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学员的预料,《黄土文学》编辑部安排的创作学习班的第一堂课,竟然是一堂自由自在的讨论课。
课程表上,这堂课,标注为文学创作课,宋之佳是主讲。但宋之佳讲课的方式,却十分新颖。
开讲之初,宋之佳就说了,这堂课,没有固定的内容,大家可以在文学创作这个大范围内,随便进行讨论。
接着,宋之佳就告诉大家,开课仪式刚刚结束,所有的讲师都在,因此,他希望学员们以写作为主,多向讲师提问题,多多进行相互交流,各抒己见,取长补短。
宋之佳作为主讲,他只起了个引导作用,随后,大家就你一个问题,我一个问题,纷纷向王启瑞和宋之佳、崔翔、周大舟四人提了出来——
在创作之前,应该确立什么样的主题——具体写作的过程中,面对掌握的大?无?错? .s. 量素材。如何进行取舍——怎么围绕要表达的主题来塑造人物——等等,等等。
甚至,还有一个年轻女作家向王启瑞求教,问如何合理安排体验生活和创作的时间,是三七开,还是四六开,或者,五五开,…,
在主席台上,赵海和周沫虽然坐在最不显眼的两边,并且,也没有人向他们俩提问,可他们俩,从一开始起,就引来了很多的目光。
几乎所有的男青年作家,都在不断地偷窥着周沫。周沫的年轻美貌,周沫的显赫家族。周沫的华国第一名牌大学讲师身份。使得他们个个荷尔蒙激增。坐在那里,心猿意马。
其中,马岩和坐在他身边的两位十分年轻的作家,更是不顾主席台上几位长者的锐利眼神,明目张胆地盯着周沫,一副要将她吞下肚里的模样。
而看向赵海的。除去几位女作家的热辣目光外,其余的。却全是嫉妒、不服、甚至敌视。马岩因为和赵海有旧仇,那就更是如此了。
青年作家们的心情,不难理解。毕竟,赵海太年轻,才十七岁,刚刚在《黄土文学》上发表了两个短篇,就坐在了德高望重的几位文学大家的中间,成了他们的讲师。
而能够参加这次高规格创作学习班的青年作家们,个个都是华国文坛的骄子,他们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嫉妒和敌视赵海。也属正常。,…,
穿越重生到蓝星华国,赵海这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多作家面对面相处呢。
赵海听着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不由地对面前这些所谓的华国文坛新秀腹诽不已——
华国新时期都开始快两年了。你们的文学观念,怎么还停留在过去二十年的认知水平上呢?
什么主题,什么人物塑造,什么素材取舍,听到耳朵里,就觉着很烂俗。
而那个问王启瑞怎么安排体验生活时间和创作时间的年轻女作家,更是让赵海无语。
赵海猜想,这女人,大概过去是从事其它行业的,因为业余写作,发表了几篇,现在调到了文学创作部门,成了所谓的专业作家。所以,她此时就问出了这么可笑的问题。
在前世,赵海就对这种作家体验生活的提法感到好笑。在赵海的观念里,一个写作者,你活着,那就是在生活,包括你的写作,也是生活的一方面。
既然如此,怎么会存在专门去体验生活一说呢?偏偏前世的那些体制内的作家,还经常下去“体验生活”,并围绕着这个问题进行讨论,就像刚才那年轻女作家所问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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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前世的那位忘年交文学好友,就曾多次对赵海说过,以前的作家们,下农村,进工厂,甚至挂职在政府部门当领导,都名曰体验生活,说是在进行生活积累。
可怜此时华国文学界中的绝大多数人,还处在前世七十年代中期之前的阶段,把体验生活,奉为首要。
赵海饶有兴趣地侧耳细听,想看看王启瑞如何回答这个关于体验生活时间和创作时间比例的问题。
只听王启瑞轻轻咳了咳嗓子,煞有介事地说:“三十五岁之前,应该把大部分时间放在体验生活上,利用小部分时间来进行创作。而三十五岁之后呢,则正好相反。”
“王主席,那照您所说,我们在座的这二十人,都应该多生活,少写作了?”那个在赵海眼中,简直就是傻-逼的年轻女作家接着问到。
王启瑞又道:“不错。你们都不到三十五岁,应该积极投身于伟大祖国的建设中,从而获取丰富的生活素材,打下深厚的生活基础,便于将来厚积而薄发,写出传世之作!”
“啪啪啪——”王启瑞铿锵有力的话音刚落下,马岩就带头鼓起掌来。,…,
赵海哼了哼鼻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片讥笑。
赵海的哼声很小,头部的摇动也微不可察,脸上的那片讥笑,更是不容易定义,可是,他还是被人注意上了。
不时盯向赵海的马岩,看到了赵海在听了王启瑞的回答后所表现出来的模样。
马岩附耳对身边的一个比他年轻、大概只有二十二、三岁的男青年作家说起话来——
“你看到了吧?不少字赵海对王主席一点都不尊重!王主席刚才说体验生活时间和创作时间的比例时。他竟然敢哼鼻子,摇头,摆出一脸的讥笑!”
那个十分年轻的作家,名字叫令狐琦。他十三岁就开始在报刊上发表散文,十八岁开始在华国一些地方刊物上发表,去年,他在《黄土文学》上发表了一个中篇。
这样的成绩,不免让一些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