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当场,上下不是,终乱已经噌噌的下了楼梯,箫苏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不走了?你在害怕什么?”
楚玲珑眼中闪过担忧,叮嘱着姜致臻道:“夫君,就算妹妹的眼睛能看见近处的景物,还是要小心为上,这个楼梯抖的很!妹妹身体弱,摔不得!”
姜致臻有些无奈的带了一些调笑:“你就是爱操心,为夫每回和你出来,耳朵都起了茧!”
楚玲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妹妹好好的,玲珑也不会这么啰嗦!妹妹受了太多的苦,我这个当姐姐的,心里自然跟着难过!自然要多心疼一些!”
按照我的理解之中,母妃认识姜致臻在先,楚玲珑认识他在后,楚玲珑在我母妃面前自称姐姐,本身就是对我母妃的一种挑衅……
母妃还心甘情愿的喊她一声姐姐,到底是忍气吞声还是心甘情愿?
母妃笑了笑回答道:“姐姐每回如此,妹妹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
抬脚下的楼梯,回着箫苏:“什么都没怕,你知道人心虚,总是做出有违常理之态,我就是心虚啊!”
箫苏闻言点了点头,短箫打在手心里,与我并列一起下的楼梯:“言之有理,毕竟,你杀了人家的妹妹,无量阁阁主楚玲琅!”亏得他说话够小声,不然的话定能让楚玲珑听了去。
嘴角含笑:“四师兄真是神通广大,要知道她死的时候,我还没认识四师兄呢,不知道四师兄,是如何得知我杀了人家妹妹呢?”
箫苏对于我的问话,对于我的怀疑,只是眉毛一扬,“天机不可泄露!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会知道!”
通常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终乱和箫苏两个人一样。就算有证据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会狡辩十足,除非他们自己亲口承认,不然谁也别想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什么。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箫苏的身份去楚家应该如履平地,可是他为什么要兜这么大圈子,说送我?
种种迹象表明,他并不是想送我,而是自己要借机去楚家,这是为什么呢?
刚下了楼梯,楚玲珑就走了过来,对着紧跟在我身后下来的母妃伸出手。终乱对我招手,几步过去坐了下来,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母妃身上!
母妃伸手和楚玲珑的手握在一起,笑容带着感激,带着小心:“每次和姐姐出门,都是劳烦姐姐,下回姐姐不用带妹妹出来,妹妹在楚家,不出院子,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意外!”
楚玲珑小心翼翼的牵着她。往座位边走,边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妹妹千万不要见外。河山美好,夫君和我都想妹妹好好看看这美好的景物!”
姜致臻跟着附和,言语中带着一抹责备,似责备母妃不懂事:“玲珑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为了你,都要回去了,就不要说什么劳烦不劳烦了。下回若是不愿意出来,就在家里呆着便好!”
母妃嘴角的微笑,闪过一抹僵硬,随即低着头,不再言语,一副自我厌弃,自责的样子。
楚玲珑见状,又瞪了一眼姜致臻,急忙安抚母妃:“妹妹不要听夫君瞎说,姐姐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出门都会带着妹妹,妹妹从来不是拖累。”
楚玲珑和姜致臻眼神交流,是在告诉别人,他们俩才是一对,母妃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母妃的眼睛能看到近物,看不见远物,似事隔多年,她还改不掉用手摸索的习惯…
箫苏忽然凑近我,小声的说的:“换眼之说,可信之,换眼之后,按常理而言……不应该看不见啊!”
我刚怀疑,箫苏就过来跟我说,看来我和他不谋而合啊。我略略偏头,拉低声音问道:“四师兄有何高见?”
“啪!”箫苏把短箫往桌子上一摆,“店家,五斤牛肉,二斤烧刀子,上好的女儿红,再来一坛!”
店家应声:“好勒,客官请稍等!”
我眨了一下眼,终乱捂着肚子笑猥琐至极,笑声惹得楚玲珑和姜致臻紧皱眉头。惹得母妃我见犹怜一般。往楚玲珑身边靠,犹如刺我的惊吓的兔子。
楚玲珑连忙安抚道:“妹妹,在大漠之中,总是豪爽万分。”
姜致臻闪过一丝不耐,看似全身儒雅,张口便道:“还是早日回楚家,玲珑下回办事游玩山水,你我速战速决,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嫌弃之情一表,我都不知道母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微?姜致臻眼里只有楚玲珑,根本就没有她……眼神不好……身后又没有支撑,毫无价值对姜致臻而言就等同废人。
楚家千年大族,他这个曾经的太子,仰仗别人的鼻息活着,有这样的不耐和嫌弃倒是人之常情。
这才是人之本性,不是吗?
母妃闻言,眼眶红了,斗大一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楚玲珑脸立马寒了下来:“夫君,今日妾身和妹妹一起住,夫妻若是觉得妹妹是麻烦,下回夫君可以不用跟妾身一道出来,妾身能照顾得了妹妹!”
“自古真情留不住,最是套路得人心啊!”终乱对我挤眉弄眼的说道。“瞧瞧,听听,楚家人永远是这么善解人意惹人怜爱,你们中原谁家的夫人能对妾这么好?”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讥讽道:“小哥哥说的言之有理,楚家俯瞰众生自然慈悲为怀,不会为难一个眼神不好的人!”
终乱呵呵的笑着,假装听不出我的冷嘲热讽:“所以说这天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