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陈太玄手中拿着长刀运转血煞刀决,体会将长刀握在手中的感觉,一股细细的气血之力不断的从体内输入长刀中,然后在刀身上迅速稀释,最后分布在长刀的每一个部位。
细细长流分布在刀身上,长刀变的有些灼热在冬日中平白冒出阵阵白雾。
当达到一个极限,刀身上的气血之力和体内的气血之力开始进行极为缓慢的交换,两者互换下,陈太玄感觉的到从刀身上重新返回的气血之力开始带着一丝丝锋锐的感觉,还附有一种心理上的寒意。
长刀变的得心应手,这柄当初随意挑选的一柄上佳长刀,此刻握在手中,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兵器一样,一种血脉相连的异样感出现在他心中,使得对这柄长刀增加不少感情。
现在随着体内这种带着淡淡锋锐感的气血,他知道若是这样的气血之力附着在刀刃上,刀决的威力将会得到进一步提高。
唰!
刀芒闪过,他开始在院子中重新练起血煞刀决。
和之前的刀决招式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运功时加入血煞决的心法口诀,在运转时能将血煞决引动的血煞之力混合气血之力缓慢的输入刀身各处。
一套刀决下来,加上这些天他领悟的一些变式和改动,血刀决的原本招式,现在看起来变的更加连贯,形成一套更加复杂的新刀法招式。
别院中的空地上,陈太玄手持长刀,刀光闪闪不断传来破空声。
刀光在他身边形成一道光团,将四周环绕的密不透风,几乎将整个人包裹住。
气血被刀决彻底引动,在体内形成奔流之势,陈太玄戛然而止,缓缓收住刀法,使得奔流的气血顿时停下,全身一阵酥麻。
那是还未完全停下的气血之力在身体中不断冲撞、洗刷,强化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强度,以便能让身体接受被完全调动的气血之力陡然停下所带来的内压。
这是他最近两天才摸索出来的小窍门,效果斐然,对于强化身体素质,并在抗压之上存在一定进步。
类似以后气血之力混合气感全开的情况下,起码不会成为一个肌肉怪物,大量肌肉膨胀形成团状,那不是陈太玄想要看到的。
等到身体内部的酥麻感觉消失,陈太玄抬头看了看天,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快要到吃饭的时间。
陈罗带着大大的食盒,从门外走进,手中还拿着封好的信封。
将刀身插入刀鞘,随手接过食盒和信封。
先将饭菜拿出,吃了两口填填肚子他才将信封随手打开。
将信封展开,他迅速扫了一眼,随即眉头一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重新将信纸收起。
“陈罗,备车准备回去!”
“少爷,咱们乡勇不练啦.......”
陈罗站在一旁微微一愣,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讨论这里,立马走出去让人备好马车。
他匆匆扒了几口饭菜,便赶向城中。
从别院到达安平城,乘坐马车大约要两柱香时间,一路赶回安平城,没有耽搁直接朝着府邸上驶去,途中受到两次盘查,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门房一看到陈太玄,立马急匆匆的将陈太玄迎了进去。
一路上,路过的下人纷纷朝着陈太玄打起招呼,显得府上气氛有些怪异。
一路朝着后院快步走去,后院一片安静,安静的有些异常冷漠,隔着远远的陈太玄便看见府中护卫在武师的带领下面目严肃的巡逻。
经过庭院间,异常灵敏的听力让他听到一些额外的情况。
“听说昨天晚上府中夜巡的护卫又少了一个。”
“我也听说了,到现在连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呢!”
“哎,我说该不会是什么女鬼吧,怎么少的尽失那些精壮汉子?”
“哎呦,还是别说了吧,怎么越说越寒颤,吓死人了!”
“是啊,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是什么情况,你这么乱说小心挨管家听去,打你棍子。”
听到这些下人的谈话,陈太玄沉默了下,结合信中内容,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一直以来他因习武而日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种极为诡异的情况还是出现在自己家中,面对这种极为诡异之事,府中这些护卫根本没有应付之力。
他最担心,就是南宫总捕发生的事情降临到自己家人身上。
不习武,他到时候那什么去抵挡,去庇护家人!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陈府撒野!”
眼下凶光一闪陈太玄杀心大起,朝着内院大步走去。
内院大堂,一入眼便是一队无比精壮,面带红光的壮年男子,一个个光是从站姿上来看双腿紧绷,垂下的双手也充满力道蓄势待发,眼底还有一阵精光,虽然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但他一看就知道,这些汉子都是军伍中精挑细选的好手。
堂外还站着两名武师打扮模样的人物,他从未见过,但从种种情况来看,想来应该是这队军伍士卒中的高手。
堂内济济一堂,一大家子很少在不是节日的时候汇聚在一起来的这么齐,即便是大伯陈知节此刻也是一身甲胄的坐在父亲旁。
众人看见陈太玄腰间挎着长刀,虎虎生风的走入大堂。
坐在首位的陈广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但马上又带上一丝忧色。
“父亲,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太玄直入主题。
他近日来一直练刀,性格也变的有些直来直去,不似之前总有些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