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的时间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讲,可以说是他们半辈子的光阴。即便是一个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的高阶法师,也无法将这样长的时间称作称作‘转瞬即逝’。高阶法师们的日子也得一天天的过,毕竟他们不是巨龙,无法将生命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献给‘沉睡’。
不过即使是这样,克瑞斯仍旧感觉五十年就进行一次高阶法师间的集会实在是太短了,太短太短了。
在小法师看来,绝大多数的高阶法师几乎都是麻烦的‘聚集体’。而将这帮麻烦的‘聚集体’聚集在一起,无疑是一件很要人命的事情。虽然法师一直都是理智和秩序的代名词,但那基本都是对于一些大是大非的事情。而要是从一些所谓的‘无关痛痒’的小事上来看,那么每一位法师基本都可以用‘怪人’来称呼,高阶法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何为‘怪人’?它显然不是用来形容那些肆意杀人解剖做实验的一类人,这样的人即便是在法师群体中,也是不允许存在的。‘怪人’是指那些在细节之处有异于常人的人。
就拿吃面包来打个比方,普通人吃面包时会抹上蜂蜜、黄油、或者奶酪和果酱,这都很正常。即便稍有特别一些的,比如抹个‘邓肯牌’辣椒酱之类的,也都还在正常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但是如果是在吃面包的时候往上面抹龙血。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这样的人就可以称其为‘怪人’。至于高阶法师的怪异程度,是已经完全到了种吃面包时抹龙屎的程度。抱歉。虽然这样形容的实在是比较恶心,但基本还算准确。
更为主要的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和生活方式比较怪异,反而感觉自己的吃法才是理所应当的,而那些在面包上抹蜂蜜和黄油的人,呵,简直是弱爆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能弄到龙屎来抹。
没错,普通人的确弄不到。
“茵玛柯拉达以前的遭遇无疑是不幸的。这个可怜的女孩。但是你知道么,克瑞斯法师,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去。”海曼法师对克瑞斯说道。他随手将那些在空中优雅的漂浮着的发光水母中的一只,用‘法师之手’给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他将这只水母的长长的触手都打成了一个个的蝴蝶结。又将其放回到了空中。水母那原本优雅、宁静的姿态立刻便的有些搞笑了起来。
“你也许猜不到,我曾经其实是一名乞丐。”海曼法师蹂躏完水母,又继续‘蹂躏’起克瑞斯来。
事实上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你说的任何话我都没有猜到。克瑞斯在心里想。
“我当时经常在弗赛王国的龙喉港码头乞讨,虽然偶尔也会去其他地方,但大多数的时间都呆在那里。”中年男人回忆着,“我的怀里会抱着一个‘班卓里里琴’,然后将一个破旧的高沿帽放在地上……”
“嗯……,吟游诗人并不能称作乞丐。海曼法师阁下。”克瑞斯说道。在他看来,吟游诗人通过音乐来赢得人们慷慨的馈赠,和厨师通过制作食物来获得报酬。以及铁匠通过打铁来得到收入是一样的。他们都付出了劳动,所以并不能称作乞丐。
“哦,其实我并不能称作是一位吟游诗人。”海曼法师耸了一下肩,“我只是在码头找个人群相对比较密集的地方,然后将帽子放在地上,再装模作样的摆弄着我怀里的乐器。假装在调试它,就会有人慷慨的往我的帽子里仍‘铜鱼’。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演奏。那乐器是我从一个半身人那里偷来的,用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我原本以为他那鼓鼓的袋子里应该有很多很多钱,可惜的是,那其实就是一个不值钱的乐器。”
好吧,你以前的确不是一个吟游诗人,但也不能称作是一个乞丐。你是一个骗子,更是一个强盗。
“你有什么悲惨的过去么?”高阶法师对小法师问道。
“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双双去世了,因为一场瘟疫。”
“哈,真巧,关于这点你肯定有很多话和茵玛柯拉达去说,你们的遭遇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的,这说明你们婚后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共同去探讨悲惨的过去?不,我们不会这么做的。等等,婚后?
“海曼法师阁下,关于茵……柯……拉,关于艾达,我想要说明一点,那就是……”
“你想要去她的房间?呵呵,男孩,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说过的,她还太小……”
“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克瑞斯想要解释。
“好吧,你说服了我,男孩!”
我特么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允许你进入她的房间了,但是仅限于聊天,知道么,仅限于聊天!我虽然从没有过老婆,男孩,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海曼法师满脸严肃的说道,“记住,在这座塔内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我的双眼,任何事情!”他用右手的两根手指狠狠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要将它们挖出来似的。
克瑞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想要暴走的心情。他看着这个一心想把自己的养女嫁出去的中年男人,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对他说道,“您先看一眼那张邀请函,您看过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不需要这么做,你们的婚礼我肯定是要参加的,因为在婚礼上,作为一个父亲,我要挽着她的手,等到主持婚礼的人大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