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到分开的时刻,城外官道上,小宝坐在马上,被老头抱在怀里,眼睛红红的看着云华,但是并未哭闹。
“我有机会会去看你的,记得好好保护自己,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与人为善。”云华站在一边叮嘱着。
“好,我知道了,云姐姐,你一定要来看我,若你不来,我就来接你,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等我长大了,我要保护你。”小宝吸吸鼻子,眼神中蕴满了坚定的看着云华。
“有缘肯定会再见的,路途遥远,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必须走了,徒弟记得好好练功,师父得空了回来看你。”老头儿扯扯缰绳,马儿开始慢慢前行。
云华笑着跟小宝挥挥手,马儿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绝美的身影,小宝才将头转回来。
“别太伤心了,有机会还会再见的。”老头儿看小宝低着头不说话,怕他难受,出言安慰他。
“我知道的,莫爷爷,我会尽快便强大的,我要保护云姐姐,只有强大才能有资格保护她,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接她的。”小宝抬头看着前方的道路,在心里下了决心。
云华带着青儿回到府中,“小姐,没有了小宝,感觉家里都安静了。”这几天到处都充满了童真的笑声的院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云华内心也觉得难受不适应,但她相信以后还会再见的,自己还没有能力留下小宝,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资格选择想要的生活,等她有能力了才能给小宝更好的依靠。
“青儿你把这封信送到玉瓷轩吴老板手上,就说是给他们少主子的。”“是,小姐。”
与此同时,天启国林元城内,由于援军迟迟不到,军中开始骚动,不安逐渐弥漫在士兵中间。
羌族是天启国附近的一个游牧民族,多勇善战,民风彪悍,常年游离在天启国边境,由于天启国前任帝王的镇压,虽然偶尔制造一些小骚乱,但不敢大规模进犯。
十年前,前任帝王病逝,其弟以侄子年纪尚小为由,在朝中党羽支持下,登临帝位,对羌族并未像以往一样强势镇压,因而这些年羌族逐渐活跃壮大,如今更是大军压境,想要占领天启国重要的关口林元城。
“林都统,城内粮草,兵器最多坚持两日,而城外敌军还在不断的增援,不如退守襄城……”“是啊,我们在这苦苦抵抗也没什么用,不退难道等着羌族直接破城吗?”
说话的是个面目苍白,声音尖细的太监,此人是皇帝指派随军的刘监军,他说完,很多人开始附和,“是啊是啊,太子根本不管我们死活,我们何必在此苦苦抵抗。”
身穿黑色重甲坐在一旁代为掌事的林都统眉毛一横,正要与之理论,却瞥见了门口的身影,连忙站起身行礼,“属下恭迎太子殿下。”
门外坐着轮椅被冥推着进来的赫然是天启国太子,君墨,若是云华在此,定会感到吃惊,因为这人,便是前几日遇到的自称君子衍的男人。
房内的人也看向门口,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无事,你们继续说。”
那些刚刚说了闲话的人面露慌乱,紧张的看向刘监军。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被取代是早晚的事,但是现阶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且他的雷霆手段,朝堂内外都是惧怕的。
“林都统,通敌之罪依我国律,该如何判?”君墨端坐在椅子上,嘴边带着温润的笑容,但笑意未达眼底,古井般幽深的眼睛静静的将房内的人看了一遍。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只感觉寒意一点点的渗透到心里,一些人受不住这寒彻入骨的眼神,手脚都开始哆嗦起来。
“回禀殿下,通敌之罪,当凌迟处死,悬于城楼,以作警示。”林都统恭敬的回答。
“哦?受敌军指使散布太子谣言,以此惑乱军心。”君墨薄唇轻启,却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字的凌迟着房内的人。“还不动手,是等本宫亲自来吗?”
“是,太子殿下,属下疏忽,来人,将王参领压下去斩了,挂于城门以示警戒。”
“太子,属下知道错了,求太子恕罪,刘监军,刘监军救我啊!”刚刚还在说君墨不管众人死活的将领此时已经吓瘫在地上,被进来的将士架着往外拖,一边还恳求的向刘监军求救。
“太子殿下。”“刘监军有话要说?”君墨静静的看着刘监军,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那寒潭一般的眸子,一身杀伐冷峻的气势,压得刘监军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冷汗直冒。“没事没事,太子殿下英明。”
冥将君墨推到房间内中间的座位,“传我令,死守林元城,刘监军去接应朝内援军,这么多天还没到,劳烦刘监军前去看看是否有什么事耽误了。”
君墨说完不待刘监军回答,便转向右边站着的将领,“黄副统领带一万将士守住城门,其他人协助黄副统领守城,若有差池,军法处置,都退下吧,林都统留下。”“是,属下领命。”
待所有人退下,林都统上前询问“殿下,是否有其他任务交给属下。”“林都统,你领五千士兵前往崇山,三日之内不要轻举妄动,崇山有一山谷,是出山必经之路,你在那埋伏,三日后看我信号行事。”“是,太子。”
崇山根本不是羌族回程的方向,也与林元城没有任何联系,林都统虽然不知道太子的用意是什么,但只要是太子的命令,自然是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