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倚在黎伯的怀里,从昏厥中醒了过来。他抹抹嘴角、鼻子和耳朵流出的血,瞅着重新变成了冰人的赵海,破口大骂,完全失去了以往黑-道大哥大的风度——
“我-操-你妈!你竟敢拿老子当人质!我——我他妈-的要把你碎尸万段!!”
黎伯道:“老爷,三少爷太莽撞了!看他把你震得,流了那么多血。你也别太激动了,好好养养伤,以后有的是时间折磨这个小子!”
白武大喊道:“白溪好!白溪这一莽撞,戳穿了这小子唬人的画皮!老子受点震伤,一点也不碍事!”
黎伯靠近赵海,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全身上下,发现除去左手腕上的一只百达表和右手腕上的那只黑黝黝的镯子外,他的身上,只剩下了衣物,并没有器物和符篆什么的。
黎伯融化了赵海头部的冰层。疑惑地问他:“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武林中人呢还是修真者啊?”
赵海哼道:“我会梅花螳螂拳,我会金钟罩护体神功,我还会放出灵力来吓人,还能一眼看出你是一个刚入外门不久的修真者,你说我是武林中人还是修真者?”,…,
黎伯冷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这些都不重要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哼,你的口气好大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杀死我!”赵海有乾坤圈在手,自然不怕黎伯了。
“我办法多得是!不信你就等着看!”黎伯哼道。
鲁丹、豪斯、纽比三人,被一会儿上了天、一会儿又入了地的无常变化,刺激得大脑短路。躲在大铁笼子后面半天,看到赵海确实动弹不了了。他们才结伴走了过来。
纽比首先挺起了胸膛,昂起了脑袋,他甩开手掌,噼噼啪啪地扇起赵海的耳光来,嘴里骂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要亲自杀了你!!!”
纽比真是昏头了!赵海的脑袋连冲锋枪都打不烂,他的巴掌,算什么呢?只十几下,纽比的手掌就肿起来了!他每扇赵海一个耳光,自己的手就疼得钻心。终于,他不敢再扇了。
赵海看着纽比,笑嘻嘻地道:“打呀!你不是说要打死我吗?赶快打呀!”
纽比压不住满心的仇恨,又抬起脚来,踢向赵海的裤裆!,…,
只听砰地一声响,纽比双手抱着踢赵海的那只脚,跌坐在地,哎哟哎哟地叫起疼来!
赵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坚冰包裹着,纽比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爷爷——”一声喊叫,从走廊里传来,紧接着,十八楼的门,就被人砰地撞开了!
穿着白底蓝条病号服的白柔,从外面跑了进来!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不请自到地冲进来,即便黎伯不施法束缚住他,白武也会一枪打断他的腿!
白武还在没有当上白家家主、只是代替白文管理白家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他的办公室和卧室里,从不安装电话,他喜欢别人当面向他汇报或者接受他指示时的那种感觉。
这些年,他长居白金楼十八楼后,凡是要来面见他的人,都必须经过黎伯的允许和引导,就是白川、白壑、白溪兄弟三人,也不例外。
可是,白柔今天却打破了白武的规矩!
白武的小手枪,已经抓在了手里,当他看清进来的人是他的宝贝孙女白柔时,他皱了皱眉头,将小手枪重新放进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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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躺椅上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一个声音焦急地叫道:“黎伯,大小姐从医院里跑回来了!刚才她窜上了十八楼,我们都没拦住她啊!”
黎伯走到竹躺椅前,拿起对讲机,道:“你们那么多人,连一个女孩子都拦不住,真是废物!”
黎伯觉着今天自己太失职,上午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昨晚的事儿,走神了。这会儿,又因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最后阶段发生巨变,他都忘了在门外站岗了!
“黎伯,三少爷不知哪里去了!大小姐非要上十八楼,嘴里喊打喊杀的,我们害怕,没人敢拦她啊!”对讲机里的声音显得很委屈。
黎伯将对讲机扔进了躺椅里。
白武问白柔道:“你不好好待在医院里养病,偷跑出来,到我这里干什么?”
白柔没有回答白武的问话。她跑进来后,飞快地扫视了一遍空旷的大厅和盛放小虎的铁笼子,待她看到了冰雕似的赵海时,便急忙冲到了他的面前。
白柔抓着赵海悬空的一只胳膊,摇了两摇,没能摇动。推推他的身子,更是纹丝不动。,…,
再仔细看赵海,只见他头上脸上全是黑灰,闭着眼睛,抿着嘴唇,像是熟睡了一般。冰层里的一件白色t恤,千疮百孔,都露出了里面的肉。
白柔转头朝白武喊道:“爷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他怎么了??!!”
白武没吱声,黎伯在一边道:“他打死打伤了我们二、三十个人,又掐着老爷的脖子威胁老爷,我只好把他冰冻起来了!”
“啊?!冻了多长时间了?!黎伯,你这么搞法,能不能冻死他啊?”白柔一边焦急地问黎伯。一边去摸赵海的嘴巴。
赵海猛地睁开了眼睛,咧嘴笑道:“白小姐啊,你都读高中了,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要授受不亲吗?”
白柔冷不丁地被赵海吓了一跳,猛然朝后退了两步!
待回过神来,看到赵海笑容灿烂,神采奕奕,白柔才大喘了一口气,捂着小胸脯,道:“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