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端时间循规蹈矩的,便是提都没有再过周珩,对于燕容华的婚事也是笑意盈盈的,所以,她还以为女儿已经死了心。
不想,原来女儿不过是暗地里在筹谋呢另一个计划呢。
她,怎么就能想出替燕容华嫁给周珩的法子呢?
她当周珩是傻的不成?周珩又不是没有见过燕容华,反而,他们彼此两情相悦,眼里都只有对方。
女儿,怎么就这么傻呢?
就算是女儿跟他拜了堂,成了亲,就以为周珩和她行礼周公之礼,周珩就会因此而吞下了这口气,认命娶了她当王妃?
傻女儿。
这男人狠起了心来,就算是行了房又能如何?这是女儿自己送上门给他吃的。
吃干抹净的人多了去。
周珩又岂是旁人能左右他的意思?
拜堂是盖着盖头,认不出来是有可能,可她怎么就能肯定周珩会与她洞房?
想到此,宁氏禁不住浑身一抖。
难道——
昨晚,不是三皇子喝多了,而是三皇子着了女儿的道?女儿准备了药要下周珩的?
宁氏心里既难过,又愤怒。
难过女儿搬起了石头砸到了她自己的脚,又愤怒女儿怎么能如此莽撞,如今是赔了自己的清白,这燕绰还要追究她的错!
也怪是昨日太忙了,她一时也没有顾上女儿。
“相爷,是不是误会了?”宁氏陪着笑说道,“霏儿虽平日在家里当着家人的面是有些任性了些,可她还是有分寸的,她怎么能做出等事出来?是不是谁在您面前嚼舌根?”
“谁会无缘无故嚼她的舌根?”燕绰冷声道,“宁氏,你自己的教导出来的女儿,她什么样的性子,你不清楚吗?”眉眼一冽,“好的不教,就只教她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还怪自己没有教导好女儿,没准他还以为自己给女儿出的主意!天地良心!宁氏气得肺要炸了,可也不敢与燕绰顶嘴,“相爷,您……”到底多年前是自己设计了他,是自己低了他一头,顿了下,继续说道,“我知道相爷因为以前的事而记恨着我,可霏儿这孩子,您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相爷您相信我,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燕绰目光冰冷,“宁氏,你是不是要把人证和物证都摆到你面前,你才会相信?你别以为燕霏那点伎俩我就查不出来了!她敢算计容儿,如今又做出那等丑事来,你自己处理了她吧!”
“相爷,那也是您的女儿啊,她纵是有错,您也不能这么狠心对她啊。”宁氏伸手拉住了燕绰的袍裾,“你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如今她差几个月才十五岁呢,她也唤了您这么多年的父亲啊,您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呢?相爷,求您饶了她吧,容丫头不是没事吗?就看在容丫头与王爷刚新婚的份上,您就饶了霏儿吧,这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可不吉利。”相爷的态度很明显。如今,也就希望他能看在燕容华的面子上能不计较女儿的错了。
宁氏心里如是有一把刀子在割,这会子竟是看到燕容华的面子上才能救得了女儿了!
这是不是报应?
“见血不吉利?你可着,燕霏她昨晚就砸伤了两个婆子,已经见了血了!”燕绰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冰冷。
那死丫头!宁氏磨牙怒其不争,她怎么就如此胡来呢!
“霏儿她定是无心的。”宁氏抿了唇,为女儿辩解了一句。他难道就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吗?宁氏恨他的无情,但又无可奈何,忿然道,“容丫头这些年在这么十多年才得以与相爷您相认,相爷您心疼她是理所当然,可是相爷,霏儿也叫您一声父亲,这么多年,难道您对霏儿就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吗?不止容丫头叫您父亲,霏儿她也叫您父亲啊。”若真不是亲生的,也是父女一场,养了这么多年啊,怎么能说要把女儿处死,就处死呢?他就真能狠下这心来吗?
燕绰却是定定看着她,没有半点软和的意思。
宁氏万念俱灰地跌坐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好半响都没有动,如是失了生气一般。
燕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没?”他可没有时间与她耗。
“有。”宁氏猛然抬头看向燕绰,“关于雪表姐的,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霏儿的事,你要既往不咎,饶了她这次。”
“还想和我讨价还价?”燕绰看着她笑了,“似雪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她有什么筹码在你的手中,让你能与我谈条件?”心里却是一缩。宁氏为了女儿是会说些什么了!
打蛇打七寸,燕霏是宁氏的命根子,今日他还真就是想利用了这个机会要撬开了她的嘴。
明明是眉目温雅如画,因没了往日儒雅的气息,宁氏就觉得他身上一股冰冷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不……不是筹码。”
“所以,当年的事,你或侯府的人在其中起了什么角色?”燕绰看着她,缓缓说道。
宁氏手指一蜷,下意识摇头辩解说道,“不……没有,当年的事和我,和宁家都没有关系。”
“是吗?没有关系。”燕绰目光一敛,“那你有什么条件来跟我换燕霏的一条命?”
宁氏跪得膝盖发麻,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缓和了下,抬头看向燕绰,“当然是有的,只是看相爷您答不答应了,我只要霏儿平平安安的,然后从相府出阁,顺顺利利嫁出去。”
“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