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冷哼,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会?
明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却看破不点破,不仅不点破,而且还要将糊涂一装到底,这就是她叶琉璃本事之一。
苏姨娘原本是想在这里露个脸的,毕竟她也听了连日来这个大小姐将叶府闹得鸡犬不宁,要是她在这里将大小姐给降住了,那么她的女儿也就有可能更加的得到重视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大小姐还真是个难对付的,一开口就叫她吃了个暗亏。
“大小姐,婢妾是老爷的姨娘,你叫我苏姨娘就可以了,我虽只不过是区区的姨娘,可是就连我这个姨娘都知道外头的祸事不好惹也不要惹,你是刚从底下上来的不清楚京都之事这可以理解,可是你在行动之前就不能行想想叶府吗?
太仆寺少卿余府与兵部程府可是姻亲,惹怒了一个府,可就相当于惹了两个府了,老爷在朝为官,虽说官拜尚书比他们高了几个品阶,可是朝中大臣们无一不是相互扶持的,大小姐这般岂不是要让老爷难看?
还有,恕婢妾多句嘴,虽说大小姐被送到乡下十年,可也不能老是将这种事情挂在嘴边吧,这让老爷的脸往哪里搁?更何况,老爷他也不是有意的,再者说了,这不是已经将你弄上来了么?而且一来就参了十一皇子的选妃,这等荣耀只怕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得有到的吧。”
苏姨娘不仅人长得美,而且还有一副好嘴。
这话里话外的无一不是指着她叶琉璃的错处,惹事生非,忤逆不孝,到最后她还要让她将这十年的苦给放下对叶显明他们感恩戴德。
叶琉璃气笑了,见过这么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不挂嘴边?呵,十年前父亲在蓟州六品文书,十二年前我母亲赵氏为一品将军府嫡女,身份高贵无比,苏姨娘,你不觉得你的身份根本不配与我说话吗?”
一个姨娘也敢在嫡小姐面前开口指问嫡小姐的不是,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不顶她个肺还真对不起这个叶府大小姐的名头。
“你?大小姐,这不是身份不身分的事。”
“错,这就是身份与身份之事,苏姨娘,你说得这般轻松,那我问你,如果是将你的女儿三岁时便扔到那样一个地方你又会如何?哼,我就不信十年之后你还会像我这样的不计较。”
卟。
此话一出,众人又要喷血。
她这还不叫计较吗,她计较得多了好吧,这几日来她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哪一件哪一句不是在说十年前的事情,虽然嘴上说不怪,可是说到最后就是在责怪。
“你?”
苏姨娘脸色突然白了起来。若是艺儿在外头十年,她一定不会就此松口的,非得要老爷拿出个说法来,别说是十年了,就是一年也受不了。
叶琉璃冷哼,一副鄙夷之色,“所以,你还是乖乖的闭嘴吧,不要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这?苏姨娘被骂脸色由白转红,好殚她是一个得宠的姨娘啊,就这么被她给讽刺了,这脸面全都没了。可是,这还没完。
“……也难怪你只是个姨娘了,就你这样的目光短浅,上不得台面,也只有靠脸蛋得个恩宠而活。我是刚进京不久,可是我又不是个傻子会故意去惹了那太仆寺的余小姐,这分明就是那们余小姐紧纠着不放,我这才正常的回了句嘴而已。
不过,我真是没有想到,我这个叶府大小姐在外头给叶府争了脸面,回来之后却遭到你们的质疑,甚至是还要说我的不是,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也让我这个叶府女儿心寒?”
叶琉璃的话直戳他们的心脏,叫他们疼痛不已。
他们就是质疑,就是责问,因为她与余小姐产生了摩擦,就如苏姨娘所说的,一得罪就得罪了两家,相对于底子比较薄弱的叶府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大小姐你也可以忍耐一二啊。”
“忍耐?苏姨娘,你是真蠢还是假蠢?那里可是皇宫啊,所有的小姐都在那里,还有众太监宫女,甚至还有定伯侯的世子也在,你这是让我这个一品大员的叶府嫡小姐去忍让一个故意挑衅四品太仆寺的小姐吗?要是我真的忍了,明儿个那些上朝的大臣们就要一个个嘲讽的目光看着父亲了,到时候,这到底是谁才比较没脸?
如果苏姨娘你真的是想我那么做的话,那么下次我就那么做好了,我就让父亲上朝的时候以为父亲是好欺负的,是任人而踩的。再者说了,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自情,止之礼,公公不让我入内,我总得问个理由吧,要是没半个理由,她们也就该怀疑我这个叶府的大小姐是不是有暗疾了。”
叶琉璃冷笑着,她是那种让人留下诟病的人吗?
显然,不是。
“还有……定伯侯的世子说,我是因为容颜有损而被打出来的,父亲,祖母,你们最好再问上一问,到底是泄露出去我容颜有损的?”
她要是所记不错,十年前老夫人就将这事给压了下去,而且当年府里的下人全都换了,唯一留下的只有沈嬷嬷而已。
再者,这府里的人以为她额间的是眉间妆,根本就不会知道它其实是一道伤疤。
叶老夫人和叶显明抽口气。是啊,他们怎么偏偏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难不成,这叶府,还有向外勾结的贼人?要是这样,那可就真的留不得了。母子二人互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凌厉。
叶府里什么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