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尚未竣工的帝国大厦二号楼的顶端,眺望着整个上海,亲眼目睹着这座城市与十多年前截然不同的变化,严绍的心态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微妙起来。
当年他也曾经亲自来过上海,曾经亲眼目睹过这座城市的景观。
而今这座城市虽然不像当年那样,拥有着诸多带有异域风情的建筑,却明显要比十多年前更加整洁,也更加井然有序…
想到眼前的这一切,自己至少有着大半的功劳,严绍也忍不住微微有些自豪——————这还是谦虚的讲,不然严绍觉得自己即便是承认自己拥有全部的功劳也不为过,理由也很简单,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现今的中国还正处于军阀乱战的状态。
需要经历辛亥革命后的一系列乱局,宋教仁遇刺、二次革命、袁世凯登基和青岛、二十一条等。好不容易等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还没等他们享受一下战胜国的待遇,接下来便等来了凡尔赛和会的耻辱…
所以,严绍自认眼前的一切自己拥有大半的功劳,这并不为过。
没错,如果那些普通人和政府其他官员的辛勤,眼前这座城市显然无法拥有如此大的变化。可如果没有严绍的出现,很明显,中国根本就没有机会迎来这种变化…
只可惜,祥知这一点的,仅仅只有严绍一个人而已。
不过即便是这样,严绍也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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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为什么人站在高处的边缘,就总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感觉呢…”
站在高楼的边缘处,小心翼翼的往下面看了一眼之后,严绍连忙退后两步对身后的人道。
“这…”听到严绍的话,其他人全都彼此互相看了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人如果站在高处的边缘位置上往下眺望,很容易就会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至少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如此。而严绍显然是不会脱离绝大部分这个概念的。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冲动,进而想要了解一下。这大概也是人类的求知欲在作祟吧,只是看着身后那些人一个个瞠目结舌的样子。严绍便知道自己是白费力气了。
不过另一方面,回头看了一眼下面,严绍却觉得自己还是别随意往那里站的比较好。毕竟万一来了一阵大风的话,很难说自己会不会被吹落下去。即便是没有风,万一身后有哪个人脑子一热,想要伸手推一下什么的呢…
严绍自然是相信自己身后那些人的忠诚的,但是他却不相信每个人都如此忠诚,毕竟要求所有人都忠于自己,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严绍觉得,自己刚才站的位置那么正点。会有人想要在背后推上一把,似乎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冲动。而且如果真的让人干成了的话,相比那个人也一定能名垂青史——————严绍可不觉得在七八十层楼的高度被人给推下去了,还有能幸存的可能。
“看来以后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至少是尽量别靠近这么危险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如果你不在河边走,那便不会如此。在国家大事上面,如果收益更丰厚的话,严绍到是不介意赌上一把。就好象当初的‘西进战略’一样。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严绍还是觉得谨慎一些比较好。
不然的话,若是作为一国的元首,在探头探脑的往下瞅的时候,被人从身后一把推下去摔死了,那未免也太难看了一些。起码对严绍来说,即便是他已经死了,那也是他毕生的耻辱…
“对了,上海的防疫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从边缘处退了回来之后,严绍回过头来看向了上海市的市长。一个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干的中年人。
上海最为中国乃至远东的金融中心,重要性可想而知,坐镇这里的自然不能是些平庸且碌碌无为的官僚。因此严绍特意在上海安排了些能干的人,眼前的这个就是严绍从国社党内提拔出来的,原来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成员,不过才干过人,因此得到了严绍的青睐。
而上海能如此告诉的发展,同他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听到严绍的问题之后,赵文亭点了点头,回答道。“请放心,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绝对能将上海的疫情控制在最低限度…”这么说的时候,赵文亭朝着高楼下方的地面看了一眼。
尽管如今的上海可以说是高楼林立,但是和当年严绍来上海的时候相比,却少了一些繁华,显得有那么一点萧条。
之所以会这样,多少与欧战的结束有关。毕竟在欧战结束之后,英法等国对战争所需的各种资源的需求也不在像过去那么迫切,连带着中国的对外出口也降低了许多,自然也就使得上海和战争时期相比,明显要萧条上一些。
不过真正造成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眼下正在全球范围内流行的‘西班牙流感’。作为人类历史上杀伤力最强的一种病毒,在世界范围内因为其而死亡的人口数量,恐怕早已超过了千万之数。
而在去年,就在人们以为这一令人恐惧的病毒总算是过去的时候,他却又再次卷土重来。重新在世界各地流传起来,如今的中国固然要比历史上发展,但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中国与外界的交流也要比历史上强出许多。
再加上国内基建设施的进步,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