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双眼微红,盯着我的脖子:“这是你和孤的牵绊,孤才不要这个牵绊消失的一干二净。”
“胡闹!情蛊在我体内我没事,你身体里的是虫引,它会要了你的命的!”
南行之眼中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孤并不想拿这个虫引来威胁你,孤只想告诉你,因为有这个牵绊着,只要孤不死,无论天涯海角孤都会找到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压住心如刀绞,发现徒劳无用:“一代帝王,当以江山为重,百姓为重,美人次之!”
“你值得!”南行之目光从我的脖子上,移上我的双眼:“孤可以等,你值得!孤只要一个机会!”
他的执着,他的架势,似我今天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就不让我走了……
紧紧的拽着手指,“我不相信爱,我不懂爱,我不相信任何人。南行之,我已经伤不起了,再来一次,我会死的!”
就算一颗心麻木了,再来一次……真的会死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想来真是可笑……越是活着,越是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南行之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南行之,对天发誓,若是有负姜了,天打五雷轰。遇事有所隐瞒,不得善……”
“南行之!”心中发紧,一声叫唤制止了他:“你不是不信命?今天发誓在做什么?”
南行之盯着我,手放下,划过我的脸:“别人都说孤一帆风顺,不知人间疾苦,可孤宁可把拥有的一切换成一个你!”
心像被人拧成一团,狠狠的用力挤压着,把心中的鲜血挤出来一样。慢慢的吐了一口浊气:“西凉在瓜分北齐,姜国在不久之后也会进入战争。南疆一切事宜你不在该如何操作?”
南行之嘴角勾起一个笑的弧度,有些无奈的说道:“姜了,又在转移话题,当姜了不想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会义愤填词的转移话题!”
眼中闪过愠怒,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没有,你不是让我给你一次机会吗?好,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不希望从楚家回来的时候你变得一无所有。姜翊生死了,北齐现在群龙无首,北齐的疆土,三国划分,我希望……”
南行之死死地盯着我,“只要孤拿下北齐一半的江山,分于姜国,你就给孤这次机会了吗?”
我点了点头:“北齐三份之一,我送给云朗,就当做我对他的补偿。你什么时候拿下,什么时候来找我!”楚家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心中料想着等他拿下北齐一半的江山,至少要过个三五年,那个时候我还在不在这世间,还难说呢!
“此次说话算话?”南行之目光又落在我的脖子上,趁我不注意,咬了过来,生痛的……
要破肌肤,第一次,我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似在吸食我的血………
似吞咽了好几口,他才离开我的脖子。然后用手轻轻的擦过:“这次说好了,谁也不准变!”擦完我脖子的手,来到我的面前,对我伸出小拇指,“民间说,拉钩,一百年不会变,孤信的!”
那小拇指上还沾了我的血,脖子生疼生疼的,我慢慢的伸手,他的衣袖拉离手腕,低头狠狠的咬在上面……
恨不得能撕裂他的肉,双眼狠狠的望着他,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凝视着我…放纵着我。
咽喉被血腥味灌溉,我才离开他的手腕。一排贝齿印像一排一排小月牙印在他的手腕上,带着血……
嘴唇上全是鲜血,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归了平静:“南行之我等你瓜分北齐一半疆土来找我!”这句话我说的无力极了,仿佛这就是一个空头承诺,带着欺骗性的承诺。
南行之对我微微一笑,妖精般的脸庞生动极了:“好!孤尽快,不会让你久等!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沉声道:“孤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孤去找你的时候!”
骑虎难下的我,也对着他说道:“我说的你做到!我就不会有任何借口!”
“姜了是女子,不是君子,但孤也望姜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共勉!”
话落之际,唇瓣再次落入他口中,这次动作轻柔无比,吻过我唇上的鲜血,笑的犹如妖精妩媚妖娆:“原来自己的血,是这般滋味,微甜!”
我转身就走,南行之在我身后高声道:“三月之内,孤定然会找你!”
承诺……有的时候只是空头……言语,有时候只是空话连篇。
出了姜国的边关,到了西凉的国界,箫苏和终乱就跟了过来,箫苏对那天的事情,那天他杀了楚珑果的事情,只字未提,仿佛那个人不是他一样,每日里和终乱两个人醉生梦死,没有一天两个人是清醒的。
醉醺醺的驾着马车,对酒当歌,摇摇晃晃,有的时候喝多了,就十分嫌弃我不会喝酒……
箫苏喝醉着,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喝酒它伤身不伤心!”
终乱回他最多的话是:“心早就扔了,到哪里伤去?想伤也找不到地方伤啊!”
话本上说,醉酒,醉的只是人,而不是心,以为喝醉了,其实那都是借酒装疯,心里跟明镜似的……
刚开始我以为终乱说他不做这个王上是骗人的,至少不是让我那么完全相信,帝位说没就没了……
行走在西凉的国度里,听得最多的是太子监国,西凉的太子是终绯离……小名了了!今年该十岁了吧!
我问终乱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