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到了地方,和昨天一样,一跳进院子里便被一阵攻击,这回俩人配合默契,“我先挡住,你去砍树。”
何钰点头,他往那边一跑,当即遇到三五个人拦着,何钰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你去砍树,我来挡住吧。”
那边离他姐姐的寝宫近,不让接近,但凡靠近一点便有人追过去打杀。
顾晏生白了他一眼,倒没有拒绝,转身朝那边过去,没过多久寻求帮忙,“一起。”
何钰知道他也搞不定了,人太多,须得两个人才行,他俩背靠背过去,瞧准机会砍下一根,这回不是真的求树,单纯是过来考验实力。
所以砍一枝便行,“你姐姐给你留了字。”
俩人方向一转,变成了顾晏生朝外,何钰朝内,那字写的小,何钰勉强瞧清。
‘手下留情,别把树给砍秃了。’
昨个他临走前留了个字,写的是唠家常的话。
‘姐姐我来看你了,顺便借两枝花。’
今夜他姐姐便也给他留了纸条。
何钰哈哈一笑,“顾兄顶住,我也留两个字。”
那树下放了笔墨纸砚,似乎就是给他准备的。
何钰弯下腰写字,自然没功夫理会周围的刀光剑影,顾晏生一个人替他挡住。
“你倒是快点。”本来两个人都不是对手,何钰罢工,他一个人更应付不来,没多久便败下阵来,差点被人一剑削去耳朵。
那一剑被何钰顶下,“我好了,快走吧。”
顾晏生扛起花枝,与何钰一道,一前一后离开,他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何钰让他先走,自己寻了个机会后走。
这回没靠人家留手,虽然隐隐约约感觉人家还是留手了,不过怎么样都比上回好。
有了进步,俩人可开心了,欢欢喜喜的回来,正待回自己的寝室,半道突然发现夫子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
“糟糕,夫子定是夜查我们。”
昨个儿他俩偷跑出去,夫子今夜当然不放心,总觉得那两个小逼崽子要坏事,大半夜脑子一抽便再也睡不着,火燎火燎的爬起来,非要看那两个小子老老实实睡着不肯。
他老人家年龄大了,如何也跑不过顾晏生和何钰,俩人连忙将麻袋往床底下一丢,匆匆脱了衣服躺下。
上回败在衣服上,这回如何也不能栽在同一件事上。
夫子果然是来查他俩的,门都没敲,砰的一声踹开,这种门是用木栓挡住,有些松,只要大力便能将木栓踹倒。
木栓一掉,门便开了。
夫子打着灯笼,气势汹汹站在门口,“三殿下与何钰可在?”
何钰假装刚醒来,“什么事?”
顾晏生也假装爬起来,“夫子好。”
“你俩今夜没有出去吧?”夫子走过去,绕着他俩的床走来走去,先去了顾晏生那边,又去看了看何钰。
“没有。”何钰打着哈欠,装的极像。
夫子不信,陡然掀开他的床帘看了看,又矮下身子去瞧何钰的床底,显然是没有的。
“说吧,是不是又去偷花了?”夫子冷笑。
何钰大惊,“没有啊,昨个太累,今天一早便睡下了。”
夫子一指地上,“那你自己说说看,鞋上的泥巴是怎么来的?”
何钰自然接口,“方才起来上个茅房,瞧见花养活了,便过去多看了几眼。”
“那他呢?”夫子又指向顾晏生。
“他是我叫起来的。”
夫子冷笑更甚,“不掉黄河不死心。”
他噔噔几步去掀顾晏生的床底,没有。
当然不会那么傻留下把柄,夫子没搜到,明显一愣。
正待找个台阶下,顾晏生床上徒生变故,摆放在床尾的花枝突然倒了,砰的一声,响起巨大的动静。
那床是个半圆,床头和床尾藏在帘子后,方才何钰被查床底,顾晏生便将床底的花枝转移,搁在床尾的边上,阴影处,除非夫子故意去瞧,否则定是找不到的。
谁知他嗓门太大,将花枝给震倒了。
这回人赃并获,又是一顿好罚,于五更时与顾晏生一起,倒立在书苑门口。
面前换了一块牌子。
‘屡教不改,人人唾而弃之。’
就这是叫大家骂吧,狠狠的骂,将人骂醒了为止。
“顾兄,下回还来吗?”何钰双手举过头顶,倒挂着问。
“来啊。”顾晏生不死心,“你呢。”
“自然也是来的。”他也不死心,“谁不来谁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