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冷笑了一声,朝着他的面门一鞭子凌烈地抽了过去。
傅久蔺敏捷地沉到了水里,那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他头顶上的水面上。傅久蔺往后游了一下,才浮出了水面,看着容华,叹了一口气。
聪明是聪明,可心也狠。
容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的鞭子随时都可以挥出去。
自己总不能把她也攥下来吧?
这她受了寒,到时候就要看大夫,又要耽搁行程。
这么冷的水,没得她会直接一命呜呼了。
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而且,随行没有大夫,他很肯定她只要与人能有接触的机会,那她就有可能把留下什么线索。
附近还在大周的境内,总是小心的好。
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傅久蔺没有动,只是与她对视着。
都是自己一时大意了,以为赏个梅,又没有旁人,所以就只带了随从,没有让暗卫跟过来。
不过,两人久久没回去,那外面的随从,总会来寻人的。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太阳西沉,侍从寻了过来。
一见对峙两人,众人愕然,“公子。”
容华把鞭子绑在了手臂上,然后才笑盈盈地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看向傅久蔺,无声道,“你们公子是想冬泳。”
傅久蔺头发都结了冰,感觉身体都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吩咐那丫头道,“伺候小姐回去。”
那丫头应了一声,就扶住了容华。
傅久蔺这才颤抖着上了岸,冷得全身都哆嗦。
虽没有如愿折腾死他,可让他受了些折磨,容华心里也高兴。
傅久蔺当晚就烧了起来,不过还是如约启程。
过了平城,然后就往幽州,然后往南从樊城进东陵。
从平城到幽州,七天的路程,傅久蔺还是喝着药,脸色白得跟白雪似的。因为傅久蔺病着,所以没有与她一辆马车,等进了城,容华就掀开了车帘好奇看去。
那丫头警惕地看着她,容华朝她微微一笑,往外看了去,等马车路过一家看着不错的酒楼的时候,一行穿着华贵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错身之迹,容华把准备好的珠子朝那中间的华服公子丢了过去。
“谁!”那公子暴怒,“好大的胆子,敢砸本公子?给我停车!”一群侍从立即把容华和傅久蔺的马车给围住了。
“刚是谁砸的我,给本公子下来!”那公子大声道。
容华放下了车帘,微微地笑。
要闹,那就闹大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