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晚起会怎么了!”
“母亲中邪了啊,要不然能晚起?”贾赦疑惑的抬头。
“我那是昨晚睡得晚,早上就贪睡了会。”贾母没好气的说道,“那个什么大师怎么回事?”
“儿子听说元正大师驱邪最管用,京里好几家都请的他呢。母亲不用担心,有我们荣国公府的在,他们都得往后挪,他们哪能跟母亲比。”贾赦说着说着又吸起了鼻子。
“你这是咒我呢,我哪不好了,需要,需要请个驱邪的来?!”贾母气的把茶杯砸向贾赦。
贾赦缩缩脖子往一边躲,“听说太医都看不出来,昨儿母亲不是让太医给琏儿看过了,听说当时琏儿脸色红润,太医却是目光游移,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贾母本来看着贾赦躲了生气,听见这话又问道,“听谁说的?胡太医目光清正,说话有理有据,琏儿也身体好着呢。”
“听说是母亲屋里的人说的,儿子以为母亲这是让儿子主动过来把琏儿带走呢。可儿子还是不放心母亲,母亲真的没事?”贾赦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好着呢,只要你们不气我,我就更好了。”贾母看着贾赦,恨不能吃了她。
“那也让元正大师看看,看看保险,嘿嘿,儿子可不能不把母亲的身体当回事。”贾赦看着贾母满面狰狞的样子,觉得还是看看比较妥当,万一真是恶鬼附身呢。
贾母气的差点背过身去,简直说不通了。贾母接过鸳鸯让她润口的茶,砸向贾赦,“滚!”
“母亲别生气,儿子这就走,这就走。”贾赦说着就往外跑,那茶杯一点都没挨着他衣服的边。
贾母坐那喘着粗气,鸳鸯赶紧让人再端碗茶来,自己给贾母抚着后背,“老太太别气,跟大老爷生气可不值得。”
“可不是,老大那个混账,专门来克我的。”
这话贾母说的,鸳鸯可不敢接话,又服侍贾母喝了碗水。
贾母昨晚睡得晚,早上又生了一场气,有些头疼,斜靠在软蹋上,让鸳鸯揉着。
让老大气糊涂了,忘了问贾琏的事了,再让贾赦过来,贾母可不愿意再看那张脸,就这样吧。
老大那不着调的性子,琏哥儿住在这跟他那应该没什么区别,老大家的更是只管自己。以后白天就让琏哥儿待在自己这,晚上也就是睡一觉的事。
“对了,让人去看看老大真的去请那什么大师了没,要是没有就算了,要是有就赶紧叫回来,我可丢不起那人。”
“是。”
“去查查都有谁说的?”
“是。”贾母虽没说其他的,不过鸳鸯知道这次乱传话的肯定要倒霉了。
“回老太太,大老爷确实让人去请元正大师了,不过城门刚开,人也没出城门多远,已经叫回来了。”大老爷从清晨就没闲着,赖大也一直关注着,知道老太太想问这事,自己就亲自过来了,顺便看看老太太的态度,才能知道下步怎么做。
“嗯,行了,下去吧。”
“是。”看来这一局大老爷赢了,老太太不追究大老爷和琏二爷的事了。
“老太太,问清楚了,都说是院里傻大姐说的。”鸳鸯小声的向贾母汇报。
“当我是傻子呢!”贾母说完也反应过来了,可不是把自己当傻子呢,傻大姐人有些憨直,看到什么说什么,可这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这是让傻大姐当替死鬼了。
“所有传话的人都罚一个月的月钱,把几个管事的再打十板子,再有人说就打二十大板撵出去,管事的也撵了。”
“是。”十板子是轻的,最主要的是被下脸子呢,而且大管家是赖大爷,也属于管事呢。自己一个小丫头,也只是个传话的。
贾母闭着眼睛养神,所有丫头都静悄悄的,没人敢放肆。
贾琏看着同样是三间屋子的小院,已经很之前的屋子差不多的摆放,要不是这院子外面是个大花园,还真没感觉到变了地方。
这个花园以东是自己的父亲住的地方,自己这算是回家了?贾琏笑笑,天天看着二叔一家的嘴脸,还能下个饭呢。
“嬷嬷,不用给老太太请安,还要给老爷太太请安吗?”贾琏看着赵嬷嬷问道。
“老太太跟大老爷生了好一场气呢,大老爷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太太怕吓着哥儿,她那也不用过去了,让哥儿先熟悉熟悉住的地方就好。”
这哪是老太太跟老爷生气,是老爷把老太太气着了吧,老爷那确实是说了不见人,太太那可没说怕吓着自己,贾琏抽抽嘴角,看着桌上的两匹老旧的料子,太太这是怕我过去了总要给些值钱的东西吧,自己可是都听见了,包括春红的嘀咕声,我耳朵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