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的感情过于丰富了,说实话,我很可怜白曦雅这个痴痴的女孩,不能说痴,只能说傻。
我以前从来不信那些为情跳楼,为爱跳崖之类的,我之前总觉得那是中邪了才会做的事情。
生命如此可贵,又怎么能随意践踏?所以在我和蒋诗诗分手时,我只是有些情绪过激,却从没想过死之类的。
或许有些人说我那不叫爱,因为不够刻骨铭心。
不管别人怎么,我可以承认的一点是,那算是初恋。
正如很多言情小说中所说的那种青涩的情感。
而眼前这个白曦雅的摆在我眼前后,我不得不重新衡量爱情这个东西了,它究竟具有怎样的魔力,才可以使人如此的忘却自己,甚至不惜牺牲生命为他人付出,这种爱,值得么?
可是值不值得又是谁能说的清的呢?
恍惚中,我听到童楠对着白曦雅问道:“你刚才说五天之后你就可以重新生活了,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又是一颤,看来童楠并没有因为白曦雅这个说不上是感人还是伤人的故事而迷失,倒是我好像迷失了。
他大爷的,我到底还是不适合医生这个职业啊,因为感情太丰富了。
咦?你说我是鬼医?鬼医也特么是医生好吧?
白曦雅好像受到了打击一般,她颓然道:“虽然我和他的配合很完美,可惜他最后的研究结果还是失败了,他说长生素的剂量不足,只能重新缝合了我的身体。”
我听到了缝合这个词,顿时升起了一股子恶心的感觉。
“但是他说他还有另外一个法子,不过需要让我消失两年。
我当时其实已经有点害怕了,可是我一看到他失望中带着希望的坚毅表情,我就不会害怕。我强忍着内心的挣扎答应了他,我相信他,别说失踪两年,就是再多几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无所谓。”
“他就这样带着我,来到了宁江边,说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要两年后,我就可以获得长生不死的生活。
他把我丢下了河里,他走了,他走了……”
白曦雅喃喃自语:“我就这样等着,等着,一直等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会浮上水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看到河面上的一切景致。
我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下面,看着周围长满了水草,看着无数种类的鱼从我面前经过,啃食着我的**,那种酥酥麻麻痒痒痛痛的感觉让我知道他没有骗我,我还有知觉,我还活着,我满怀信心的等待着。
即使再痛苦也等待着。
就这么等待着,看着江面上流过鱼儿,流过水草,流过泥沙,流过垃圾,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用我自己的力量了。
我伸出手去,能够抓住鱼,我的胳膊可以自由的活动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还不能动,我只能抓东西。
渐渐的,我感觉我的身体似乎也可以动了,虽然很沉重,但是我真的可以动了。
我觉得这太神奇了,泯德他太伟大了,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行动自如,获得长生不死的身体了。
渐渐的,我可以啃食一些鱼类,我也可以偷偷摸摸的从河底浮上岸边,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离不开水面,因为我还没有恢复自己的容貌,我在等待,我在等待我可以恢复容貌的那一天。
你知道么,那些讨厌的鱼类,它们总是啃食我的脸面,让我好不容易滋生出来的皮肤又被它们给破坏了。
我只好拼命的捕食它们,一直到这周围的鱼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
可是,那些垃圾,随着这个破小区开始建造,那些工业用的垃圾都被那些臭民工丢在了宁江里,丢在了我赖以生存的水面上,如此严重的污染严重阻碍了我的皮肤的修复速度。
我即将生成的皮肤再次每每碰到这些垃圾,都会被腐蚀的再次坏掉。
我愤怒了,我生气了,我要报复这些家伙,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不允许别人阻碍我重新塑造人身进程的。
我发现我可以用灵魂去刺激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死!
一个,两个,三个,哈哈哈,工厂停工了。
估计是他们知道了有人在作怪,他们居然还敢下来捞我,哼哼,我当时正处于恢复期,我就把他们吓跑了,但是我记得他们的样子,我早晚要让他们都死在我的手下,哈哈哈!”
“你知道么?我用一只鞋子欺骗他们,把那个人吓得,哈哈哈,吓得尿了裤子,吓得晚上尿床,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尿床,笑死我了。
我感觉我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我已经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了。
我觉得戏弄他们简直就是我这两年来最好玩的事情。”
白曦雅的话越来越疯癫,状态也隐隐的有些失控了。
我心说你能不觉得好玩么?把谁丢一水笼里自己关两年,谁都会感到无聊,也就你这种二十四小时想男人的女鬼会因为一个执念坚守两年。
人本来就是群居生物,孤零零的一个人两年,额滴个妈,换成我早就崩溃了。
“可是,在我最兴奋的时候,却来了一个臭道士,他救了那个人,那个臭道士,呃……臭道士,他是来阻止我的,他是来阻止我长生不老的!”
白曦雅说着说着就看向了我,我看着云韵那略显扭曲的小脸,知道这白曦雅已经从情感状态恢复为了厉鬼状态,看来想知道更多是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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