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叹了一口气,“这一刀伤到了殿下伤的肝经,我也只能暂时保住他一口气,快皇上和娘娘送信吧。”
江伍神色大震。
其余的下人也是骇然。
太医顿了下说道,“许其他太医有办法。”
江伍脸色稍缓,忙动手对太医道,“那殿下就有劳太医了。”
“老夫职责所在。”
江伍又是吩咐了众人好心伺候李昶,这才骑马出了门往皇宫而去。
……
彼时,亁丰帝正喝着参汤,一旁的汪公公心里却是纠结着如何跟他开口。
当时,除去燕绰一众人外,宫门口还有守卫在,还有几个路过的宫女和内侍。
宫女和内侍只当没有听到,当即是飞快地离开了宫门口,往里走。
那守卫的领头知道兹事体大,敲到了一番下属,然后亲自找到了汪公公,禀告了这件事,有细心把当时在场的官员还有几位宫女和侍卫都禀告了他。
可,这事要怎么开口呢?
亁丰帝不舒服,脾气也暴躁了很多,见的汪公公样子,便是放下了手里的参汤,“什么事情,快说!”
“陛下。”汪公公弯下了身子。
“快说,看得朕心烦!”亁丰帝喝道。
汪公公腰往下弯了几分,“是,陛下。”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亁丰帝手一扫把矮几上的参汤扫到了地上,勃然大怒,“那燕绰竟然污蔑我皇家的名声!”怒气腾腾站了起来,“来人,朕要砍了他!真要把他满门都斩……”
话陡然一顿,脸色肃穆了起来。
那一年的秋宴,他也是记得的。
那宴会是别宫举行的。
君臣尽欢,所以,宴会从白天持续到晚上。
那一晚——
亁丰帝跌坐回去。
那一晚,他是临幸过人的。
时间太久远,他身边又从来都不缺美人,所以,如今一点都想不起来当晚临幸的人是谁了。
不对。
当时,那人是谁,他也没有看清楚的。
他是喝了酒,想着那个求而不得的美人儿,心里烦躁便是撇下了内侍,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不想就走到了那——那是在别宫偏僻的阁楼里,房里又只点了一盏角灯,昏昏暗暗的还没有外面月色亮。
后来,自己是怎么走的?
亁丰帝揉了揉额角。
是了,当时翻云覆雨之后他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那女子是谁,皇后就派了人过来寻他。
那般偏静的地方,那命妇和贵女们怎么会过去?他当是别宫里的宫女,所以他离开后,他没有放在心上。
那不是别宫的宫女!
是宁氏?
燕霏是自己的女儿?
那她和李昶——
亁丰帝全身的血气都倒流,沉声道,“影刹。”
一暗龙卫从窗外闪身而进,单膝跪地,“陛下。”
“去把燕霏解决了,你亲自去去!”亁丰帝冷声吩咐说道。
“是。”影刹如来时一样,闪身消失了。
亁丰帝又看向头垂得低低的汪公公,“你去三皇子府上传朕的口谕,即刻启程去海州。”
海州在东陵都北边,土地贫瘠是不毛之地,三殿下去了那,只怕是挨不了几年,殿下完全放弃了三皇子啊!汪公公心里明白,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殿阁。
那燕霏居然是自己的女儿!还和李昶成了亲!这皇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亁丰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恨不得直接把李昶也杀了才解恨!
不想刚出去没多久的汪公公满头大汗地返了回来。
亁丰帝厉目看了过去。
“陛下,出事了、”汪公公扑通跪了下去,也顾不上满脸都汗水,“三殿下的府上出事了,燕霏刺了三殿下一刀,然后自尽了,三殿下伤势颇重,命在旦夕啊,陛下。”
那贱人死了?亁丰帝闻言,一喜,死得好,看来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至于李昶——
“她就是该死!”亁丰帝眉眼冷冽,“至于老三那孽子,他也该死。”
汪公公便垂着脑袋没有开口。
“陛下,惠妃娘娘求见。”外面的小内侍站在门口,低声禀告说道。
“不见!”亁丰帝怒吼,“让她滚回去!”话直接就传到了跪在外面的惠妃耳朵里。
闻言惠妃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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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燕霏领盒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