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信奉中国地传统智慧在执教一支欧洲的职业足球队时,一样可以发挥巨大地作用。
一张一弛。武之道嘛。
何况,不放半天假的话,他自己的事情也没办法处理呢。
又过去了一年,他也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不用再像一年前发愁自己手中那么多张球票的去处。仙妮娅、法撒尔、阿玛尼先生……这些人都在这几天分别收到唐恩寄给他们的冠军杯决赛门票。
在把迈克尔.伯纳德的球票寄出去之后,他手头就只剩一张了。想想一年前,他的森林队第一次闯入冠军杯资格赛地时候。他手里捏着六张票没地方送,最后只能带去加墓前,一并烧了。
这一次,他还想再给加多几张球票留做纪念,都不可能了。
带着最后一张球票,他坐上了驶往郊区的有轨电车。在马上就要去雅典之前的这个下午,他来送出最后一张球票。
在教堂外面买了一束花,写上“给亲爱的加”。唐恩捧着鲜花来到了教堂后面的小墓园。
这里总是静悄悄的,他来过几次,除了自己,都没有其他人。但是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他,站在一座墓碑前。
唐恩一开始只是瞥了一眼。心想或许是哪个前来悼念亲人的陌生人,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当他越走越近时,才发现此人正好站在他要去的地方——加.伯纳德地墓碑前。
这可就奇怪了,加在这里安息,平时很少会有人来看望他,就算有人来,唐恩也一眼都认识。今天站在这里,背对他的人,他却歪着头打量了很久,无法和他心中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约翰是一个胖。比尔又比这个人瘦很多。还有乔治.伍德,那小的身形什么样唐恩熟悉了。绝不会认错。那么这人是谁?
唐恩故意把自己的脚步声弄响一些,那人听到声音,扭过头来。
在两个人视线相交的刹那,唐恩愣住了。
他仿佛被一道霹雳击中,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看到了谁?虽然有些变化,但确实是那个人。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视。
站在他对面地人也有些尴尬,和惊讶。
两个年未见的老朋友再次重逢,在这样的地方,确实会有些尴尬。
“我……没看错吧,迈克尔?”回过神来唐恩先问道。
迈克尔.伯纳德转身走过来“在这里看到你真吃惊,托尼。”
“该说这话的是我,我每年都要来,倒是你……我第一次见。”唐恩语气不善,对迈克尔扔下他们跑这件事情还耿耿于怀。
迈克尔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唐恩口气中的意思,他苦笑一下,没做解释。
唐恩打量着眼前的老朋友,脸比以前白净了一些,原来胡拉碴的下巴被剃须刀刮的青光发亮,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分头贴在头皮上,可能还打了一孝胶之类的,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穿着一套笔挺地黑色西服,看起来质彬彬了许多。
唐恩从鼻中笑了一声“我差一点就不敢认了,这还是当初那个成天在酒吧里面喝酒,满嘴脏话地球迷头迈克尔.伯纳德吗?恭喜你,看来你在美国的新生活过地还不错。”
“你说话尖酸刻薄的习惯可一点没改,托尼。”迈克尔又苦笑。见到老朋友。他似乎除了苦笑,也没其它表情了。
这话让唐恩一愣。其实他本来不是想这么和迈克尔说话地,但是见到他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嘴就是刻卑,止都止不住,就好像内心深处确实就是这么打算的一样。有什么情绪在喷涌,如果不发泄一下他就很难受。
“我没当面揍你一拳就是好的了。迈克尔。”唐恩说完,从迈克尔.伯纳德身边绕过去,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加墓碑前。
伯纳德转身看见他又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那是球票。
唐恩另外一只手拿出打火机,在墓碑前将这张球票点燃。
火光中两个人都沉默着,直到火舌将要舔到唐恩的手指了,他才将球票扔下,还未落地。那张票就在火焰中被烧成了灰烬。接着一阵林间风吹来,把这堆灰烬吹散到空中。
“你每收到一次球票,我就会来这里送加一次。烧掉——这是我送给他的方式。”唐恩背对着迈克尔说。“你收到几次了?”
“次。”
“我烧了次。第一次六张,第二次两张,第次……就是这一张。你瞧,你有了一个全新的生活,我也新结交了许多可以把球票送出去地朋友,我们都发生了变化。”他摊开手。“但加的这张,我一定会留给他。”
“谢谢。”
两人之间地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
唐恩转过身看着迈克尔“这次为什么回来?只是为了看看你儿?”
“出差。”迈克尔回答道。
唐恩吹了声口哨,“真是个大忙人。来英国诺逗出差?”
克尔摇头,“去雅典出差。”
唐恩愣了一下,看着迈克尔伸手从西装里面掏出一枚红色信封。他很熟悉那信封,因为那是他亲自寄给迈克尔的。装着球票的俱乐部信封。
迈克尔从信封中掏出一张球票。
“我辞职了,就为了看场球。”
“你疯了”唐恩大叫起来。“你妻呢?她会同意吗?”
“菲奥娜当然不会同意,但是她会同意我出差。”
“你骗了她?”唐恩抱着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