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然后转移话题说:“静已经被推回病房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后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静静的来到静的病房。
她还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为了缓解他的疼痛,给她注射了一些麻醉剂,让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
等她清醒过来,就没事了。
孩子也被送了回来。
我想抱一抱,可是,梅子和小柔却抢先接过了孩子。
菲儿冷冷的说道:“你没有经验,还是算了吧?”
我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没有缩回来。
那是我的孩子,我现在连抱抱他们的权利都没有。
这她娘的是哪里的道理。
可是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时过境迁,他们都拥有了自己的生活。
回想这么多年,我没有给过他们一句承诺。
我相信承诺没有用,一切一切都是要做出来的。
可是我,做,也没做到,就连最廉价的承诺,也没有向他们许过一个。
看着他们关切的围坐在静的床前,我只能远远的站在后面,望着沉睡中的静。
我好想变成童话故事里的王子,用深情的一吻来唤醒我那沉睡的公主。
可是就在那一刻,我却无能为力。
她面如死灰般的躺在病床上。
半年没见了,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
一绺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看上去很不舒服。
我走了过去,伸手想帮她拨开那绺头发。
可是菲儿却一把拉住了我:“你别碰他?离她远一点。”
她的话,字字如刀,深深的刺入我的心里。
现在的我连帮他拨开头发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呵呵。』
我淡淡的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那肯定很难看。
默默的推开病房的门,默默的离开这里。
眼前的所有一切,都不在属于我了。
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步履阑珊的漫步离开。
……
回到车上,我想点根烟抽。
可是翻遍了口袋,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弹尽粮绝了。
发动车子,犹如过街老鼠般的逃离。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也不知道我的将来该何去何从。
就像我两个孩子的名字一样,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再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迷茫的抬头望着天。
天空满是乌云,和我此刻的心情没什么两样。
车子停在了细狗的事务所楼下。
我知道细狗不在,我也不是来找他的。
在事务所的顶楼,有一片被细狗开发出来的区域。
那里有个沙袋,是细狗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健身用的。
楼下的超市,我采购了足够的烟和足够的酒。
接下来我会躲在这里把自己灌醉。
在这里好好的出出我的一肚子恶气。
没什么比一个沙袋老老实实的放在那,让你发泄来的愉快。
不管你有多少悲伤,多少怒火,多少个不情愿,多少的事宜愿为。
在这个沙袋面前,你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泄出来。
上楼。
把整箱啤酒放在桌子上。
点上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一口吸去了一半。
又一口,可怜的烟头就这样被我丢弃在了地上。
默默的站了起来。
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前方的沙袋。
拳头狂风暴雨般的砸向沙袋。
“砰,砰……砰砰……”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流汗了。
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我的身体还算可以。
平日里很少运动,不代表我不喜欢运动、。
只不过因为我是个残疾人,怕其他人见了笑话而已。
别和我说什么,我想多了。
艹……我这辈子这样的人见的太多太多了。
即便你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呢?
渐渐的,手上的皮打破了,拳头每打在沙袋上,在沙袋上就会留下一个血印。
渐渐从开始的一小点,变成一大片。
血也顺着拳头被甩了出去。
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最疼的不是身体的疼痛,也不是她们的不理不睬。
而是他们不理不睬以后的回忆。
打累了,我停了下来,开了一瓶酒,一个人默默喝着。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就向他们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一样。
那么,既然如此,大家又何必打扰对方呢?
细狗走上来。
做在我的身边给自己开了一瓶酒。
『你不是在家照顾蓝子吗?』
细狗笑道:“听说静生了,我正打算带着嘉文到医院去看一看呢?谁知道我一到这,就听说你在天台?我就上来了。
我笑道:『龙凤胎,一男一女,他们都超可爱的。』
“你已经见到了啊?”
我点了点头:『见到了,我想抱抱他们,可是他们都不让。』
细狗当即眼珠子一瞪:“谁怎么大的胆子啊?”
我笑道:『是他们全部。』
细狗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开点吧?她们太委屈了需要发泄一下。”
『她们需要发泄,我呢?我找谁去呀?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但是他们就没有责任吗?一个个都把我当沙包来打。我的气找谁出啊?』
细狗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我那血肉模糊的拳头。
“伟弟,你还不明白吗?你看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