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但是苏安出入带着她,又十分亲密,是以酒过三巡,他才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苏安七窍玲珑心,自然听出他的画外音,没有犹豫便回道:“若是苏某没出事,现在她已经是苏某的妻子了。后来出事之后,她不离不弃,跟我奔波千里而来。只等安定下来,再看成婚的事情,只是,”他顿了顿,“我现在到底是流放之人,成婚也怕累及她,所以还在犹豫。”

这是他心中所犹疑的。

说起来十分可笑,他爱她至深,愿意许她至多,可是阴差阳错之下,在孩子都有了之后,还不能给她一个名分,想起来就令他心痛。

“那不怕。”话最少的章庭轩道。他的父亲是犯官,当初得罪上峰狠了,被编排了罪名流放到这里。他虽然在这里长大,但是受进士出身的父亲影响,身上带着几分儒雅之气。

苏安的目光投向他。

章庭轩道:“咱们这里没什么人管,咱们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回头等你沉冤昭雪,再补办婚书就行。”

苏安有些迟疑。这样徒有其名的婚礼,有意义吗?

蒋百里却拍手称好,对苏安道:“古家妹子重情重义,原该如此,热热闹闹大办一场。”

卢大为想起从前的事情,也道:“我家那婆娘,天天埋怨我,成婚的时候不热闹……女人就是事情多,但是也很好满足。”

苏安虚心接受。他给古微微的,真的很少。若是这样能让她高兴,那便好好办一场吧。

又过了一阵子,男人那边也散了,一叠声叫陈氏她们去收拾。几人连忙出去。

苏安没见到古微微,挑眉问:“蒋家嫂子,我家微微呢?”

说出“我家”这个词,他心里便觉得无比熨帖。

陈氏笑道:“喝了一碗酒,在西屋睡下了。你再等等,让她醒醒酒再走。”

蒋百里张口骂道:“你个欠揍的婆娘。让你好生招待,你把人灌醉。你当都是你,见了酒都挪不动步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若是往日,陈氏也就不服气地回嘴了。可是今日蒋百里喝了酒,她真不敢做声。

蒋百里说完,又给苏安道歉。

苏安忙摆手,道:“不要紧,不要紧。”自己走到西屋,看到犹自酣睡,满面桃花的古微微,宠溺地看着她,摇摇头,轻轻喊她,“微微,醒醒,该回家了。”

古微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看苏安,露出浅浅梨涡,伸出手指在自己眼前晃晃:“好多个表哥……”

苏安见她眼里全是醉意,乌黑的眸子里却只有自己的倒影,嘴里喊得也只有自己,心里异常柔软。

“表哥,我喝醉了。”古微微嘟嘟囔囔道,“我头晕。”

“嗯,我知道。”苏安坐在炕边,望着她,声音温柔。

“我骗你的呢。”古微微笑得口水都要出来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呢,我还知道自己醉了,那就是没醉,对不对?”

苏安她腰间的帕子,替她擦擦嘴角,又“嗯”了一声,道:“微微没醉,起床,咱们回家。”

古微微懵懵懂懂地坐起来,身子却软的像没有骨头,若不是苏安扶住她,恐怕都坐不住。

见她这般,苏安叹了口气,又把她按倒在炕上,哄她道:“微微躺着,闭上眼睛吧。”

古微微摇摇头,像个撒娇的孩子:“不要,我要回家。新家第一天,得有人暖铺呢。”

苏安不想她醉成这般,还心心念念两人的“新家”,把她转到炕边,替她套上鞋子,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柔声道:“好,咱们回家。表哥抱着你,你乖一点儿。”

古微微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他胸前,只露出一点儿侧颜,呼吸声均匀而踏实,完全不设防。

苏安觉得,全世界的美好,都在自己手中。

他就这般抱着古微微,出来跟众人告别:“几位见笑了,她年纪小贪杯。今日先借蒋家被子一用。”

蒋百里忙道“好”,伸手替他开门,又问用不用让陈氏帮忙照古下古微微。

苏安笑着拒绝,抱着古微微,慢慢朝着两人的家走去。

屋里还亮着油灯,是古微微提前添足灯油点燃的,说是害怕他们回来的时候家里太黑绊倒了,灶下添的干柴却早燃尽了。

苏安把古微微放到炕上,后者却贪恋他身上的温度,不肯撒手。

“乖,我去生火,要不冻坏了我的乖乖。”苏安轻声哄着,把她的手轻轻掰开,替她脱了鞋子,解了棉衣,把蒋家的被子放到一边,又扯了自家的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才到厨房里生火。

待到火完全烧起来,屋里开始慢慢升温,苏安在灶下添了多多的柴火,又回到屋里,替古微微脱里面的夹袄和裙子。

“表哥……”

也许是习惯了苏安带着些许粗砺的大手过皮肤的感觉,古微微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酒精让她皮肤滚烫,苏安略带凉意的触碰让她十分舒服,不由想贴近他。

“嗯。”手下被剥得只剩下贴身小衣和亵裤的女人,皮肤凝白如玉,泛着淡淡的色,蜂腰,身姿窈窕,一双柔荑不安份地在他身上触摸,苏安的声音带上几分喑哑,似是在强力按压着体内奔腾的**。

“表哥,不舒服。”古微微闭着眼睛撒娇,无意识地把苏安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脸庞上给自己火辣辣的脸降温。

“下次别喝酒了。哪里不舒服?”

“这里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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