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和郭遥因为在同一栋楼上课,便和叶池一在食堂门口分开,两人一前一后往教学楼走去。
“那晚你见到了吗?”郭遥耷拉着头,单脚踢着柏油路上的碎石子。
“没有。”段墨手揣兜里,悠闲地散着步。
“她长什么样?”郭遥继续问道。
“黑长直,皮肤白的反光,嘴唇红的像是吃了死娃娃,没有脚,在空着飘着。”段墨回忆着电视里女鬼的造型。
“高跟鞋声……”
“哦,那个活人。”段墨随口答到。
郭遥停住脚,猛然抬起头看向段墨,“你说那高跟鞋声是活人发出来的!”
“嗯哼。”段墨不可置否道。
“那天晚上你们碰到的是活人!音乐教室里的高跟鞋声其实是有人在装神弄鬼!”郭遥坚定地看着段墨,等待她的肯应。
段墨瞥了眼郭遥,垂下眼眸继续向前走去。
“我说的对不对,你倒是给个回应啊!”郭遥扯住段墨的袖子,着急吼道。
段墨停住脚,目光锁在郭遥抓住自己的手,“放手!”
“我问……”
啪——
郭遥躺在地上,茫然地看向段墨,刚刚,她做了什么?他怎么摔了?
段墨拍了拍郭遥刚抓的地儿,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郭遥,“男女授受不亲。”
“卧槽!”
这他妈哪儿来的原始人!碰下袖子就要被抽翻在地,还摆出一脸子严肃,男女授受不亲,日!
郭遥的脸像是调色盘一般,时而红,时而黑,时而白,时而青,狰狞而扭曲。
段墨迈着步伐,不急不缓地朝教室走去。
后门被锁了,段墨不得不绕个圈从前门进去,推开门,顿时间,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段墨面不改色地关上门,然后往座位走去。
那股复杂探究的视线还没有散去,段墨不虞地蹙起眉,从后面柜子里取了本小说绘,顶着众人的炙热,面不改色地翻开目录。
直到她看完第一个故事,那股复杂的视线才终于淡去,偶尔落在她的身上的目光,段墨也坦然自若。
“教室里怎么这么安静。”杨乐进教室便发现了异常,最近大家好像都很爱学习啊,手不释卷,就是这样。
“数学试卷改完了,墨墨你考了满分。”杜春燕凑过来,咬着唇说道。
“这是好事啊,那他们这是咋了?这气压低的,我都怀疑集体抑郁了。”杨乐擦着头上的汗,不在意道。
“全班三人及格,除了墨墨满分,向扬68,张敏60。”杜春燕看着段墨。
“嗨,我还当什么事呢,周老师不是说了吗,这次试卷很难,不用放在心上,至于段墨,她就一变态,常人能比嘛。”杨乐讨好似的看向段墨,“啧,看看人家段墨,咱俩说了这么多,人儿当事人眼都不带眨的看着小说,丝毫不care咱俩说啥。”
“瞧瞧这气魄,能比吗。”杨乐朝段墨竖了个大拇指。
“对了,我考了多少。”杨乐后知后觉道。
“只知道及格的成绩。”杜春燕看向杨乐。
“那我不就没及格!”杨乐拔高音量,“我去,我还觉得这题不是特别难,至少及格不成问题,这脸打的啪啪响啊!”
杜春燕苦笑一声,“一会儿周老师会过来发试卷的,你再看看是不是哪儿算错了。我觉得题好难,几乎都不会……”
段墨终于放下书,活动一下脖颈,提醒道,“周老师来了。”
“朱锐,把试卷发下去,这张试卷我不讲,上面的题大多数都是超纲题,不会做很正常,答案课代表一会儿会贴在后面,感兴趣的下课可以去看看。”周老师说道。
“还有一件事,感兴趣的可以听一下,新一届省奥赛开始报名,感兴趣的可以找我报名,我们班有一个名额,到时候根据报名情况,在选人参加比赛。”
段墨从朱锐手中接过试卷,还没抓稳便被杨乐给拿去了,“借我看看。”晚一步的杜春燕只得悻悻转过头去。
段墨看了眼黑板,今天作业不是很多,段墨想了想,决定先写语文,语文就一篇作文:就掬水留香为题目,写一篇800字作文,题材不限,掬水留香,翻译过来就是手捧清水,留下馨香。
段墨杵着笔头,眉头紧锁,思考片刻,索性扔下笔,掏出那本语文作文宝典,她就不信了,这么多作业一篇类似的都找不到,那它还好意思叫宝典!
一节课的时间,段墨好不容易憋出200字来,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题目正确,其他哪儿都不正常。
“喂!”
段墨托着腮,继续思考着。
“喂!我叫你呢!”
段墨叹了口气,看向门口不耐烦的人,“我不叫喂,有事说事!”
“叫一下朱锐。”向扬臭着脸,嗡声说道。
“他不在。”
“你看不看一下,怎么就知道他不在,喂,要不要这么小气,上次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闹哪样,我说……”
“向扬,你找我啊。”朱锐从甩着手,从后面搂过向扬。
“你,你怎么在这儿!”向扬结巴道。
朱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是我教室,我不在这儿该去哪儿,倒是你,跑我班来干嘛,你刚,你不会是又……”
向扬垮着脸,点了点头。
“你是猪脑子啊,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缺心眼啊。”朱锐恨铁不成钢地垂着他的胸口。
“段墨,这人他脑子有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哈。”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