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中秘库的宝物丢失后,老祖就不知所踪,和唐家的恩怨都没再理会了,许是去找寻那盗宝之人了。
帝耀天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府上的人员无端暴毙横死,谁知道哪天会轮到自己的头上,咬了咬牙,看着帝盛夏一狠心说道:“盛夏,你随为父来。”
帝盛夏见父亲脸色严肃,也不敢多问,跟着他径直来到了府内祠堂里。
祠堂里供奉着帝氏家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屋内烛光暗淡,微光摇曳间无形中给祠堂增添了几分阴气森森。
“父亲,您有何吩咐?”帝盛夏深呼吸一口气,神色平静地问道。
帝耀天指着地,声音不冷不热:“跪下。”
帝盛夏心中狐疑不已,但还是乖乖扑通跪在牌位下。
岂料,她刚刚跪下,帝耀天突然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猛地点住了她的穴道,至使她动弹不得。
“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定住女儿?”帝盛夏心头预感不好,急忙说道:“父亲,您快放了我啊!”
帝耀天站在她的身后,对她的呼救置若罔闻,冷绝的目光只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冰冷的话语劈头般的落在帝盛夏的心间。
“帝家无端遭难,我作为家主,必须担起保护帝氏家族的职责来,故而来此,以三女儿帝盛夏一身灵力为祭,恭请列祖列宗留下的阎罗隐阵,开启大阵,护我帝氏一族!”
帝盛夏懵了,怀疑自己听错了,讪笑着问道:“父亲,您是不是在和女儿开玩笑啊?”
“不是玩笑,今日就是要拿你的一身修为打开阎罗隐阵,护我帝氏一家所有人的性命!”帝耀天面无表情地说道。
帝盛夏脸庞顿时煞白如纸,满眼的惊骇与不可置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如此荒唐的话语!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拿她献祭,开启家族隐藏多年的阎罗隐阵!
“父亲!!您怎能这样做!我也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伤害我!毁掉我一身修为?!”帝盛夏脸上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尖叫着说道。
帝耀天面色淡漠,“盛夏,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若要开启阎罗隐阵,需得有帝氏血脉的灵力为祭,才能打开。为父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作为儿女,难道不该体会为父要保护家族的一番苦心么?”
帝盛夏异常愤怒,气得俏脸煞白怒吼不断:“可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也是您的家人不是么!您不能这样做,这两年来我刻苦修炼,如今已是三阶巅峰,在过些日子,必能晋升为四阶,你怎狠得下心,毁了我?!”
她从小就不受到父亲的重视,从记事起就自己便明白了,她只是个天赋平平的庶女而已,所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像茯苓那般,向父亲要求过什么。
甚至当初,年幼的她被发配偏远的山区里生活,她也从未抱怨过一句。
为了回到本家,她拼力爬上悬崖,采集龙灵草。
为了得到父亲的信任和重视,她更是不眠不休的修炼,想勤能补拙,在后期的努力上得到一点点回
报。
可万万没想到,父亲回报她的,竟然是要毁掉她辛苦修炼上来的修为!
她,怎能甘心!!
帝盛夏想拼全力冲开穴道,可凭她点力量,无异于撼树蚍蜉。
“父亲大人,在这个家中,女儿是最敬重您的,比帝扶摇和帝茯苓都要听话,您难道真要伤了女儿的心不成?让女儿彻底变成废物?”帝盛夏眼睛血红一片,啜泣哽咽的样子让帝耀天心生不忍。
可转念一想,老祖宗留下的阎罗隐阵,只能用帝氏血脉的灵力来开启。
若盛夏不肯,那就只有茯苓和锦绣了。
茯苓和锦绣都是嫡出女儿,是他和云氏的女儿,如今自己的夫人惨死,他若要求二人贡献出一身修为来,茯苓和锦绣岂不要恨死自己了?
所以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由盛夏来贡献。
反正盛夏天赋本就不佳,有没有修为都没差的,大不了以后他多多补偿她不就行了。
帝耀天想通了后,脸色恢复了不近人情的冰冷,淡淡望着自己的三女儿,“盛夏,爹以后会补偿你的,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妆也会给你翻倍的。”
帝盛夏闻言,面色顿时苍白无力,怒极反笑:“时到今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这个女儿,对您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对吧,我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开启老祖宗留下的大阵对吧?”
帝耀天盯着她那张充满绝望和讽刺的脸庞,脑海中忽然闪过帝扶摇,这眼神,和当初叛离家族的帝扶摇多么相像啊,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排斥和生气。
“帝盛夏!你怎么能用如此质问的口气跟老子说话!”
“老子?哈哈哈哈——”帝盛夏忽然大笑起来,被定住动弹不得的身躯僵硬成了个诡异的姿势,她脸庞扭曲,布满了浓浓的怨毒和仇恨,“您说为了要保护帝家人,不得已要开启阎罗大阵,我能理解,但您的保护,却是在伤害和践踏我的前提上做出来的保护!父亲,您根本就是个自私透顶的男人!不配做我的父亲!”
“啪——!”
帝耀天实在听不下去了,怒着脸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气得身体发抖,“你闭嘴!”
帝盛夏嘴角溢出一抹猩红,充满仇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原本还心存善念,只要父亲肯善待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