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王夫人见是鸡汤面生气,厨房也很冤啊,之前府里可没吃过真素的,哪个素的不是用肉打的底料!这是老母鸡汤,熬了六个时辰,头都烂到汤里了,不说汤浓味足,就是老太太吃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王夫人让人把厨房大管事打了一顿,可怜大管事刚被打了十板子,又接着被打了。虽说不是很严重,但大管事觉得没脸了,只说回去养伤。
王夫人又让厨房再弄两个素菜。这次厨房不敢用现成的高汤了,二管家亲自上手,做了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油炸花生米,用的菜籽油,这两个也算是素菜里简单又好吃的了。
结果,等来的也是一顿板子,二管家不死心,问那丫头到底为什么啊?
那丫头说,“太太说了,你那个小葱拌豆腐,当我不知道啊,是一清二白,这是觉得我冤枉你了,给我叫屈呢。那个花生米更是说让我滚蛋吧!真是太猖狂了。”
那二管家一听,吐口血就昏过去了。
“太太真这么说?”贾琏不相信的问道。
“那当然了,好多人都听到了,大家都这么说呢!”春红看到哥儿不信自己的话,急忙举证。
“那二管家真吐血了?”
“这确是真的,地上老大一块血呢,赖管家让请了大夫,听说二管家还没醒呢。”春红肯定的点头,自己当时也这么问的,那姐姐还说那血就在那呢,要带自己去看呢。知道是真的就行了,自己可不敢去看。
要真是吐了老大一块血,那人现在还能有命在?想必是些畜生血吧,毕竟是厨房。贾琏摇着头想到,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这些话虽然当天就在府里流传起来了,可是也没人敢和老太太、太太提及。
王夫人这几天确是感觉到管理起来的吃力,一会儿一人来报这没有,一会儿一人来报东西找不到,让王夫人更是想起周瑞家的来,觉得这些人都没那一人会办事。
甚至贾元春这也受到了影响,想吃什么,厨房的必得回说这是大管事或者二管事的拿手菜,厨房其他人不会做呢。气的贾元春在房里哭了好一会儿。
抱琴看着姑娘委屈的直哭,悄悄来到上房找鸳鸯说话。鸳鸯想着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大姑娘,这些人做的也是太过了。
鸳鸯报到贾母处,谁知贾母只是让把她的份例给大姑娘送过去。鸳鸯只能亲自过去看看大姑娘,自己一个奴才也没有法子。
大姑娘只说知道了,就让鸳鸯离开了,鸳鸯刚走出门就听到大姑娘的哭声。鸳鸯尴尬的在门口看了看,就回上房了。
贾母也知道贾元春受委屈了,可是自己已经打定主意不动了,等着老二家的低头呢,只能委屈她了。这也是她母亲挑起来的,先忍两天,等过后再替她出头。
贾元春只是觉得贾母光看着对自己好,真正碰上事了还不是让自己受着!
王夫人晚些也知道了贾元春这的事,急得嘴里只长泡,也无可奈何。厨房里罚的人太多了,没剩几个,要是再打了,吃饭都成问题。
等贾赦回府后,听了只有一个想法,就贾王氏这个蠢货值得自己费力气对付她?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琏儿那怎么样?”
“春红抱怨厨房的菜式不好,哥儿倒是都吃下去了,”林之孝知道大老爷只是问问贾琏那是否受委屈了,可是这也不好说,说菜式不好吧,它也确实不好,可关键是琏哥儿都吃完了,吃完了再说菜不好也不占理啊。
贾赦猛一听到贾琏把饭菜都吃完了还惊讶了一下,过后才想到府里那个说贾琏饭量猛增的流言,嘴角抽了抽,这是来者不拒啊!
“行了,我知道了,退下吧。”贾赦想着今天太子看他的眼神,觉得府里这点事应该满京城都知道了,那又如何,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让自己惹上怀疑。
只是琏儿也快六岁了,不能还满府的乱跑,珠哥儿可是三岁就开始描红,四岁就开始正式进学了,正好明天二弟沐休,看看能让琏儿跟着珠哥儿一块么,以自己现在的名声也找不到好的夫子,珠哥儿那最起码是个举人。
第二天一早,贾赦就带着贾琏去给贾母请安。虽然贾母想让贾琏待在她那一天,可小孩正是没定性的时候。贾琏也不耐烦听她和贾元春对贾珠翻来覆去的夸奖,或者屋里的丫鬟奉承主子,没意思透了,还不如自己逛逛府里。
这几天贾琏把府里基本逛了个遍,了解了自己现在住的地方的方位。如果说贾母那在府里的中轴线上,那自己住的地方跟那隔着个大花园,算是东边很偏的院子了,旁边还挨着马棚,听说自己的父亲就是现在的当家人,人称“马棚将军”。
等贾琏给贾母请过安之后,看见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在,比父亲年轻些,看着很是严肃,仔细看还与贾母很像。
“看什么看,还不快跟你二叔请安。”贾赦往前推了贾琏一把。
“二叔安。”果然是自己的二叔,贾珠和贾元春的父亲。
屋里的人都差异的看着贾赦,他什么时候对我(政儿、老爷)这么客气过。
“嗯,琏哥儿看着稳重多了,”贾政差异过后,随口夸了夸贾琏。
“都到进学的年纪了,哪能还跟个孩子似的,”贾赦就等着贾政说话呢,立马接上。
王夫人听了心跳了跳,大老爷不会是想……
“正好府里有个夫子,让琏儿跟着珠哥儿一块上学,也让珠哥儿多教教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