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惨嚎一声,林天定一把将陈欧文推开,抱着包房的柱子,狂吐起来,把晚上吃的菜喝的酒全都吐出来了,吐完以后,又抱着茶杯,漱口漱了七八遍,才把陈欧文留在他嘴上的口臭消除干净。
林天定抬起头,扯了一张餐巾纸,把嘴巴擦干净,看到不远处的陈欧文也搂着一根柱子在狂吐,他怒不可遏,冲上前,咣咣跺了陈欧文几脚,把削瘦如蚊的陈欧文踢得嗷嗷直叫,幸好酒店老板张凤兰在场,让一群男服务员拉住林天定,陈欧文才没有被林天定踢死。
张凤兰走到林天定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称呼林天定最新的官职:“林副所长,您酒醒了吗?”
林天定认得面前这人是江南酒店的大老板张凤兰,财雄势大,背景深厚,自己得罪不起,便讪然道:“张总,我喝多了点酒,被小蟊贼偷袭,影响了张总的生意,十分抱歉。”
张凤兰冷淡一笑:“没什么影响,林副所长您身体要紧。”
林天定摸了摸后脑勺,没有红肿,也没见血,浑身上下没有什么明显的创伤,但他不准备这么算了,他忿恨于那个蒙面男子坏了自己的好事,决心一定要抓住那个蒙面男子,好好毒打一顿,然后关进去,以泄自己心中恶气。
林天定掏出电话,打给蔡淑臻,蔡淑臻的手机关机。
林天定猜想那个蒙面男子本来就是蔡淑臻的人,没准是蔡淑臻的奸夫,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气更加不可遏制。
林天定本来想打给派出所一些马仔,可现在他刚到派出所,作为被贬下来的官员,所里其他领导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林天定要是调三江区区局的人,这一晚发生的事情难免会传到沈一菲那里,肯定会被她拦阻。
他想了一下,决定打给他以前的一个下属,现在附近清园派出所当副所长的李凡高:“老李啊,今天我在江南酒店被人欺负了,你带几个人,过来逮他。”
李凡高本来得罪了黎家小公主,被免去了公职,还被判刑了,连同他的后台也被停职了可他后台的后台很硬,顶住了黎家的打击,帮他后台恢复官职,他的后台也运用一些手段,将他重新启用,又任命为一个派出所副所长。
林天定其实就是李凡高之前的一个后台,虽然林天定暂时贬官了,但李凡高认为林天定早晚会重新爬上去的,所以他忙不迭地答道:“我马上赶过去,林局,您能看清他的长相吗?”虽然林天定被贬官了,李凡高还是称呼他原来的职务。
“那人蒙着脸,看不清他的面目,”林天定觉得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有些熟悉,不过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
“林局,那人藏头露尾,说明他怕了您的官威,说明他不过是个草根屁民,您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李凡高立马驱车,带着十几个马仔,飞奔而来,清园派出所距离江南酒店不太远,他们很快就赶到了。
到了以后,林天定派人封锁江南酒店的出口,对过往的衣着气质看起来就是草根屁民的人员逐一盘问,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李凡高问林天定:“林局,您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您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林天定立马就想到陆鑫,便将这一晚他和陆鑫之间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并补充说:“我想起了,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看起来很像陆鑫。”
李凡高闻言大喜,陆鑫你这小畜生竟敢袭警,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我非要把你置于死地不可。那次他被撤去公职关进大牢,是他瞎了眼想要对黎家小公主非礼,他却把陆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要报复。
李凡高带上人,趾高气扬地推开六号包房门,迎面一个乌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不准动!”
李凡高慌了神,尖声叫道:“陆鑫,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袭警罪不至死,可你要是把我打死了,必死无疑!”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一个冰冷中透着柔媚的声音响起。
李凡高瞪大眼睛,看到前面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的正是江州市第一警花现任江州警局常务副局长的沈一菲,他连忙惨声道:“沈局,我是在执行任务,您为什么要用枪顶住我?”
“执行任务?你有搜捕令吗?”沈一菲冷厉地瞪着李凡高,冷哼道:“我在这里跟朋友们吃饭,你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侵入我们的私人空间,要是按照西方的法律,我枪毙了你都算便宜了你!”
“不好意思,”李凡高陪着笑脸:“我实在不知道是您在这里吃饭,林局说他被一个蒙面男子袭击,昏迷倒地,而在此之前林局跟陆鑫有过冲突,林局说那个蒙面男子的眉目有几分相似陆鑫,所以我过来找陆鑫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狗屁林局,他现在贬官了,是林副所长,嗯,那个林天定是什么时候被人袭击的?”沈一菲冷声问道。
“大概是八点四十八分到九点钟,”李凡高感觉自己在沈一菲面前就像是一个嫌疑犯,正在被她审问,但他不敢做任何反抗,他知道沈一菲现在的地位今非昔比,他可不想连副所长的职位都被剥去。
“可这个时候陆鑫正在和我们一起喝酒呢,你看他烂醉如泥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去袭击林天定呢?”沈一菲指了指躺在沙发上酣睡不醒的陆鑫。
李凡高走上前,闻了闻陆鑫身上的气味,酒气冲天,看样子喝了很多酒,他再仔细闻闻酒味,有白酒,有红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