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怒?我怎么能不动怒?你丫天生一副乌鸦嘴,偏偏还喜欢胡言乱语,此番到我营寨,我等正在烧烤兔肉,你别的不说,给我来了一句:天干地燥,如此烧烤莫要把营寨烧了才好!”
“于是呼我的营寨真的就被烧成了一片焦土,若不是抢救及时这些个矿石可就全都毁啦!为此还耽搁了我不少时间,这个责任谁来负?”
被叫做胡杰的男子气愤难平,只觉得胸内怒火熊熊,几乎能把自己点燃,还待损他两句,忽然间腹部一痛,一股热流从腹部直接蹿升至喉咙处,辛咸味自口中弥漫开来,他心中已经了然,恐怕自己这是吐血了?
回想起乌压方才叫自己“莫要气坏了身子”的言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在指责于他了,这个乌鸦嘴着实没法得罪,若是惹得他不爽了来句:“莫要暴毙才好?”
那自己不就两腿一蹬,埋进黄土坡里去了?
这尼玛死的也太他娘的冤了吧?
“大哥,前番种种我等暂且不去计较,我只求您不要再说话了可好?我叫您大哥,不!叫您大爷了,您就是我亲大爷!”想到这里,胡杰瞬间转变了态度,变的无比谦恭,跟个孙子似的,没办法,他不想死啊,面前这个男人,真心的惹不起啊!
“哈哈!”这一串恭维的话把乌压说的心花怒放,天生神经大条的他丝毫没有考虑胡杰的话语,他此刻正一脸受用:“我观你面色潮红,隐隐透着些紫意,有紫气东来之象,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啊!”
“你还懂看相?”胡杰一愣,随后更是大喜,暗道这家伙看似獐头鼠目,没想到还身具大学问?
而且他那张嘴百试百灵,如今说自己前途可期,那往后还不飞黄腾达?
他幻想着以后的远大前景,越想越是开心,一时间竟是有些愣神。
乌压看了他一眼,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来没想通之前是不会前进了,于是便自顾自往前走了,待走的远了,他低声嘀咕道:“从小我娘便说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上次我还说我的亲兵将来会大富大贵呢,可惜没过两天就被官兵乱箭射死了,如今我这般说你,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唉,都怪我这嘴,太快了!如今只能期盼你莫要被乱箭射死才好?”
转念一想,他又觉不对,自己所说未必没有道理,胡杰那厮原本脸色苍白来着,瞬间又红光满面了,确实是非同寻常,自己说他将来会大富大贵未必就真是错的,就如同他那懂事能干的亲兵一般,只是想要飞黄腾达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活着!
他自己活不到大富大贵的时候,不能说我嘴巴不灵验不是?
想到这里,乌压又自信满满了,他觉得就凭自己这一张神嘴,就可以纵横天下无有敌手了!
运矿石的车子损坏了,大部队必须要加以救援,行军速度难免降低了许多,胡杰下令后方的黄巾士卒每人携带一些矿石赶路,务必要尽快到达天山。
如此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大部队来到了一座峡谷面前,乌压放眼望去,这峡谷险峻异常,加之有晨雾阻挠,从这里几乎看不到出口处的情况,站在此地粗粗看来,只觉得这峡谷像是怪兽的血盆大口,要择人而噬!
“此处是一个天然的伏击地点!”他骑在马上在峡谷口绕了一圈,一副勘探的模样,实际上却什么都没做,他天生长相丑陋,所以往往语出惊人,目的只是要获得更多人的关注罢了,此时虽然已经身为黄巾军将领,可这臭毛病却是没法改掉了。
他转了一圈施施然跑了回来,向胡杰说道:“莫要有人乘我等进入峡谷的时候前后阻截,那可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啦!”
胡杰闻言悚然一惊,这条路他已然走过无数次,每次都提心吊胆却又安然无恙,此时天色刚刚放亮,想来周围应该没有别人,不用过分担心,只是说这话的是乌压,这人嘴上的功夫他早已见识过了,现在也有些犯嘀咕,于是他叫来一人先行越过峡谷去勘探,自己则带着人马在这边入口处仔细巡视,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影,深沉的树林里除了鸟叫外根本没有别的声响,不多时他派出的哨探也回来了,峡谷出口处十分安全,没有半点危险。
“浪费老子时间!”胡杰心里偷偷骂了一句,指挥大部队开始进入峡谷,这条峡谷长约千米,速度快的话不用多久时间就可以通过。
先前自己胡言乱语浪费了大部队前进的时间,乌压此刻非常尴尬,他讪讪笑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如今这光景谁人敢伏击我们黄巾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此处当真是一处天然的伏击场所,此刻我们走到当间,运送矿石的车队却还在入口处等待,这时候若是有敌人突然出现,把我们和矿车队伍隔开,那就真的糟糕透顶喽!”
“敌袭,敌袭啊!”他话音刚落,队伍后方就有人大喊起来,黄巾军素质本就不好,此刻更是止不住的骚乱。
“哪里来的敌袭?刚才分明查探过的呀!”胡杰看着乌压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抽出自己的钢枪把他捅上几百个透明窟窿,但此刻重中之重是回身救援矿车队伍,这些可是自己的全副身家,大贤良师急等着要用的军需物资,容不得半点差错!
世事果真万分奇妙,以张凡几人的速度原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