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菲见势不好,赶紧走到陆鑫身边,拉着陆鑫的胳膊,对那些混蛋的父母高声喊道:“你们的儿子们过去几年内不知道敲诈勒索了多少人,那些人多是碍于你们的老脸,不肯揭发你们儿子的罪行,现在陆鑫勇敢地站出来,揭发了你们儿子的罪行,他是受害者,也是我们警方保护的证人,你们再辱骂他,我们警方就可以控告你们威胁证人,你们再打他,就告你们故意伤害罪,你们要是不想跟你们的儿子们一起坐牢,就跟陆鑫保持距离,不然你们一家人在监狱里团圆,可是三江集团的一段佳话!”
那几个混蛋父母听沈一菲这样说,又吓得不敢声张了。
围观的人们虽然很多,看起来有点往可怕的群体性事件转化,可围观的人们都知道那几个混蛋的劣迹,几乎是一边倒地挺陆鑫的,纷纷指责那几个混蛋父母教子不严,儿子活该被抓进去!
那几个父母羞愧难当,实在没脸再闹了,坚持了一阵子就撤了。
陆鑫坐上警车,跟沈一菲一起到三江区公安分局录口供。
到了警局以后,乌龟仓、王一根、倪马科、苗光年拒不认罪,还反口咬陆鑫。
陆鑫把手机拿出来,把视频播放了一遍。
乌龟仓四个人之前还自以为骗术高明,现在看了视频,发现自己的骗术是那么的拙劣,沮丧地低下头。
沈一菲又查看了那四个人的通话记录,就算他们把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删了,也通过移动公司查到了他们的通话记录,证明在陆鑫中了彩票之后,他们四个人互相打过电话,确证他们四个人是团伙作案碰瓷。
刚才乌龟仓摔碎的陶瓷香炉也拿来做证物,陶瓷店杨老板也证实那个陶瓷香炉是乌龟仓花了十四块在他那里买的,转眼间就要装成宣德炉去讹诈陆鑫,敲诈勒索的罪名确实。
根据刑法的规定,三千块以下的碰瓷就不量刑,若是这几个人只是碰瓷敲诈个一两千块,沈一菲还真奈何不得他们,可他们现在敲诈勒索的是五万块,而且他们之前已经敲诈勒索过很多人,属于惯犯,罪行加重,等待他们的将是至少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昨天陈振鹏飞车抢劫被逮捕,因为陈振鹏的父母都被他气死了,陈振鹏加入黑社,三江集团完全把他从职工子弟名单里除名,所以事情没有扩大化。
但这一次,乌龟仓、王一根、倪马科的父母都是三江集团的退休工人,都还健在,乌龟仓、王一根的人事关系还在三江集团,所以这件事情关系到三江集团的声誉。
三江集团董事长江振华闻听此事,立即让董事秘书召集集团其他领导一起到办公室开会,商讨该如何善后,如何挽回声誉。
本来沈亚芳只是宣传部的部长,并不算集团主要领导,但因为这次事件关系到的公司声誉是要宣传部维持的,所以江振华也让董事秘书电招沈亚芳过来。
两个小时后,会议室里坐满了三江集团的重量级人物。
集团常务副总李忠钢和乌龟仓的爸爸曾经在一个厂共事过,他所得到的情况都是乌龟仓的爸爸告诉他的,他就根据错误的事实做出了一个错误的论断,大声说道:“我觉得,这个陆鑫必须要开除掉!他把王满仓撞到在先,还拒不认错,在王一申、倪马科的反复指认下,竟然还矢口否认,还伙同警察诬陷王满仓、王一申、倪马科三人,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不然我们的老工人会怨声载道,责怪我们集团领导处事不公!”
李忠钢心里暗笑,这是一个绝好地把陆鑫踢出三江集团的机会,只要陆鑫离开了三江集团,沈亚芳、江雪晴都没办法罩住陆鑫了,陆鑫就不能再跟儿子争夺江雪晴了。
集团另外一个副总谢长荣也是从倪马科的妈妈马春兰那里知道的情况,作为马春兰曾经的姘头,谢长荣自然是相信她所说的,而且谢长荣昨天听嫂子刘建红和侄子谢飞说起陆鑫的名字时都怀着极强的怨恨,谢长荣自然对陆鑫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顺势把他干倒才是正理,现在又听李忠钢那么说,便更肯定了那就是事实,附和道:“李副总说的很对,对陆鑫这种行为我们绝对不能姑息,必须要把他们开除出去!”
沈亚芳轻蔑地瞟了李忠钢,对于李忠钢儿子李启明和陆鑫的情场冲突,她心知肚明,她又轻蔑了瞥了一眼谢长荣,对谢长荣儿子谢飞和陆鑫在医院的冲突,她也略有耳闻,冷冷一笑:“因为私人恩怨,就可以罔顾基本的事实吗?李副总,你说,你说陆鑫伙同警察诬陷那三个人,这话你敢再重复一遍吗?”
李忠钢狠狠地瞪了这个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夫妻情分的女人:“有什么不敢!陆鑫伙同警察诬陷王满仓、王一申、倪马科三人,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沈亚芳扭头冲江振华董事长淡淡一笑:“董事长,您任命的常务副总犯了诬陷罪,不日即将逮捕入狱,恐怕您要再换个常务副总才是!”
江振华愕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对虽未离婚却已分居的夫妇每次都是水火不容啊。
李忠钢勃然大怒,怒吼道:“沈亚芳,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沈亚芳轻蔑一笑:“其一,尽人皆知的是,老职工子弟王满仓、王一申、倪马科三人多年来在三江集团附近碰瓷蒙骗前来三江集团办事的外来客商,影响极坏,这次不过是他们勾结彩票店老板苗光年企图骗走陆鑫刚中的五万块彩票,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