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竞价失败的富商一阵撺掇,吴青峰兴致高涨,亲自拿着一个小切割机,来切他的宝贝。
吴青峰沿着原来的绿色慢慢地磨着,磨了十秒,都还有绿,还是那流油一样浓重的绿。
沈亚芳贪婪地看着吴青峰手中那块石头,然后狠狠地瞪着陆鑫,咬牙切齿道:“陆鑫,你断了我的财路,我恨死你了!”
陆鑫笑眯眯地看着她,柔声道:“你再看一眼那块石头!”
沈亚芳转头一看,吴青峰又轻轻切了一刀,那块石头本来浓油一样的绿忽然戛然而止,显出一道白痕。
吴青峰手颤抖了,本来红彤彤的脸蛋苍白如纸,围观的人们都惊讶地瞪大眼睛,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吴青峰努力抑制自己的恐惧,努力稳住颤抖的手臂,冲那拳头大的石头的背面切了一刀。
一刀下去,全是白花花的,旁边一个声音高叫起来:“垮了!”
这个叫声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吴青峰的精神,他口吐鲜血,昏厥倒地,他那一口血正吐在白花花的石头面上。
那殷红的鲜血刺伤了围观群众跃跃欲试的心情,本来摩肩擦踵人头攒动的大厅很快就变得稀稀拉拉的了。
沈亚芳呆愣愣地看着那白花花石头上的鲜血,要不是陆鑫及时把她拦住,只怕这口血就有可能是她吐的。
她伸出玉臂,勾住陆鑫的脖子。趁陆鑫不知所措的时候,那粉嘟嘟的嘴唇堵住了陆鑫因为惊讶而微微嘟起的嘴巴。
吻了好久,陆鑫有点喘不过来气,沈亚芳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嘴巴,趴在陆鑫的怀里,娇声道:“这是奖你的!”
陆鑫看沈亚芳身体有些羸弱,紧握着沈亚芳的柔嫩雪白的玉手,体内蓬勃的能量透体而出,涌入沈亚芳体内,沈亚芳瞬间精神抖擞。从陆鑫怀里钻出来。亭亭玉立,笑语嫣然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家传的,不值一提!”陆鑫轻描淡写地掩饰过控金能量的存在,转头看看渐渐稀落的人群。凝眉问道:“咱们怎么办?”
“我算看透了。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疯子卖,疯子买。还有疯子在等待,这赌石果然不是正常人玩的,咱们走吧!”沈亚芳毫不避忌,大大方方地拉着陆鑫的手,就要往大门口走去。
陆鑫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你忘了咱们过来的初衷了吗,就是为了拿那些不义之财来体验一下赌石的刺激,不好好赌几把,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沈亚芳眼睛眨了眨,仔细看了看陆鑫,本来以为他是一个赌石界不折不扣的菜鸟,刚才却在众人皆醉的时候他独醒,隔了那么远隔着防盗玻璃他居然还能看出那块石头的蹊跷,这份眼力,沈亚芳是自叹弗如。
想起陆鑫最近这些天的表现,沈亚芳更加确定一个事实,陆鑫这家伙是准备把扮猪吃老虎的装逼作风坚持到死啊,明明很会看却装作菜鸟,实在是太可恶了,便撅着嘴巴,娇嗔道:“这次你来选石头,我跟你说,你别跟我装菜鸟了!”
“嘻嘻,被你看出来了!”陆鑫不想解释他为什么之前对赌石一窍不通现在却一眼能看出刚才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必定涨的石头里的玄机,便顺着沈亚芳的臆测,嘻嘻说道:“好吧,等下我来选石头。”
在大展厅里转了一圈,陆鑫发现这里的石头好坑爹,他用神识稍微一探,发现百分之九十九的石头都是纯粹的石头,根本出不了绿,却被标上了高昂的价格,就算有些石头能出绿,但里面含的翡翠实在太小,依然是赔本买卖,不由得叹息道:“这些石头蛋子怎么那么贵!”
沈亚芳诧异地望着陆鑫:“你还跟我装菜鸟,你不会连这些原石为什么那么贵都不知道吧?”
陆鑫轻轻摇摇头:“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能看出那个问题,只是因为我站的角度跟你不同,旁观者清,而且我练过的功夫让我的眼神比别人观察细微一些罢了,并不代表我对赌石很有经验,你就给我科普一下吧!”
沈亚芳有机会像个老师一样给陆鑫上课,她很兴奋,牵着陆鑫的手,跟他细细说道:“最好的翡翠原石几乎都是产自缅甸的,不过,近些年,缅甸几大翡翠场口经过几十年大规模的开采,资源已经是十分匮乏,尤其是上等的原石已经是很少见了,而缅甸当地政府为了保护资源,争取更大的利润,已在控制原石的出口,各地玉商要想购买原石,最佳的机会就是每年当地举办的公盘大会。所谓的公盘,也就是业内人士口中的赌石大会。
在公盘大会上,所有将出售的毛料都按规定编好号码、注明件数、重量和底价,竞标人在交纳一笔数额不小的押金以后,才有资格参与竞标,竞标人先看石头,然后给出自己的一个心理价位投入标箱参与竞标,谁的价格最高谁就中标。而整个过程全部是暗标交易,赌就赌在这个暗字上。一块石头本身标价10万元,你觉着不错,想竞标,而同时还有其他几个玉商也看上了,大家相互之间就会猜价,而为了得到原石,相互暗自加价,价格就被越抬越高,原石成交价最终翻上十倍甚至更多都很正常。
赌得原石以后,主要运到岭南、滇南两个省份,其中要经过海关,现在国内翡翠的原料之所以急缺,一个原因是缅甸政府控制出口,取消了几次公盘;另一个就是因为玉商在过海关的时候低报价偷税,有的原石被扣了。
原石运来不是直接加工,而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