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甲神子在大日皇域如今名望很高,全部冠以:舍己为人、心胸宽大,小玫瑰笑称就差“英勇就义”。
隋日圣尊拍着林琪瑢胳膊道:“你小子要是来我们皇城就好了,偏偏天不从人愿!”
林琪瑢道:“隋兄怎么也没去雨皇域?”
“不只本人,”隋日圣尊一比讲法殿还没散去的七八个同门,“还有这么多!前面皇尊在皇城也是讲法,跟登天门重叠。登天门再好,日皇尊讲法一万载一回,我辈修者当然更加看重。
结果听完一场,你这还一场稀罕的,自然要来!
不过……”他左右看看,小声对林琪瑢和玉蟾圣尊道:“澹生勤天抢你的神园失窃了!”
“真的?”玉蟾大感兴趣,随即一拐林琪瑢:“原来正主是你!”
林琪瑢一愣,却不是吃惊,而是有些措不及防。
大日皇这样就把消息散了出来,还当着自己的面,林琪瑢瞬间警惕起来。他对二人扼腕道:“当初被澹生勤天半路截走,林某只能吃下这个暗亏,毕竟不好得罪人皇。”
隋日、玉蟾点头,玉蟾圣尊道:“以你情况,当时放弃神园才是明智之举。”有多大胃口吃多少饭。
隋日圣尊抬拳轻柔转动,攥得“嘎嘣嘣”直响,血红战甲两肩金光狮头也受激无声扭动起来,“澹生勤天份属小人得志。哼!天王首战不露面,战榜上无名,专干这种偷偷摸摸、让人吃闷亏的勾当,真让人不爽……找机会,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林琪瑢突道:“不过托他抢夺神园的福,林某倒知道了勤天神子一个不小隐私。”
隋日圣尊和玉蟾圣尊“唰”地盯住林琪瑢,没说话,眼中结结实实全是兴奋。
扒人秘密什么的,最有爱了!
不过接下来林琪瑢轻飘飘一句,却压迫大于喜感,让那二人张大嘴,仿佛各吞了一颗鸡蛋。
“时则。”
“隋师兄、嫂夫人、林道友,有没有兴趣一同去看登天门?”
林琪瑢三人马上收拾心情,看向来人。
来人是大日皇城同来圣尊中的一位方姓圣尊。他不是域圣尊,自比隋日圣尊和林琪瑢这个神子身份低了一头。而纵观来孤鸟听法的这些圣尊,只有隋日一个域圣尊,自要以他马首是瞻。
隋日圣尊看向林琪瑢:“一起走吧!”
林琪瑢摇头:“这次我不便露面。”
“为何?”玉蟾不解:“……嗯,怎么看你来我孤鸟像是躲事的样子,难道就是为了登天门?”
“哈哈……”林琪瑢干笑,“林某费大力为人占了一次,结果不甚如意,偏人又去了,我还是不去看对方受措,到时被人以为看热闹,平白结上几个对头,就不妙了……”
隋日圣尊稍揣摩林琪瑢话里意思,不由同情:“看你样子,定是长老院那帮眼高于顶的家伙。行,我们不为难你。你要下界还是回宗?咱们半路分开就是。”
林琪瑢认真想了想:“还是回宗。我得面见虚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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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刚回紫仙宗,大虚皇便传令召他上还真殿,殿上还有大月皇和大雨皇。
林琪瑢恭敬见过三皇,大虚皇劈头就问:“知道神园失窃?”
“听隋日圣尊提起。”
“嗯。你的大阴阳体,几位皇尊都已知道,化出无法身让二皇看看。”
林琪瑢身形一缩,瞬间变成一个十一二的男孩模样,煞是好看,却也让月、雨二皇一阵新奇。
大月皇仔细打量林琪瑢:“通身无法,不属法世,本座倒是头回见,原来气机这般不同。幻化之后,更像稀释的粥,稀松了许多,怪不得之前气机似是而非,雨皇如何?”
大雨皇手中弹出一面圣尊级别的水银小盾:“天甲神子,以大阴阳无法体全力击中此盾一次。”
林琪瑢苦笑一声:“弟子伤重一直无法全愈,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
大虚皇平淡道:“只管出手便是。”
“是!”
“呼!”“轰……”
林琪瑢一拳击出,水银小盾轰然迸裂!
无法可行走于法则之间,而不被法则警觉抵触,仿佛它不存在,可谓是游走法则,万法不沾!只有无法力量主动攻击时,法则才会醒来抗衡。
大虚皇摊手,以眼神询问底下二皇。
大雨皇掌出突现一个黑点,从中飞去一缕气机:“口说无凭,看看就知。”
这缕气机一现,便与林琪瑢刚爆发出来的无法杀机相遇,登时“噼啪”做响冲撞起来!
哪是同源分明是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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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回到天甲宫,大虚皇已然准许他回返下界,并且他也提请右界修者飞升仍然纳入御苍总宗的请求。
大虚皇故意留右界给宿皇,却把左界与御苍总宗弄到大虚皇域,就等着林琪瑢欠他人情的一天。
大虚皇有一个好处:就是使唤任何人,都要表现他的超然,不愿被别人说个“不”字。至少也要让外人看来是公平交换,而不是恃强凌弱。
林琪瑢这次回紫仙,主要表明没有做贼心虚,若是能有个正当而大的理由就更能取信于人;于是他顺手拿过右界修者飞升当借口,虽落入大虚皇的奸计,木偶般被三皇摆弄半天,但是也成功取信了三皇,而大虚皇果然没再为右界之事附带提什么交换条件,随手放他出了大虚皇城。
林琪瑢有点摸着与大虚皇相处的门道:自己再吃亏,也要把他的面子做足。这纯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