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呀,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尚主席试图把气氛缓和下:“我希望你在对家族的问题上。也能一心为公。”
“请主席放心!”梅应果嗫嚅着嘴唇,本来还想说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你没事儿吧,梅老!”黎总理比两人都要小二十岁左右,精力还是充沛不少,他瞬间就发现了异样。
“谢谢总理关心。我没事儿!”梅应果强装笑脸:“主席,我听着呢。”
“这里有些东西,需要你看一看!”尚坤主席把手里的资料递过来。
这里有三份资料。上面分别标注着梅小林、梅小白、梅勇。
“都很厉害呀!”尚主席不留一点情面:“梅小林把国家的厂子当成自己家的。厂子里的钱物,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樊城地区和赣江省,开设分厂。铁路的铺设,也由厂子里出钱。一个好端端的大企业。转瞬摇摇欲坠。”
“更有甚者,敢于和军、委对抗,把三一七等三个厂子丢了出来,从安康到另一端的铁路建设更是遥遥无期。”
“他经常以考察的名义,带着别人出国,花的可都是国家的钱啦。他每年考察不下十次,平均一个月一次。”
“这么多年下来,可曾引进过什么项目。还是在厂子里有啥改变?”
尚坤主席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次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
“梅小白。在中组部都为所欲为,打压异己,连同族人都不放过。梅小强上副部级,你卡着也就卡了吧。”
“可是,他强迫别人五十五岁退休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说道这里,尚主席忍不住开始抽烟。
“我们让他下去,是希望这个同志好好反省,在地方上干出一番事业来。”
“他都干了些什么?把所有的资源,都往樊城地区倾斜!”
“自古说:湖广熟天下足,汉江平原是鱼米之乡,樊城可是崇山峻岭啊。”
“伟人同志说,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进而言之,一个省份,让一部分地区先发展起来。”
“平原地区的基础,无疑比山区还好上很多。”
“好钢要用在刃上,为什么知易行难,以常务副省长的身份干涉省里面的工作重心?”
“好嘛,樊城地区是他侄子的,你在政策上适当倾斜也就好了。可是,在资金和资源上也大力倾斜,是不是对其他地区不公平呢?”
“更有甚者,你们梅家在汉江省的建筑企业,一分钱都不花拿地,然后把房子卖出去,钱揣在腰包里。”
梅应果剧烈咳嗽起来,一半是因为讨厌烟雾,另一半则是因为气的。
黎总理看了看尚主席,欲言又止。
“没事儿,总理!”梅老喘息着说:“以前我一直不以为然,从来也不知道我的子孙们干了些什么。”
“老梅呀,你知道吗?”尚主席猛吸一口烟:“原本我对你家后辈与巫家的恩恩怨怨不置可否。”
“现在呢?哪怕你们联手做掉了巫立行同志的直辖市委书记,我们都没有管。”
“是人才,在哪儿都要放光的。巫山当得起我们的信任,他父亲也一样,在纪检委中规中矩。”
“可是你的儿子呢?主政一省,眼睛盯着虚无缥缈的gdp,大兴土木,所造房屋十室九空。所有的房款,全部来自于银行。”
“梅小白很有本事儿啊,专门成立部门,在京城抓捕上告的民众。”
“省里银行、开发商、建筑商、材料商,形成了循环的三角甚至四角债!”
“老百姓的房屋被强拆,上告无门,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梅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尚坤越说越气:“和鬼子沆瀣一气。”
“倭国人真投资也就罢了,打着投资的幌子,全部都是用我们银行的钱!”
“拿着这些钱,四处行贿,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樊城全部腐烂了。”
“这几年,那边的环境恶化,老百姓苦不堪言,唯一一个有正义之心的副书记,被梅勇和倭国人联手害死。”
“当年鬼子戕害我们国家的人民还少吗?如今的鬼子只是换了一层皮,用我们的钱来赚他们自己的钱。”
“至于中国人,他们希望我们内部斗争越激烈越好,恨不得党内都分裂。”
“涉嫌杀人的张潇午,尸体在黄浦江口,难道梅勇跟着他们有什么好下场?”
“啊?”梅应果大惊失色:“不是说东逃倭国了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隐瞒什么。
国家的情报机关,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昨晚孙子在给自己汇报的时候,明明说坐鬼子的包机走了。
但他知道,在这个场合,主席肯定不会和自己撒谎。
“东方同志亲自打的电话!”尚主席冷冷说道:“你以为他会诬告吗?他和你们梅家什么仇什么怨?”
“主席,总理,”梅应果神色黯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梅勇昨晚上都没合眼,坐今天到京城的班机回家过年。
“樊城来的梅勇同志请注意,广播室有人在等你!”听到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问明地方,小跑过去。
“小勇,你也来了?”梅小白和梅小林都在。
“你们在这里等我干嘛?”梅勇大惊失色:“爷爷出事了?”
“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