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就是解药还没配出来。王爷一旦毒发就是身亡!
听得急促的马蹄上,城门上的士兵就早早就警惕地醒了,隐约见得匆匆往城门来的一行人,喊道,“何人?敢夜闯城门?”
周珩先一步拉住了缰绳停住了。
“快快开门,我们是昭王府的人,要即刻出城追查偷盗布防图的贼人。”林夏大声说着,并把丢了一块令牌上去。
上面的人伸手接了,然后递给了一旁的队长。
队长接了令牌,借着城墙上挂着灯,细细看了,目光朝众人簇拥的周珩看了去,如墨描的容颜,冷峻得冰雪,忙拱手躬身道,“卑职见过王爷,王爷请稍等片刻,卑职这就开门。”
说着挥手道,“开城门。”
然后又把令牌朝林夏丢了去。
布防图,城里如是风声鹤唳。谁会去偷布防图,那是叛国的罪啊?不定就是西凉派过来的奸细!
周珩一行人如箭一般出了城,然后很快消失在了淡淡有了一抹亮色的晨色里。
……
虽是有左邻右舍的帮忙,可院子离水源远,家里储水又有限,天空泛了鱼肚白,才扑灭,容华住的屋子,还有左右挨着的两间房也烧着了。
等火扑灭了,邻居们安慰了一番这才一一离开。
等邻居们都走了,白凛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灰头土脸的容华,“你疯了不成!”
“我没有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容华目光比天边的启明星还要明亮,还要璀璨,“可惜了,没有把这里院子全烧了。”
这么大的动静,周珩肯定知道了!
只要再等一等,他就来了!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白凛瞪着眼睛看向她,深邃的目光里隐隐翻涌着怒气,“你难道不知道,会出人命的吗?我们要是没有及时醒来,没有及时进去把你救出来,那你现在就是一具烧成焦炭的尸体,你就不怕死吗?你要闹也要有个度!”怎么能拿自己的命来冒险?
“死?有什么好怕的?”容华目光平静地看向他,道。
她是已经死过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他白凛的人也不会那么没警觉。
“不怕?你不怕死?”白凛冷笑一声,目光沉沉地看向容华,“你是不想留在我的身边吧?”
“是啊,留在你的身边,我还不如死了。”容华点了点头,翘了翘唇角,勾了一抹笑容,便是这易容后平淡无奇的容貌也带了几分妍色来。
“你!”白凛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脸上的缓缓地褪了下去,然后慢慢笑了起来,轻声道,“你放火,不是想死,是想给周珩送信吧?”
容华但笑不语。
她就是想给周珩递信息,告诉他,她在这里,在这里等着他来救她!
“你别妄想了。”白凛目光温柔地看向她,摇头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你还在昏迷的时候,周珩的人就过来搜寻过了。”白凛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温和,“他们见过你,没有认出你来。”
周珩已经派的人已经过来过?容华心一紧,随即微微一笑,道,“如今我这个样子,他们当然是不认识我的,莫说是他们了,便是叶家的人来,也是认不出我来的。”
“你明白就好。”白凛伸手。
容华皱着眉头脑袋就往后缩。
白凛笑了下,伸到了半空的手收了回来,笑着说道,“好了,以后可不许如此胡闹了,拿自己的命来冒险了。”
容华微笑。
“你带她下去梳洗一下,然后半刻都不能离了她左右,要是再出了这样的事,为你是问!”白凛目光一敛,严厉看向桐荟。
“是,公子。”桐荟低头应了一声,伸手抱住了容华去了没有烧的屋子。
“收拾东西,天亮吃了早饭就准备出发。”白凛吩咐了一声,然后看向常川道,“去年你和昭王爷的人打过交道,虽是晚上,他们可能认不出你的容貌,但对你的声音肯定是熟悉的,小心为上——你稍微把脸涂黑些,你跟在人群里,不要出声。”说着白凛看向另外一个人,“常河,等会你跟着我。”
“是。”两人忙是应了去收拾东西。
桐荟边给容华洗脸,一边道,“姑娘您可是吓死奴婢了,您不要这样吓奴婢了。”
说着眼眶也跟着红了。
容华没有理会她。
桐荟也不恼,依旧是笑盈盈地说道,“延陵府那边可好了,风景温婉毓秀,人也非常的热情,姑娘您肯定会喜欢上那里的……。”桐荟扶着容华坐在了凳子上,笑着道,“姑娘您稍等,奴婢去拿衣服。”
说着就出了屋子。
白凛见桐荟出来了,吩咐道,“走的时候,你是主子,她是丫头记住了。”
桐荟点了点头,去拿了衣服才回。
容华的是一套半旧的草绿色布衣,给她换好了,桐荟才是自己梳洗。
桐荟则是粉色的绸缎对襟小衣和鹅黄色的月华裙,如此一穿着桐荟如是小家碧玉一般甜美亲切。
容华看了看,笑了下。
桐荟脸色微涩,笑道,“是公子的意思,委屈姑娘了。”说完屈膝出了屋端了早饭进来,先喂了容华吃了,然后自己匆匆吃了。
白凛等人已经准备好了,等她们两人吃好了,就立即启程。
容华是桐荟抱着上的马车,上了车,她不仅是全身无力,还被点了哑穴,话也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