计,棋子和棋子的交锋算不得什么,最终的输赢,还是要看下棋之人。”
“微臣,也是这样认为的。”秦相柳落子,带着几分自信道。
“庸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了?”秦炎看着棋盘,像是真的只是在聊棋一般。
“没有最好的时机。只有最合适的时机。”秦相柳道:“若是胸有成竹,无须再去多做等待。”
“寡人来看看。”秦炎轻轻用棋子敲着棋盘右侧的一片白子道:“这南边既然不安分。寡人不介意让他们回忆回忆,二十年前惨痛的记忆。”西山出事的瞬间。秦炎便明白必然有第三方人参入其中。秦相柳没有这样多的人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西山三千守卫处理干净。除非是南疆那些神出鬼没,最擅长埋伏和使毒的苗人。
“陛下剑之所指,秦军攻之所向。”秦相柳笑了笑道:“南边那些人早不被陛下放在眼里。不过,偶尔小人物,也能办成些大事来。更何况,陛下此时似乎已经抽调不出其他的人手和军费,再来支撑一场南伐了。”
西北与辽军假意征战的军队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调动,西南的旱情未平,灾民饿殍千里,朝廷的钱库早就所剩无几。再挤出一只军队去攻打南疆,京师重地和几个大城将会无人守卫,一旦有他国敌袭,很可能王都不保。
“用不着那么麻烦!”秦炎眯着眼睛笑道:“只要除了那个主谋之人,那些宵小之辈自然是土崩瓦解。”黑子一落,这位西秦帝王的眼中终于现出几分寒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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