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下,‘春雨’身上也不见半分暖意,齿牙交错闪着寒芒,更是怕人,除此之外,也只是在地上投出一缕影子。
萧天狼看了看影子,大声宣布道:
“现在是已时,明天这个时候,天山上只能有一家门派存在,如若不然,接我挑战令旗!”
语毕、转身、离开,将‘春雨’孤单单的留在原处。
“萧天狼,你这是持强凌弱,强占强夺,我…我…我要去武侯府告你!!!”陈冬黔驴技穷,只能行那无赖之事。
萧天狼停了脚步,也不转身,只是将头往后一侧,轻蔑的说道:
“你也算是江湖中人?”
陈冬仿佛一下子被踩了尾巴一样,倏地的蹦了起来,立时面向江湖群豪大声哭诉:
“想我青竹派在天山立派也有五十余年,传有三代,这天山派不过才来几年,就要夺我门派,占我基业,各位江湖义士,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看席上立即又暴出应和之声。
陈冬霎时觉得胆气一壮,手指萧天狼又道:
“此人,妄故道义,持武凌弱,若是我不依他,想来明日我青竹门就要血腥一片,明天是我青竹门,后天,往后数年,这鹤鸣关就成了他天山派一派的天下了!!!”
不得不说,这陈冬还有挺有扇动力的,他这一说,又让不少人开始附合於他。
陈冬见火候还差一点,眼珠子一转,猛的一转身,面对萧天狼大义凛然的叫道:
“萧天狼,你凭什么赶我青竹门走,今天你不当着众豪杰的面,说个子午丑卯来,我陈冬与你誓不干休!!”
萧天狼已经对此人的表演厌烦透了,一撇嘴,对观武台上,大声叫道:
“师妹,把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此时,观武台上萧落英捧一大叠‘铜板册页’出来。
清音螓首微点,萧落英一个飞身跃下观武台,来到萧天狼面前。
只见,萧天狼双手连挥,每挥出一次,就一块‘铜板册页’飞向观众席,刚好就飞到天山派人的手中。
只留下了最后一片,由落英单手持着递到了陈冬面前。
这鹤鸣关的江湖中人这时才发现,这天山派弟子什么时候到这席位来了?
就见这些人将‘铜板册页’向诸人展示。
一时间江湖群豪暴出多声惊叫:
“我的天,这天山都是他家的呀!”
“我靠!这也太有钱了!”
“嘿!这青竹门也是搞笑,在别人家的地面上,跟地主家说理,有趣!有趣!”
除了刚刚一部份帮陈冬说话的人外,所有人都立时搞明白了。
这他妹的就是一个坑,而陈冬这傻子是主动来跳坑的。
此时的陈冬看着‘铜板册页’,两眼一翻直接就昏了过去。
萧天狼瞥了地上的陈冬一眼,感觉忒没成就感,不过还是说道:
“你们这些门派,用我天山的地这么久,也没交过租子,明天搬走前就结了吧,江湖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还不起钱的……”
萧天狼缓缓的转过身来,冷眼睨视这数百之人,齿缝间吐出两个字:
“抵命!”
哗哗哗的一片倒地之身,多是各小派的当家之人,他们如是有钱人,谁还来趟这浑水,萧天狼这句话,比催命符还催命符。
萧天狼实在是不想再跟这群人纠缠,爆吼一声:
“滚!”
一声之下,这数百人还真就乖乖的抬着自家掌门灰溜溜的滚下了日照峰。
看着这些狼狈而去的家伙,一下子有了一种明悟。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鬼蜮伎俩都不过是撼树蚍蜉;
什么江湖规矩!
什么武林律令!
都不过是实力者的制订的游戏规则!
如是没有了锦衣卫、没有武侯府、进一步没有武林盟。
这‘武林律令’,不过就是一张废纸罢了。
“师尊。”说话的是青书。
萧天狼从感悟中醒来,他明白青书的意思,该是处理这些口舌为刀的小人了。
“带上来吧。”萧天狼表情有点阴寒。
随着萧天狼的一声令下,看台上霎时响起一片叫声:
“干什么?为什么抓我?”
“天山派的,你们想做什么?”
“天山派杀人啦!!!”
接着,从看台上飞出三十多个身影,都是被人丢出来的,人一落地,就有宋青书领着天山七门弟子冲上来,将人按在地上。
拢肩插背,手往前一伸,虎口握着下巴,左右一晃,这是卸了下颚。
其中,有一人妄想反抗,只见,青书食指与中指一并,出手如电,点其身上数处穴道,正是‘迷花点穴手’。
看台上江湖群豪又是一片哗然,刀剑出鞘之声纷纷响起。
再观天山这边七矅七门弟子刀剑严整,排列有度,五人一组,又或七人一堆,虽无阵法,俨然已有合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