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三叔家,纪香和三婶居然大早上在院子里连健身操,两人到我后一面跳着一面朝我打招呼,三婶笑眯眯的招手说,“牧舟君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一会我给你准备早饭吧。”
“不用,三叔在么?”
“在屋里呢?”
“哦,我去找下三叔。”我说着径直往里屋走去,开门到三叔在浴室,门是敞开着的,见他正拿刮胡刀刮着脸,下巴一片雪白色泡沫。
“三叔。”我走到门前着三叔说道。
“嗯?怎么了?大清早的。”三叔也没我,对着镜子慢慢刮着。
“出了点状况。”
“说说。”
“凌云会被冈村胜平知道了,而且他在我那安插了眼线,还有凌云会这边也有两个人出卖了我,跟冈村胜平那边人串通一气,准备明天的时候对付我。”
“串通一气对付你?”三叔的刮胡刀依旧停在脸上,保持着刮胡子的动作,转身压低着眉毛着我,“你之前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
“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也是昨晚上一个凌云会的小伙计偷偷听到后告诉我的。”我紧张的说道,下意识退了一步,怕他又没准一脚踹过来。
三叔拿眼瞥了下我,转身随便的刮了下自己胡须,冲洗干净,一面拿毛巾擦拭着脸,一面往外走着说道,“那你呢?想怎么办?”
“我让马志晨先把那两个凌云会的叛徒制住,马志晨早上已经给我发信息说制住了。然后让福山润去主动告密,但是我是这么计划的,让他去说跟凌云会关的话题,把问题扯到我跟福山润之间的瓜葛上,然后…我会飞去北海道,惠美已经把机票给订好了,一会就走,明天年会的时候我会赶过来,我希望三叔在我回来之前,借机找人把福山润救出来。”我说,“我是这么安排的……”我把我的计划简要说了一下。
“嗯……”三叔把毛巾递给我,我接过后挂回到浴室架子上,听三叔说道,“好吧,那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与惠美早上8点钟直飞北海道札幌,在附近选了一家温泉旅店,名字早已记不太清。惠美倒是非常开心,为了让她开心久一点,我也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只说出了点状况出来散散心,突然想来北海道玩。期间柴田给我打电话说福山润跑到冈村胜平那里去了,我把事情告诉他后,让他带人去冈村胜平那里虚张声势不要动真格的,柴田也是聪明人,一点就明,真觉得柴田是个知己。
后面就很明朗了,三叔就在川叶总部,知道我跟冈村胜平闹事自然会让人把福山润带走。据说,福山润再进入置业公司后就一直开始破口大骂我,一直骂道冈村胜平的办公室,见了冈村胜平就跟见了爹似的扑通跪下,忏悔加懊恼沮丧,整个情形我并不十分清楚,但可以想象福山润的样子。而后不久柴田便带人去找福山润,为此差点跟冈村胜平的人打起来,三叔也适时机的让人把福山润带走。
下午,我赤着身子,躺在旅馆的室外温泉里,温泉边是岩石,边山栽有几棵樱花树,樱花还未绽放,只露出花骨朵,但以透着红嫩。惠美围着条长长的浴巾坐在我对面不远处的岩石台阶上呆呆望着雾蒙蒙的水面,雪白的肩膀上被雾气蒸腾的丝丝水珠。我拍打着水面,水花溅到她身上,打断了她的遐思。
“下来泡一下吧,坐在那里干嘛?”我说道。
“嗯?”惠美蹙着眉头略带埋怨我朝她溅水花似的着我,“哦”了一声后,环顾下后院的隔断,待感觉安全,盘起头发,解开浴巾,她没有避讳我的目光,都已一年多光景的恋爱,她的身体我是再熟悉不过的,惠美傲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慢慢右脚踏进温泉,缓缓进了温泉,长舒一口气,很享受的往我这边滑了过来,我张开怀抱把她搂了过来。本就柔滑的身段,在水里像湿了的肥皂一般顺滑。惠美趴在我怀里,很享受似的朝我挤挤眼,说道,“真舒服。”
“嗯…”我把她搂的近一点往她脸上凑过去,她主动闭上眼睛,一如池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羞怯。
我们在水里闹腾了一会后,出了温泉池,擦干身子回里屋,准备出去吃饭。
“你以前来过北海道么?”惠美整理着衣角问道。
“嗯,来过一两次。”
“跟浅田真子对不对?”惠美似意般问起。她越是没有刻意的提问越让我觉得她在有意找答案,赶忙回答到,“没有,那时候是大家一起出来旅游。对,毕业旅行,很多人。”
“真的么?”
“是的,千真万确,还有纪香的。”我耸肩说道,我暗示自己没有撒谎,这事情也确确实实是真的,我只能安慰自己说,我遗漏了一部分。天呐,又有哪个男人不会遗漏一些,我喜爱浅田,并不意味着我要让惠美心下不爽。真实有时候会枪杀掉爱情,谎言则有保暖的作用,但是谎言若被揭穿是便如同冬日里去掉厚衣,直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凉。
“暂且相信你,走吧,”惠美把手里的包包抛到我身上,转身开门,“吃饭去。”
“好的。”我拎着包说道。
在晚饭的路上,我跟惠美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着开始昏黄渐暗的夜色,想着三叔应该已经把福山润要到手了吧。惠美挽着我的胳膊安静的走着,转头到她有点发抖,发现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把身上的格子棉衬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我不冷。”惠美作势要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