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今日本应该在山下守夜,只不过在守夜之时发现了一道黑影,他追踪着黑影,就来到了自家门口。
黑影人不见了,他却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交欢声。
于是怒火焚身,拔剑破门而入。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与平日里最为敬重的宗主一丝不挂地在行苟且之事。
这一刻,吴昊身上杀气暴涨,犹如陷入了疯魔。
而祁贤明和此时仍旧躺在他身下的那个女人,具是冷汗涔涔,面色苍白。
就在吴昊举剑劈来的那一刹那,犀利的剑光之下,祁贤明猛然提息,身体如灵蛇一般,穿破窗户,跃出了门外。
剑光落下,躲避不及的女人,裸露的胸膛开出一朵绚烂的红花,鲜血淋漓,一剑毙命。
吴昊一件斩杀了自己的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杀人的大忌,但他转头,却又看到了奸夫祁贤明仓惶裹上了衣衫,并且防备地握着剑器。
吴昊怒吼一声,“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陡然间,整个院落,都是纵横的剑气,杀机四伏。
锵锵锵锵剑影交织,气爆之声不止,声势惊人。
也恰巧此处偏僻,否则定然会将云峰宗的所有人都惊动起来。
祁贤明越战心却越稳了,他很快便从被捉奸在床的慌乱中清醒过来,知道此战必须尽快结束,否则引来了旁人自己无从开脱。
并且……只有杀了吴昊,自己才能真正脱身,至于杀人之后,怎么应对长老堂,这一切都来不及考虑了。
心意一定,修为高出吴昊的祁贤明登时杀招连出,甚至不惜以自身受创,来获取对对方的致命一击。
终于,在一声惨痛的咆哮过后,吴昊满脸不甘地倒在血泊中。
祁贤明则满身伤痕地,擦拭着自己长剑上的血迹。
杀死了自己昔日私交最好的盟友之后,他没有丝毫愧疚神色,只是懊恼自己也受了重伤,开始不停地转动脑筋,考虑怎么隐藏这件事。
而此时,院子外面突然想起了让他心神震颤的笑声。
“不愧是云峰宗宗主,床上骁勇善战,床下杀伐果断,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一道黑影,伴随着那笑声翻落在院内。
月光映出那人粗犷的身形,以及空荡荡的左袖。
路元霸!
祁贤明的额头再一次冒出冷汗,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当下他身受重伤,以来不及思虑太多,就见到路元霸倏然一肩撞在他的胸口,而后一剑破入他的腹中。
气海崩,地宫碎!
祁贤明在惊惶之中,也倒在了血泊之中,陷入了昏厥。
路元霸没有一剑要了他的性命,只是废了他全部的修为,而后飘然遁去。
……
紫竹林,安静祥和的月色之下,七玄宗的少年们仍旧还没有休息,而是不约而同的,注视着一个方向——叶冲的竹屋。
叶冲此时已然修成第二座地宫,只不过仍旧没有停下来,他一鼓作气,将自己之前没能实现的构想再一次付诸行动。
将体内的经脉系统一分为二,两股不同的气息,分别引入相对的经脉之中。
此时地宫修成,并且两座地宫恰好都在肾源周围的位置,原本最为脆弱的经脉变得强韧起来。
当炽烈和阴寒的气息,来到左右两侧肾源附近经脉的时候,畅通无阻,再也没有之前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叶冲松了一口气,继续将气息向上半身的经脉引流。
路元霸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紫竹林内。
七玄宗的那几个守护着叶冲的少年纷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水溪儿率先跳下竹屋,来到他的身前。
路元霸看了一眼浑身上下氤氲着灵气的叶冲,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后冲着水溪儿小声道:“你们的后顾之忧,我已经解决,再有一个时辰,天亮之际,我便要开始闯封印山,咱们后会有期。”
撂下这一句话,这位独臂大汉,便背着刚沾过血的重剑,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