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没有整过容。不过在现代的时候也看过一些关于整容方面的书,韩国还有一个很火的节目叫做变脸,说的就是帮助那些因为自己的样貌在生活上造成很大困扰的人通过改变容貌使得他们的人生变的和以前不一样。
纳兰静雪从没给别人做过这个,苏瑞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白鼠一样,不过她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经过司空锦那件事情,她的心已经死了。
所谓复仇,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个事情做做罢了,免得叫自己觉得生活太过无趣。
历经了两世,如今可以算是三世,苏瑞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种境界,对周围的一切都看的极淡。
她的心底确实对司空锦有着深切的恨意,不过有句话,叫做哀莫大过心死,她现在已经万念俱灰了,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她很恐慌,自己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所以她想到了复仇,若是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她怕自己会被憋疯。
情绪总要找一个宣泄点,这点苏瑞很明白。
可是复仇过后呢?看着司空锦从云端跌落,然后呢?
苏瑞摇了摇头,那日子只怕还远着,还是想想现在该做点什么。
“你在这里。”纳兰静雪看着站在雪白色大理石台阶上的苏瑞,她身上裹着他替她准备的银白色暖裘,她的发松散的挽在脑后,她一直看着台阶下种的一株红梅,红梅的红艳与她面色的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比梅瘦,仿佛这山上的风再大点就能随时将她吹走一样。
她又在发呆。
打从她醒了,能走之后,她就经常一个人发呆,这叫纳兰静雪心底隐隐的有点担忧。
她就像是自己手下的傀儡一样,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反抗,没有反驳,也没有半点的表情。
这样的苏瑞叫纳兰静雪很不适应,她太安静了,他宁愿苏瑞可以像一样那样对自己吹胡子瞪眼,大喊大叫,甚至发怒咬自己两口,那样的苏瑞才比较像是一个人。
“这里风大,你若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拿什么复仇?”纳兰静雪的声音有点薄凉。
他走了过去,发现她苍白的面容上有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纳兰静雪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抬手摸了一下苏瑞的额头,“你又发烧了!”他怒了,一把将苏瑞扛在了肩膀上,大踏步的走回了苏瑞的住所。
纳兰静雪很瘦,他的骨头硌的苏瑞生疼,胃被他肩膀顶的一阵阵的作呕。
没有怜香惜玉,他将苏瑞重重的摔倒了床铺上,随后转身对伺候在房间里面的侍女说道,“以后没有本座的允许,不准她踏出这个房门!”
“是。”两名白衣侍女诚惶诚恐的跪倒应道。
苏瑞的身体现在大不如前,几次接二连三的重伤叫她虚弱的如同失去了母亲保护的孩童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生病。
苏瑞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看眉间蕴着淡淡的怒气的纳兰静雪,“身体是我的,生病了也是我难过,你吼什么?”她轻飘飘的说道。
对啊,自己和她较什么劲?纳兰静雪被苏瑞说的一怔,随后眉头蹙的更紧!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纳兰静雪忍不住寒声说道。
犯邪!如果她不是这个世上唯一能看懂那几本笔记的人,自己只怕早就忍不住掐死她了,哪里还轮得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嚣张!
纳兰静雪一甩衣袖,飘然离去,不多一会,他就重新转回,手里拿着一只银碗。
“喝下去!”他将那只碗抵到了苏瑞的鼻下,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直冲苏瑞的鼻腔,叫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苏瑞垂眸看了看那碗血淋淋的液体,也没有什么废话,坐直了自己的身体,接过了碗,一样扬脖,将碗里的东西喝了一大口在嘴里。
是血,还带着温热,喝在嘴里,叫苏瑞一阵恶心反了上来,她忍不住马上起来,冲到门口,打开房门哇的一下见过嘴里的血全数吐在了房门之外。
“暴殄天物。”纳兰静雪见苏瑞一口都喝不下去,冷哼了一声,他走过去,一把拽住了苏瑞的胳膊将蹲在地上的苏瑞拉了起来,随后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将整碗血趁着还有温度全数给她灌了下去。
苏瑞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的胸前洒的星星点点全部都是没有喝完的血,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将这里打扫干净!”纳兰静雪后退了两步,避免自己被血星子沾染上,随后对那名白衣侍女说道。
“是。”
苏瑞被侍女搀扶着,去重新洗了脸漱口,并且换上了衣服,门口的血迹也有专门人过来打扫和擦拭干净。
纳兰静雪就这么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从内室里面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苏瑞,“怎么不问我给你喝的是什么?”
苏瑞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走到床边,坐下,继续发呆。
见苏瑞任何反应都没有,纳兰静雪的心底隐隐的升起了些许的怒气,“问你话呢!”
苏瑞这才看了一眼纳兰静雪,“你是不是很闲?”
“哪里有!”纳兰静雪一瞪眼,“本座忙的很。”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苏瑞平静的反问道。
“你!”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纳兰静雪的眸光之中蕴起了一丝薄怒,不过那怒意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他就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那种跨越了性别的美丽看起来是那么的舍人心魄,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