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说?”
我父亲怒了努嘴:“到了这个层次的战斗,远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华丽,这鬼豝身兼两气,尸气和鬼气,而朝有喜本身是神魔附体,他体内的气,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气’这个东西,是虚无缥缈的,实力强大的人可以凝气如实,将气外放,形成杀伤力,事实上暗剑也属于这种气。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这个时候,就是气的比拼。
现在这只是第一招,互相试探,那青烟不是鬼豝的气把朝有喜的手而击伤造成的,而是朝有喜依靠的神魔之力把那鬼气给蒸发造成的,我说这鬼豝有两下子,是因为他这鬼气居然形成了循环,绝大多数鬼类的鬼气被消散后,都会形体受损,而这鬼豝的鬼气被蒸发,却化为了青烟,又回到了他的体内,这早就形成了一个循环,也就是互补。
虽然这种互补的效果不大,在真正的战斗中却很有用处。
你可以想象,一个身体衰弱极慢的人类,一个恢复力惊人的人类,在受伤后立刻伤愈的情况下战斗力是多么惊人,你就知道这鬼豝有多厉害了。”
我听着我父亲的解释,恍然大悟,再仔细的看时,那鬼豝的攒尸钉上,血污在渐渐的变少,那青烟好像被风吹了一样,从朝有喜的手掌中蒸发出来,被鬼豝吸收回去,然后又变成了血污出现在了攒尸钉上。
这样僵持下去的话,这两个家伙不知道要僵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
我父亲淡淡的笑着:“这鬼豝如果就这么点实力的话,他就输了,甚至连我都不见得打得过。”
我也附和道:“就算那青烟能够回收,想必也是有损失的,长时间这么耗下去,他肯定是输的。”
我父亲点点头道:“没错,可惜朝有喜不会给他耗下去的时间了,他要动过手了。”
他要动手了?
我怎么没感觉?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我和我父亲之间的实力差距,因为朝有喜真的动手了。
不,他动的不是手,是嘴巴!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朝有喜的这张嘴巴,因为太血腥。
在我两次看到他吸僵尸血的时候,我便有种恶心感。
人人都说僵尸喝人血是很恐怖的,你们看过人吸僵尸血么?
我特么就亲眼见了,还是两次,那情景,比僵尸咬人恐怖多了。
我甚至怀疑这朝有喜最牛逼的招数就是用嘴了。
就好像他此刻张开了嘴巴,对着那青烟吸气一样!
果然如我父亲所说,这个层次的战斗一点也不激烈,相反还带着一些黑色幽默。
因为我发现朝有喜对着那青烟吸气,那鬼豝似乎慌了,也张开了大嘴,对着那青烟拼命的往回吸气!
这一下,两个鬼东西握着一根攒尸钉,就好像两个大烟鬼抢着一杆烟枪,你一口我一口,对着吸了起来!
我甚至都有点欲哭无泪了,哥俩,你们有点节操好么?你们这是在拼命的时刻好么?这哪里像是在拼命,这纯粹是在抽大烟啊!
嗯,抽大烟还不算最黑色幽默的,更幽默的还在后边。
那朝有喜吸了两口之后,突然对着鬼豝呲牙咧嘴的‘嗷’了一下。
鬼豝被朝有喜吓了一跳,明显的向后一缩头,朝有喜赶忙趁着这个机会又吸了一大口青烟,而那鬼豝似乎意识到上当了,又把脑袋凑了过来拼命的往回吸。
我哩个去!这俩货的荣誉证书都掉进下水道了,你们好歹是震惊三界的神魔和幽冥出来的鬼豝好么?怎么能表现得如此操低级?
哦,买嘎达!朝有喜居然又故技重施,又忽悠了鬼豝一次。
接着两个鬼东西又开始了你一口我一口的吸食抢夺。
我父亲看着这滑稽的场景,笑了笑道:“朝有喜的神魔之力可以容纳很多种‘气’,但是这些气要到他的身体里,再经过过滤,能剩下的就不多了,所以他不见得比鬼豝多吸了多少。
只是这些气原本就都属于鬼豝,这样下去,鬼豝只会越来越虚弱。”
我新想这已经成了消耗战了?这得打到哪年去?
我这全神贯注等了这么久,你们俩就给我看个这个?
便在这个时候,朝有喜第三次对鬼豝进行了恐吓般的嘶吼。
‘嗷!’
那鬼豝连番上当,到了第三次居然不躲了,大着胆子冒险探过脑袋去吸青烟。
没想到朝有喜这一次也没准备吓唬他,而是真真切切的动手了。
他大张的嘴巴自然不像鬼豝那样裂到耳根处,他只是正常的张嘴,然后对着鬼豝的脑袋猛的一吸!
那鬼豝再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两个家伙的动作依然有点滑稽,朝有喜对着那鬼豝头顶的窟窿深吸,好像吸果冻一般,吸的秃噜秃噜直响,这把我恶心的。
我甚至不敢去看他到底吸了些啥子出来,不会是脑浆子吧?想想我就恶心。
我父亲却挠着头,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到我把脑袋偏到一边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出息,不是脑浆。”
我强忍着扭过头看了一眼,终于忍受不住开始狂吐,一边吐一遍问道:“不是说不是脑浆么?那白乎乎是啥?”
我那不着调的父亲笑了一下:“是骨髓啊!”
‘哇’,我又吐开了!
吐着吐着,我便听到了一声怒吼声:“嗷!”
尼玛,还来?
我一扭头,脸色发白,发现这叫声不是朝有喜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