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虎看了看云婆婆,怒气冲冲道:“我不过是问两句而已,我儿被打了,我还不能问一问么?你看欧乾坤那德行,好像他孙可以占便宜,我儿就活该被打?”
云婆婆一阵无语,黑月虎这老货不讲理起来,很少有人能镇得住他,云婆婆虽然在他们寨里被奉为座上宾,有时也很无奈。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是孩间的事情,现在又整成了家务事。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她一个外人。
所以云婆婆不知道该怎么。
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粗狂的声音,居然是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我看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大家先齐心协力把宁施主救出来,再谈这些杂事如何?”
我看到我爷爷和云婆婆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所有人都扭头向外看去。
只见房门外,一只穿着黄色僧鞋,白色僧袜的粗壮腿迈进了门槛,接着是一件黄色的粗布僧袍,进了门。
为啥是僧袍先进门?因为这和尚的肚大了,那房门只开了一扇,又略显窄了一些,这和尚侧着身进来,肚险险的卡在那里,好不容易挤了进来,脑袋还在外面歪着。
等他整个身都进了屋,可是把我吓了一跳。
这和尚身高足有两米,要不是这顶棚够高,只怕他要弯着腰走了。
问题是他的腰能弯下去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连坐都困难,只能站着,或者一后臀墩下去。
这和尚又高又胖,那肚跟个眼巴前那大铁锅扣在身上一样,大的出奇。
光光的脑袋上足有六个戒疤,显然受戒以深。
他的胸前挂着一串细的佛珠,跟他的身形相比不协调。
他的手中则是捧着一个钵,钵中居然放着一只烧鸡!
因为胖,这家伙脸上的肉都挤到了一堆,看不出年纪大,只是从他鬓角的白发和我爷爷以及云婆婆的态中可以猜测出这和尚年纪已是不。
这和尚一进屋,顿时有种光明照身的感觉,这家伙就好像一个移动灯泡,走到哪里哪里亮。
黑月虎看到这和尚,眉心皱的跟麻花一样:“不戒和尚,你什么时候来的?”
噗!我不由得笑了,这和尚的名字好怪啊!不戒,牛叉了。
这身材到底是如何养成的?他要是在哪家庙里修行,那家庙肯定都被他吃穷。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这和尚,和尚却翕动了一下鼻,扫了一眼屋内,摇摇晃晃的走到云韵面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牛肉干,塞了一块进口中,闭着眼很享受的咀嚼起来。
屋内人虽然都很好奇,但是没有一个人去什么,就连黑月虎也没再出声,只是眼神不善的盯着不戒和尚。
不戒和尚把那块牛肉咀嚼了好久方才咽下,然后打了个饱嗝道:“最近这胃口不好,一块牛肉就把我喂饱了,唉,可惜了如此美味。
最近这牙口也不好,一块牛肉就塞了牙了,黑锅底你刚才跟我什么?等我先抠完牙再跟你解释一二。”
我去!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啊?怎么这么风烧?
问题是他骂黑月虎是黑锅底,那黑月虎脸皮都抽搐了,也没敢还口,而是好像很无奈的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畏惧这胖和尚。
胖和尚又转了一圈,似乎没找到能抠牙的东西,只好走到了门板前,伸出了一只手。
那手掌这个肥哦,肉嘟嘟的,跟猪蹄似的。
这只猪蹄就这么在门板上轻轻一敲,那门板顿时碎裂成了数块,和尚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钵,似乎怕里面的烧鸡跑了一般又看了一眼,这才捡起地上一块碎裂的木条,双手掰吧掰吧,又捏又拧的,总算整出了个尖细的头,开始剔牙。
这家伙剔牙也有个性,那木茬在牙花上刮得‘吱嘎吱嘎’响,跟锯木头似的,听得我发渗。
众人就这样等着不戒和尚剔完了牙,这和尚才吸溜了两口空气,脸上的肉很是抖了两下:“阿弥陀佛,贫僧已经进完斋饭,黑施主你刚才问我啥来着?”
我和大雄早已经忍俊不禁,云韵那丫头更是开始发出声的笑了出来,‘咯咯咯’的跟银铃一般。
黑月虎的脸更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态道:“我关心你一下什么时候来的。”
胖和尚‘哦’了一声:“是这么个问题啊!那就不劳老黑你关心了,贫僧也是刚刚才到,在后院门口月牙门外卡了许久都没挪进来,听着你们屋里吵架我是干着急啊,我最后没办法了,就想啊,想啊……”
胖和尚抬头向天,45角仰望,做出一副深思的状态。
我去啊!这胖和尚居然卖萌!他居然在卖萌!我完全受不鸟了,我真想上去抽丫一巴掌。
奈何他那身材实在骇人,辈分又高,我是有心无胆,只能强忍着,看这老秃驴到底要玩什么花活。
我忍得住,不见得某些人忍得住,比如被老和尚气得要吐血的黑月虎,再比如我身后那个一向自允天下第一二的某人,如今看到了一个耍赖卖萌犯二比他更有型,比他更牛叉的老和尚,他怎么能忍?
所以大雄这个胆大破天的家伙又开口了:“想个屁啊,门进不来走窗户呗。”
噗!
我爷爷一口老烟呛得自己险些晕过去。
云婆婆也是彻底无语,吴宸和云韵都憋着笑,黑月虎也被大雄雷的不轻,唯独一脸黑的伊骂了一句:“白痴!”
大雄立刻反嘴:“你才白痴,**,傻缺,憨头,神经病……”
胖和尚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