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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世林早早就安排好了事情,然后提前离开了衙门。
因为叶世轩的事,同僚和上峰都很理解他。
事情是一早在金銮殿说出来的,叶老夫人却没有得到消息,直到叶世林回了府,她才从大儿子嘴里得了消息。
叶老夫人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老大,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弟弟,你弟弟不是暴毙而亡,而是被人……”
叶老夫人嘴唇哆嗦着说不下去。
叶世林动了动嘴角,重重地点了点头。
叶老夫人捶胸顿足,“我可怜的儿啊……我儿死得好冤枉啊。”
叶世林眼眶也有些湿润。
“老夫人,节哀,您这么伤心,二老爷怎么能安心啊?”李妈妈伸手抚着叶老夫人的背,轻轻给她顺气。
“我当以为他是因为得了疾病去的,不想却是遭了别人的毒手,这么多年,我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他在下面该多冤啊……我可怜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叶老夫人哭得越发的悲恸。
李妈妈也落了泪,屋里的丫头和婆子都红着眼眶垂下了脑袋。
叶世林哽咽着道,“母亲,这件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皇上已经下了令让人彻查了。”
叶老夫人是一顿痛哭,好半响才是收住了眼泪,看向叶世林道,“当年你亲自的锦州,也没有发现什么蹊跷吗?”
说着又是哭了起来,“我就说你弟弟向来身体健康,怎么突然就得了恶疾,还丢了命?原他就是被人害的!”
“都怪我无能,让二弟枉死了这么多年。”叶世林低头,声音低低地说道。
“哪个杀千刀的,我可怜的儿啊。”叶老夫人一顿哭,目光又阴狠了下去,“还有颜氏那贱人,她怎么也是没有发现一点不妥之处吗?”她是儿子的妻子,儿子有什么不妥,她能发现不到?
叶世林摇了摇头,“弟妹当年也没有说什么。”顿了顿,叶世林看向叶老夫人说道,“母亲,容丫头手里是不是有什么?”二弟死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有人上折子说二弟是被人害死的?
那丫头才说得了二弟的遗物。
那有这么巧的事?
定是二弟留了什么东西给那丫头!
叶老夫人沉思了良久,点了点头,“定是你二弟留了什么东西给那丫头!”
说着手拍着桌子道,“这死丫头,我昨日才是派了李妈妈过去问她,她居然是一句话都不透!不行,我得去问问她,现在就去!”
说着就站了起来。
“母亲,这么晚了。”叶世林也跟着站了起来,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还是让人去叫她过来一趟吧,母亲就在家里等着好了。”
“不,我亲自走一趟,那死丫头要是有心,昨日就过来了,要是有心,在得了你弟弟遗物的时候,就会跟我们说!”叶老夫人摆手。
“那儿子陪您一起过去。”叶世林道。
“也好。”叶老夫人微点了下头,扶了李妈妈的手里屋走去换衣服。
两人一起匆匆往宝禅寺胡同而去。
到了宝禅寺胡同的时候,已是傍晚黄昏的时候。
容华刚吃了晚饭,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听得两人也来了,也没意外,回房换了件湖蓝色滚月白色边的褙子,淡绿色的挑线裙子清清淡淡的直接去了正厅,“老夫人,大人。”
叶老夫人抬了下手道,“不用如此多礼,快起来。”
叶世林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容华起身坐到了叶老夫人相对的太师椅上。
等梨花几个上了茶和点心,叶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问道,“今日胡大人给皇上上了折子说你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你都知道吗?”这一路走来,她也冷静了下来。
“嗯,知道的。”容华点头。
“你父亲都留了些什么东西?”叶老夫人直直地看向容华问道。
“一封信,还有一个簪子,还有锦州那个有个店面和一栋宅院。”容华知道她来就是因为叶世轩的事,所以就把发簪,店面和宅院的地契都带了过来,说着放在桌上推给了叶老夫人。
至于信,她没有带来。
叶老夫人看了看,随手就推给了容华,“既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留着做个念想吧。”不过是一个铺面和一宅院,还远在锦州叶老夫人没有兴趣,也看不上,而且那么远的地方,儿子又死在那里,还是被人害的!她很是恨锦州那地方。
“信呢?二弟给你留了信吧。”叶世林看向容华道,“拿出来看看。”
“这……”容华有些犹豫,“是父亲写给我的。”而且父亲还那般为她着想和安排,上面有些话他们看了似是不太好。
“你若是念在你父亲疼你一场的份上,就把信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叶老夫人大冷冷地看向容华道。
容华看了两人一眼,吩咐醉彤道,“你把信拿来吧。”
醉彤去拿信,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沉默了一阵,叶老夫人突的目光冷冽地看向容华,阴沉沉地问道,“今日胡大人上折子的事你是早就知道了吧,也就是说你父亲的死你早就知道的?”
容华微叹了一口气,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叶世林就开口叱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大事也不跟我们商量?还直接把事情告诉了不相干的旁人?要是别人不理你,那你父亲不是一辈子都枉死……”还想继续斥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