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回去的路上接到秘密短信,陈桂花和老伴辗转大半个中国后在一个边远陌生的小山村住下,那里并不是他们的老家,也没有相熟之人,更加让他怀疑他们是被迫去了那里。
不过之后他们并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甚至很少出门,保镖在屋外墙上安装了监听器,他们竟也没有打过任何电话。
秦浩然沉迷在消息中,并没有注意半路冲出来的货车,待他反应过来直转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杠,脑门磕到方向盘上血流不止,大货车已经逃之夭夭。
今天秦浩然没有来接她下班,说是要在公司加班,不谁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段时间他总是背着她偷偷摸摸地打电话,就算是商业机密,她也不一定能听的懂,有必要跟防贼似的防她吗?
经过四单元楼下,凌伊人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说好的一个月时间,却已经过去了大半,加上黑衣人的事情,她没办法还是住在他的公寓。
秦浩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么伺候着,凌伊人感觉自己被宠成了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小孩,没有他都不会吃饭了。等到晚上八点钟他还没回来,凌伊人进厨房找吃的,嘴被他养刁了泡面是吃不下了。
很久没用烤箱,冰箱里鸡蛋面粉都有,凌伊人琢磨着考一些小饼干。面粉不多,很快就弄好了,等待出炉的时间,她又闲的发慌。
家政阿姨上次请了假之后就辞职了,他们白天都上班秦浩然就没有再请阿姨,晚餐都是接她下班之后自己做。不过每天会有一个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凌伊人觉得这个钟点工能力有待提高,地板脏到还有头发。
趁秦浩然还没回来,她还是把地拖一遍的好,从客厅到卧室,累的她直不起腰。平时很少进他的书房,今天正好帮他打扫一下。
秦浩然是个洁癖狂,其实也不用怎么打扫,桌上防着上次那个恶搞笔记本,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翻开封面页笑声就出来了,一开始有点瘆得慌,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好玩,而且这笑声好熟悉,不知道在哪儿听过。
权当好玩,凌伊人拿到手上研究,它究竟是怎么弄出笑声的?
翻开几页,凌伊人被里面的内容吸引,里面描述的这个“她”怎么和自己有那么多的相似经历,而这个“我”,感觉也很熟悉!
这本子虽然没有写上名字,可是凌伊人每翻开一页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可能的!
屋子突然断电,凌伊人看不清笔记本上的内容,摸索出手机照出一点点光线也要看完。
专心致志的凌伊人完全没意识到身后的危险,一个黑影子悄悄地接近书房,停在门口等待时机。
凌伊人听到外面有动静,急躁的跑出去,手机微弱的亮光映出秦浩然抱着白布头的脸。
黑漆漆一片秦浩然没看见凌伊人手上拿着笔记本,他担心这不是一场意外撞车,在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跑回来了。
整层楼都灯火通明,回到门口时发现自家的灯打不开,他鞋都没换就跑到亮光处,幸好她安全无恙,“别怕,可能保险丝烧了,我去看看。”
“你和秦博文什么关系?”凌伊人叫住他,激动地举起手里的东西,“这个笔记本你是从哪里来的?”
哎呀,昨晚把笔记本拿出来的时候忘记锁进抽屉了,刚刚她是从书房跑出来的,秦浩然本来就头痛,现在更是焦头烂额,“博文是我的堂弟。”
两个人都姓秦,以为只是巧合,原来一早就被人算计了。
回忆初见时的厌恶,凌伊人彷徨,“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
秦浩然面色凝重地点头,“是。”
相信他,安全感,为了他不敢回家,还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凌伊人苦笑,“哼,原来我才是大傻瓜!”
秦浩然走到她面前,“你听我说……”
凌伊人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怒斥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当对人深信不疑时,发现原来这一切只是谎言,她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头痛欲裂,秦浩然强忍着不适,“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我是有目的的。我回国是为了查清纵火案的事,他的日记本你也看过了,我不相信他会杀人放火……”
可笑之极,凌伊人情绪失控把笔记本扔到他身上,“相信一个疯子的日记本?这里面记录的都是我和子旭的点点滴滴,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什么牵手漫步太空馆通通都是他自己的幻想,这样一个心理变态扭曲疯子的日记本谁会相信!”
对秦博然的愧疚也让秦浩然很激动,忙捡起笔记本开开合合,笑声阵阵,在这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渗人,“他不是疯子!记得这个笑声吗?是你第一次对他笑的声音,他一直把这个当成人生的希望。我在二伯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很清楚他的为人,他是那种善良到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人,怎么可能杀人放火!”
或许他曾经善良过,没有人能保证善良一辈子,事实就是凌伊人看见他从握着刀子从实验室里跑出来,“怎么不可能?是我亲眼见,他就是一个恶魔!”神州少年行
十几分钟后乔鸽风风火火出现在病房外,秦浩然动了动手,对旁边削苹果的人说:“凌风,你先出去。”
他全身上下都被白布包着,没有一处好的,乔鸽故作轻松,“哇,兄弟,你在扮演木乃伊吗?”
“没时间跟你看玩笑,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