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突然动手,其他人都是一怔,紧接着纷纷掏枪围过来,场面一触即发。白时毫无惧意,仍望着面前的人。
小头目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清楚白时很重要,而且组织很可能已经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凤则,自己根本无法左右局面,尤其她正被刀抵着随时有生命危险,便只得听话地吩咐手下关掉屏蔽器,拨通了凤则的号。
白时急忙盯着,结果等了半天都不见接通,心里不详的预感渐浓,眸子又沉了沉,手也不觉间加了分力气。
小头目敏锐地察觉到脖子传来细细的疼痛,脸色微变:“等等,我还有别的办法,你们是开着机器车出去的么?那上面有追踪器!”
白时精神一震,立刻吩咐:“带我去!”
小头目摸不准凤则此刻在干什么,也顾不得会不会搅了凤则的局,连忙应声,吩咐手下去准备,接着听他说带着解春-药的缓释剂,脸色又变了变,隐约猜到一种可能,顿觉不可思议,因为她完全想不出凤则能和谁滚床单。
不过虽然不解,她仍是快速执行了,然后打开定位仪,领着这位祖宗过去了。
他们走的是白时刚刚来的方向,不同的是他是从湖面直线穿过,而此刻是绕的岸边,估计凤则和池左都在那里。白时看着地图,觉得小心脏哇凉哇凉的。
尼玛放着最短的距离不走却绕远,难道是半路把他家小左拖到了岸上么?这是要干什么就不用说了吧?特么剧情怎么这么凶残!完全不科学啊!
他只觉整个人都疯魔了。
宋明渊几人恰好就在这条路上等着他,这时看见他们的样子便知道蠢萌和人家谈崩了,因此不再隐藏,直接走了出来,很快驾驶机器车开到他身边,顺便平静地扫了一眼这个女人。
小头目自然见过宋明渊的资料,顿时认出是他,脸色霎那间变为惨白,万分后悔当初不应该脑抽地去绑白时,否则宋明渊也不会杀过来,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宋明渊和组织交恶,她这条命就彻底别想要了!
白时看看大哥,如野马狂奔的思绪稍微拉回一点,想起大哥他们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不禁问:“你们没看到小左?机器车呢?”
“都没有。”
白时便冷冷地望向面前的人。小头目急忙保证说没有骗他,这真是追踪器。负责驾驶机器车的司机被命令不能回头,但也补充说他们走的确实是信号的方向,没有出错。白时扫一眼前方的屏幕,估计这东西恐怕无法作假,沉默一下,吩咐他们继续走。
宋明渊明白了目前的状况,安慰他:“我们来得太急,没怎么注意其他地方。”
“唔。”
宋明渊知道他在担心池左,可就他之前和凤则的接触看,凤则虽然喜欢享受,却不像好-色的人,不过现在情况不明,说这些没用,于是继续跟着他,顺便看了看后视镜。
据点的人见头目被制,害怕逼得太紧会惹怒对方把头目咔嚓掉,便不远不近地追着,而这时忽然发现竟然还有几个生人,心里一凛,急忙给据点传消息。
两波人一前一后快速向前冲,很快到了一条小路,这里有个斜坡,屏幕显示的信号就在下面。司机不需要白时吩咐,直接拐了过去。
机器车是悬浮的,根本不会在草地留下痕迹,何况草丛很高,也难怪大哥他们没有看到……白时暗暗思考,念头一闪而过,仍专注地盯着前方,紧接着便看到熟悉的车毫无生气地歪倒在一边,而半米外则是两道熟悉的人影。
司机和小头目看得清楚,一时瞳孔骤缩。宋明渊等人也纷纷看到那里的情况,不禁一顿。
卧槽额滴娘啊!白时眼前发黑,几乎不等车子停好便跳了下去,由于惯性作用他稍微踉跄了半步,接着猛地上前拖住池左,顺势将试剂打进去,然后抓过身边的裙子给他遮上。
池左双眼通红,早已失去理智,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不住地喘息,声音暗哑:“放手!”
“你冷静点。”白时的小心脏一颤一颤的,用力按着他,接着看向凤则。
凤则额头带伤,正闭着眼动也不动地躺着,显然是晕了。他的衣服已经被扒光,身上全是啃咬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不过好在赶得及时,池左没有真的做,否则毁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白时抹把冷汗,又看他一眼,觉得这娃也挺可怜,虽然没成功,但也算是飞来横祸了。
缓释剂很快发挥作用,池左的呼吸渐渐平稳,慢慢清醒过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已经被盖上衣服的凤则,张了张口:“我……”
白时仍按着他,闻言蹲下,伸爪子安慰地摸摸头。
池左有些愣怔:“……阿白?”
“唔。”白时面瘫脸,再次摸摸头,心想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啊兄弟!
池左只能记起大概的画面,见自己光着,顿时尴尬,便快速把衣服穿上,接着下意识看看凤则,有些沉默。白时本想给他解释两句,余光一扫却见凤则动了动,不由得一顿。
凤则缓缓睁开眼,撑起身,冷冷地看了过来。
白时迅速挡住小弟:“这是误会。”
凤则几乎立刻发现宋明渊竟然在场,心底微惊,强迫自己镇定,暗中感受一□体状况,觉得确实没问题,嗯了一声,开始穿衣服。
白时知道他必然看见了身上的痕迹,只觉他周身的气息凉飕飕的,暗道依自己嘴贱的设定看,凤则明明是自作自受,现在却弄成了受害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