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约尔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听说过伯爵后背伤口的来历,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不过此时,约尔根知道伯爵并不是想让他来回答。
“法师!”伯爵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沉闷的声响在屋内回荡。随后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卫兵探头往里瞅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后,又悄悄的将门给关了起来。在关上之前,卫兵还给了约尔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林恩这家伙的胆子了越来越大了,要是被伯爵看到,非得臭骂他一顿不可,约尔根心里想道。他很期待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帮家伙只会躲在要塞里远远的放烟花,还他妈的总误伤自己人……”伯爵发了一通脾气,期间他问候了不少位法师的女性亲属,还让这些法师和地精、食人魔、狗头人之类的生物发生一些亲密的关系。
还好拉芬特堡没有一个法师存在,约尔根想道,还好。
书房四周的墙壁上安置着24个铁烛台,但是只有一半的烛台上被放置了蜡烛。这就足够用了,用牛油和蜂蜡制作而成的粗大蜡烛将整个书房照的通亮,丝毫不比法师的‘光亮术’法阵差。
借着明亮的光芒,约尔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伯爵的脸涨得通红,伯爵现在的身体并不算好,这让约尔根有些担心。
诺德人对法师的态度分成两派,一派尊敬,另一派则厌恶。尊敬法师的诺德人认为,法师象征着强大和智慧,是法师给教会了他们文明,让他们摆脱了野蛮蒙昧的状态,并最终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
而厌恶的人则认为,法师标志着傲慢和不择手段,他们高高在上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虽然是他们教会了诺德人文明,但是用的却是‘鞭子’,那行径就像训练家里的狗坐下、起立一样,很多诺德人认为这是一种屈辱。
而约尔根自己,他不清楚自己是那一派的,他尊敬法师,却并不想和他们有太多接触。
伯爵喘了几口粗气,将情绪平复了下来,“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是把眼下的事情搞定要紧。”
约尔根听到这,瞥了一眼那副铠甲下的一堆纸团,那些事情很显然并不算‘眼下的事情’,他想道,至少在伯爵眼里不算。
“我会让其他几个地区派些人手过来的,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伯爵拿出一支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着什么,他写的很快,一页纸上似乎仅仅只写了十来个字,的确称得上‘效率’,如果不算之前的聊天的话。
“这几封信我会让其他人去送,今天晚上你和你的那些小伙子们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做——去把那个该死的法师给我找出来,然后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带给我,我要把它挂在我的卧室里,不,厕所里!”
“遵命,大人。”约尔根回答道。我只能说尽力,但不保证肯定能成,我甚至不敢保证我自己的脑袋能不能挺过这次任务,“那没别的事我出去了,大人。”
约尔根看到伯爵点了点头,然后他尊敬的对伯爵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在他关上房门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伯爵费力的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自己的那把心爱的战斧。
时间久了,人老了,就只剩下了回忆,约尔根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