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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的真身居然是一只黄褐色的葫芦,这个结果让萧铭新一时惊讶不已,但他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人家本来就是一颗小苗头,注定属于草本植物类,是葫芦也好,其他的也罢,只要不太引人注目、足够被头发遮掩即可。
“这是你的本体?”萧铭新开口询问道,可是自许久前开始,小苗就再也没发出任何回应了,貌似真的已经陷入沉睡似的。
萧铭新想想又觉得这不可能,假如连小苗都沉眠了,那么圣药又该由谁来熬炼啊?想必这家伙多半是不想搭理自己,以免中途分神而浪费更多金贵的力量。
“轰”
就在下一秒,熊熊烈火忽然从萧铭新的头顶爆发而出,它们直接冲入高空,顿时惊动了远在两里地开外的陶归玄,但是他并没有往这里赶来,依旧很安分地待在原地,遥遥注视萧铭新所在的变动。
雄黄的烈火弥久不散,片刻后竟开始凝聚起来,接着慢慢飞向鼎中的那株圣药,在这个过程中,火焰的体积和颜色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们被压缩到了原先的百分之一,呈现琥珀般的色泽,其实这些都是小苗的所作所为。
假如到这里,萧铭新还认不出这是什么,那就只能说他实在是太无知了,好在他也并不孤陋寡闻,看得出那种火焰极度不凡,从外观来看,稍加推测就能猜到它的名字。
“黄珀真炎!?”他的灵识海再次翻起滔天大浪,少年模样的元神小人在虚空中一蹦三尺高,全因这神奇火焰的出现,不为别的,就因为这琥珀色的火焰像极了传说中的黄珀真炎,至于是真是假,则要由小苗来给以答案了。
半空中的火焰不断被挤压,整整半个时辰过后,它们竟缩小到一只水壶的大恰好能彻底包裹住那株圣药紫炎玄黄芝。
经受道火煎熬的圣药很快就发生了巨变,由于灵芝本身极度不抗热,只一瞬间便被焚烧成飞灰,而其内部的灵力也即刻炸裂开来,使此地挤满了浓厚的灵气,也进而导致不少植被开始疯狂生长,一发不可收拾。正如圣药的名字一般,紫色的火焰首当其冲,在小苗所控制的道火中剧烈挣扎,三番两次就要冲破压制,获得自由,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要知道,圣药的力量有一半都是以灵力的方式体现,现在散发在外头,紫色火焰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力气而已。
当然,这株非比寻常的圣药还有不可忽略的一点,并且极为重要,那就是后头的“玄黄”二字,尽管在一开始,紫色火焰的势头无比凶猛,但是等到它力竭后,那两缕气体便露出了真面目,它们一个乌漆抹黑,一个则金光灿烂,就算彼此紧密交织在一起,萧铭新也能轻易地分辨出这是两条全然不同的物质。
“可惜,纯度太低。”元神小人暗自摇头,似乎有些遗憾,不过他转念又想,假如这是纯净的玄黄二气,还能轮得到他来买到吗?
“留神!准备好!”与此同时,小苗终于传出久违的神念波动,这是在提醒萧铭新,更是对他的一种严肃警告。
还没等萧铭新回话,琥珀质的火焰便携带圣药的余力冲入了他残破的躯体中,然后从一个小火团往外分散、抽离,逐渐侵入萧铭新的四肢百骸、各大组织器官,以灵力为媒介,使那些碎裂的**彼此相连,重新拼凑成一个完整体。
这个阶段耗费了他们六个时辰之久,的确是一份十足艰巨的工程,在完成的最后一刻,小苗气若游丝地传声给萧铭新,称一切即将结束,之后就要靠萧铭新自己了。
见覆盖在身上的坚冰逐渐融化,萧铭新丝毫没有感到任何兴奋感,相反,他的内心更多的是慌张面对无边的痛楚降临前的慌张。
“呃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山谷中回荡不停,萧铭新的呼喊震彻四野、极度响亮,至此就连之前被嘱咐过好几次的陶归玄也坐不住了,他实在没法置之不理,再三考虑之后,他终于迈出步伐并朝萧铭新所处的那个方位走去。
“别出什么乱子啊”
山谷的平地上,那口巨鼎已经炸裂成无数金属碎屑,萧铭新的身躯则倒地不起,在地上经历着痛不欲生的煎熬,只见他那形同枯槁的身上遍布裂痕,皮肤表面满是渗出的血肉,这就好比一个摔碎后又被强行粘起来的瓷器,里头盛满的血肉怎会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
什么痛心入骨、什么万火焚心之类的字眼,都已经不能用来形容萧铭新此时此刻的感受了,也许唯一一个能稍微匹配的,只有生不如死了吧,至少萧铭新现在宁可死去。
不过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进行逆天改命!
“唔”
当陶归玄见到这一幕时,他的第一反应无疑是反胃,原本空气中飘荡着的清新空气现在全被血肉残渣所飘散出来的恶臭给掩盖,说不恶心是不可能的。
“原来他还活着”陶归玄强忍着耐心,终于缓缓走到萧铭新百米以外的位置,而后便不再接近,他得知萧铭新没有死亡,只是在饱受折磨,于是便没再说话,只是心里却念叨着,“我还是远离比较好,免得打搅到他。”
“吼”
到后来,萧铭新所发出的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声音,而是如狼似虎的嚎叫,就如同一头丧心病狂的洪水猛兽,不疯魔、不成活。
从双手、双脚,到腰腹、胸背直至脖子,萧铭新终于挺了过来,他成功地把破碎的身体凝结在了一起,过程虽说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