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而来的声传入耳中,老狗猛然清醒定神,及时收手半分,呒狗利却已擦过意琦行胸前,在飘白的绸布上划出长长碎痕,飘落尘埃。
无论是何缘由,眼下既是无可争议的败战。望着手中折断的澡雪,意琦行却只得默然以对,一时难清真实情绪。
落地的老狗,目扫四方未见话中来人,顿时怒向风隐仙。而忧心意琦行境况的绮罗生,忙上前关切道:“剑宿……”
“吾败了。”
曾经高高在上,剑不过顶;如今状怀伤悲、一腔涩然。风雪萧索,人却未曾过度溺心消沉。神情抑郁的意琦行,倏然抬头回视绮罗生,已然挣脱内心磕绊:“但停步不前,更非吾辈该为。”
“嗯……呵,这才是绮罗生认识的剑宿。”
关系紧密,绮罗生自能听出意琦行非是虚伪矫饰。而在另外一旁的老狗,瞅见两人相谈如常,登露不满吃味道:“喂,你们两个是想怎样?”
“今日之争本非必要。”
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其实无论是剑不过顶、抑或过度的固执,意琦行画地自限的缺点,绮罗生一直放在眼内。
不过平日虽欲规劝其人,绮罗生却时常被反过来唠叨。而以意琦行的性子,要劝服他首先得过的了他的剑,耽搁的时间一长,也就难免不了了之。此番能借老狗之手,令意琦行突破心灵禁锢,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因此虽是两战两败,绮罗生亦无苦闷之心,仍是笑面发问:“何事不能静心一谈?”
“把九千胜还我,才有的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