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阳与长安老例安排住宿,苏勇将私卫安排妥当,戚鳅的探子也撒了出去;林琪瑢身边还有固定二十林宸鷟安排的暗卫护持;
林琪瑢总算身上松泛些。下午带了长远、长生、苏勇和戚鳅就上街了。安师姐不愿同行,给了林琪瑢一块他能用的传讯牌。只要有事,弄碎就是;以安师姐速度,肯定没有问题;
林琪瑢摸摸胸口所在,这是溪湘汀澜让安师姐重新带给他的一枚替身符。如此保命不二重宝,他着实不客气的麻俐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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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梁圣山山脉向乾慈发源了一条大河:清水河。主河道流经乾都东部,流向虹岭,与虹岭南麓发源下来的另一大河合流最终向东过数个国度、大州汇入商梁圣星第一江中游,位于江荥大州的寒颍江段;
清水河主流在乾慈南部腹地向西还分出一条颇大的支流,流向雷沃国;乾都就坐落在这条小清水河的中游富饶之地。
乾都城内的小清水,有三十多里长,河面二十多丈宽,水流平缓,堪称乾都的黄金地段;水面上长年游船如汁,灯红酒绿,笙歌夜舞日夜不绝;两岸亭台阁楼林立,金碧辉煌、纸醉金迷也不为过;
商梁圣宗宗内资源充足;虽是大门户,但弟子重在精不在多,也不足十万之数;加上还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惯例,乾都之内商梁弟子几百年也不见得能见到一个。
乾慈倚靠商梁圣宗这个大家伙维持安定,外来修者谨小慎微,少有履足;就是有来的也是极为低调;
林琪瑢逛了一下午的乾都,黄昏时分来到小清水河边的一处歌舞坊,在二楼上吃饭休息;底下三四亩大的台子,上面歌女、舞伎伶人轮番上场,四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双阳使得重金,包的是二楼一个包间,众人坐在栏杆里面,正对台子;本是很好的光景,却总有果皮、果核之物从正上三楼包间栏杆上掉到他们的包间里,一次、两次、……十几次的下来,让林琪瑢很是恼怒。
他在上都就是玩闹起家。当然,上都那地儿,敢在瑢六少头上耍花样的还没有;但不碍林琪瑢见多了声色场所的阴阳怪气、斗智斗力;
他只将眼珠转了半圈,便叫了长生和戚鳅上前,小声的吩咐了几句。二人点头,随后各自装扮一番,领着七八个人出去。
林琪瑢离开栏杆老远,眯着眼侧耳仔细倾听上面的动静。果然,不一会儿,三楼之上“劈沥啪哒”之声如雨而下;包间里“嗷啰”的几声高叫,然后就是不少的女子混着男声的咒骂;
间都有长脖子下人伸出来观望;可是当家做主的一个也无;
“哎哟!殿下,您没事吧?”
“上面的狗奴才,快快下来受死!”
“下面的泼妇,快快上来给我家公子赔礼!”这是戚鳅的声音,跋扈之态表现的淋漓尽致!林琪瑢一笑;
“下贱妇人之流,就当在家受夫尊的管束,没事放出来四处惹事,真是大伤风雅!”长生的声音又拽又贱,是个人听在耳里,也要恨得牙痒痒!林琪瑢就不相信三楼这主会没反应!
“啪!”的一声瓷器粉碎的声音从三楼上传来!
“无礼的乾慈痞子!”声音倒是清脆动听;
原来这个殿下是个女殿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