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都是他!
宁氏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杀不了他,那就杀了他的儿子,让他断子绝孙,无人送终!
亁丰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贱人,你不交解药是不?”
端妃恨不能直接吃了她。
“没有解药!”
亁丰帝双目喷火,厉声喝道,“来人,惠妃谋杀皇子,凌迟处死!”
“哈哈哈哈。”她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次是有去无回的!惠妃大笑了几声,张口喷了一口黑血出来,身子往地上跌去,睁着眼睛看向亁丰帝,面目狰狞慢慢地说道,“是你害死我的皇儿,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会得到报应……”话没说完没,便咽了气。
贱人,竟然敢服毒自尽!亁丰帝腾地站了起来。
拉着她的两个宫女有些无措。
汪公公忙上前,伸手探了探,朝亁丰帝道,“陛下,已经没气了。”说着伸手合上了惠妃睁着的眼睛。
端妃神情一怔,随即挣脱了宫女的手,朝惠妃爬了过去,“贱人,你给我醒来,你给醒来,解药,你把解药给我啊……”
哭着伸手揪着她的衣襟剧烈摇着。
汪公公弯身低声道,“娘娘,惠妃娘娘已经断气了。”
“求求你把解药给我。”端妃泣不成声,转头就朝亁丰帝磕头,“陛下,求求您救救皇儿,求求您了。”
“爱妃先起来,朕自会命太医好好诊治皇儿的。”亁丰帝脸色青黑,看向端妃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说完看了一眼汪公公,“送娘娘回去。”
汪公公忙是让叫人把哭得已软成了一团的端妃扶了起来。
“妾身告退。”贞妃扶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告退。
惠妃已经服毒自尽,不能再杀一次,不过伺候的她的宫女和内侍和娘家和吴家却都还是在的。
亁丰帝又不信是惠妃她一个人谋划的,便怒不可斥命人把伺候她的宫女和内侍都关了起来仔细盘问,然后全杖毙。
而,吴家则抄家灭族。
宫里顿时人人自危。
章皇后听得了心腹嬷嬷的禀告,楞了下,“惠妃死了?”
“是的,直接就死在了重华殿。”心腹嬷嬷低声回道。
“想来是去之前就已经服了毒的,倒是个聪明的免了那皮肉之苦。”章皇后说道。
心腹嬷嬷叹了一口气点头。
“李麟那边如何了?”章皇后吹了吹指甲,问道。
“只有一口气了。”
章皇后点头,“相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相爷和久公子今日都没有上朝,陛下也没有问。”心腹嬷嬷仔细回道,“不过相府那边我们的人不敢太靠近,只能在周围盯着些,面上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动作。”
章皇后想了想,问道,“昨日相爷他们从宫里带回去的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头绪。”心腹嬷嬷说道,“娘娘请放心,奴才已经吩咐了下去,让他们仔细盯着相府的。”
章皇后抚着手腕上的翡翠手串,蹙着眉头慢慢地说道,“皇上今日上朝了,然后又是生龙活虎地审了惠妃,今日不是休沐之日,又不是告病假,相爷和傅久蔺都没有上朝,想来昨日那人是非常重要的人……会是谁呢?”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云似雪!
章皇后摇了摇头,她不是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吗?若她没有死呢?当年自己的人可也都死了的。
亁丰帝难道当年知道自己接她进宫是假,杀她是真?所以他另派了人去,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云似雪没有死,这些年不过是被亁丰帝藏了起来?
若是如此,那……
云似雪她知不知道当年追杀她的人是自己派过去的?
章皇后眉头蹙得更紧,可当年的人派出去的人都死了,想来云似雪是不知情的!不过,若真是云似雪的话——
章皇后吩咐说道,“把人都撤了。”
“撤了?”心腹嬷嬷讶异。
“嗯。”章皇后点了下头,“都撤了吧。”
心腹嬷嬷颔首应了,不过还是不解道,“娘娘,那相爷带了什么人回去,我们就不查了?”
章皇后只说道,“留下两个人注意着相府的消息。”若真的是云似雪,那燕绰定会有行动的。
夺妻之恨,谁能忍?
……
宫里风声鹤唳,相府却是一派和乐。
昨日有事要说,便没有让乔羽辰和孟非澈两人见云似雪,是以到了今日中午吃饭,两人才得以见云似雪。
见得与容华相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云似雪,孟非澈和乔羽辰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恭敬地行礼,“见过燕伯母。”
两人粉雕玉琢的,跟年画娃娃似的,云似雪很是喜欢,忙是拉了两人关怀了一番。
因一觉睡得太长,吃了午饭喝了茶,云似雪精神好,也没有歇午觉了,拉着容华坐在廊下喝茶说话。
燕绰,周珩和傅久蔺则在院子里馨园的小书房说着话。
孟非澈和乔羽辰则去了外院。
“真好。”云似雪拉着容华的手,问起了这些年她的生活来。
容华微笑着轻描淡写简单说了说。
“这些年你受苦了。”云似雪心疼地握着她的手,道。
没了养父的庇佑,养母又改嫁,她一个小姑娘家在祖母和伯母的手下讨生活,其中的艰难和心酸,她想想就知道。
“女儿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