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许林看到章文也没法开车了,摇摇晃晃的自己打的走了。
章文也迷迷糊糊地被吴玫扶到了财务室,也是吴玫的简易卧室,感觉到脸庞被一条温柔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接着鞋袜也被拖了,双脚抛在了热而不烫的水中,一双手仔细地在帮他按摩,擦洗。恍惚中,章文想到:这是谁?是纪清吗?可是这房间里的香味不像纪清的,却又很熟悉。这是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章文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努力回想着刚才的过程,伸手朝两边扫了扫,身边没有人:“开灯!我这是在哪?”
床头的小灯被打开了,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朦胧的柔和的光线。章文还有些茫然的坐起身,靠在床头,看到吴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很温柔地看着他:“醒了?要不要喝点茶?以后喝酒适量就好,不要喝这么多!很伤身体的。”
“哦,姐!我说怎么闻着味道很熟悉呢?”章文总算是清醒些了。
“是吗?可能再过段时间就会陌生了吧?”吴玫端过一杯茶,很轻的声音说道。
“不会啊?”章文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喉,感觉满嘴的清香,舒服多了。
“你最近又惹什么麻烦了?连着两天了,昨天打了那个男的,今天又和那个女人签了什么字据。你呀,总是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吴玫昨天就想问章文了,只是碍于范志成在场。
“呵呵!跟我还真没有多大关系,我是被动的卷进去的。都是我的同学,参加集资放贷被套了。你也知道,我哪有钱去放贷。”章文笑道。
“那我看你也很兴奋嘛!”吴玫放心了,又帮章文的茶杯里倒了些水,却被章文拉住,坐到了床上。
“嗯,也许吧!我有时觉得自己很奇怪,过不了几天平静安稳的生活,总是不能关起门来像其他人一样过自己的小日子,心里放不下的事很多。姐,你说我是不是有病?”章文有些无奈的靠在吴玫身上。
“你就是这样的人,心里记挂的事很多,虽然有时候会烦,但没有这些事你会更烦。就像你读书时老是打架一样,也许受伤的时候也会后悔,但是只是暂时的,养好了伤,照样接着打。所以你现在虽然欠着债,我却认为不一定是坏事,因为你最近几年的重点会放在赚钱还债上,不会去惹别的事。相对还算是平稳。”吴玫语气轻柔的款款分析道。
“嘿嘿!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姐呢!分析的很透彻。那你知道我接下来想干什么?”章文很惊讶吴玫把自己分析得如此透彻。
“还问呢?你的手不是已经伸进去了。”吴玫脸有些红,戳了章文一下。
“还真是的,我有时很想过朝九晚五的生活,周末和老婆孩子一起逛逛商场,吃顿大餐,看个电影。可是一两个月,或者半年还行,如果一直这样一成不变的过日子,那过五年和过五十年有什么区别,当中四十五年岂不是重复的,毫无意义。”章文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即便是跟你没关系你也会很兴奋,会参与进去,做你的老婆可真是要有耐性。更何况你心里牵挂的事还包括很多女人吧?”吴玫感觉有些酸。
“也许吧,也包括你!”章文有些支吾道。
“哼!少来,和纪清在一起了吧?小妮子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叽叽喳喳的幸福着呢?连说话都流畅了!”吴玫很有些嫉妒纪清。
“啊!还好,一起待了几天。这丫头挺用心的。”章文尴尬地说。
“也许就是她最适合做你的老婆,你打算和她结婚吗?”吴玫问道。
“应该会吧,她付出的太多,要求却很简单,我不能伤害她,何况你也说了,她是最适合我的。只是,说结婚还太早了。我得先赚钱!别说我了,你有什么打算!还准备再结婚吗?”章文感叹道。
“哼!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有什么好打算的,就想为儿子的做点努力,再买套房子,总不能一直住在饭店里吧!”吴玫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听了章文亲口说出来,还是很难平静的接受。
“老白那,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章文感到气氛有些尴尬。
“不可能了,再说他不是已经和那个性寡妇走到一起了吗?我就是担心他那套房子别给那女人骗走了。那是我儿子以后结婚的房子。你说老白现在这样,会不会再出事?我真担心那套房子被他弄没了,银行的贷款还没还清呢吧?”吴玫说起这事,心里很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说不好,最近他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还了三个月的贷款,又开始装修房子,还开了棋牌室,自己的开销又那么大,手里估计还有七八十万。但是,运气这个东西不可能一直好下去的,希望他能输的时候有魄力离场。”章文对老白得赌法不敢恭维。但老白的赌性却是够狠的。至少比现在的章文狠。
……
与此同时,澳门的赌场里,老白带着邢寡妇神采飞扬的走进了贵宾厅。
星期一老白就飞到了澳门,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老白这次还带上了邢寡妇,一到赌场,邢寡妇就被老白极专业极另类的赌法震住了。这老白一到赌场就像只耗子似得,穿梭游荡,这里押一把,那里下个注,从来没好好的待在哪个台子上玩一轮。这可苦了邢寡妇,穿着高跟鞋跟着老白像打游击似得,穿来游去,一天下来赢了2万多,走路到走了几十里。
邢寡妇实在没想到这来赌场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