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最外站立一人,冷眼看着圈内众人的激情高涨,被黑巾遮住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他趁着众人大乱之际,悄悄退出圈外,飞身向小林之外奔去。
眼见得就要跃出小林,却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两人来,左右夹击,立时就将他砸翻在地。
“你们为何要打我?”
这人急忙翻身爬起,连连倒退了几步出去,低声问道。
这左右两人却不说话,只是伸手从背后取出所背着的大刀来,飞身就劈了过来。
这人大吃一惊,飞转身去,先自避开左面一人的刀锋,但却被右面的刀锋砍到大腿之上,一声惨叫,就跌倒在地。
这时,小林之中,闻声过来的黄大同、宁好和柳梨花等一干首领,看着地上所躺之人,低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我们堂口的兄弟?”
柳梨花伸手揭开此人脸上所遮着的黑巾,仔细一看,不由得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断喝道:“你是锦衣卫?难道你们锦衣卫,也已经闻风而动了?”
这地上之人却冷哼道:“我是锦衣卫又怎么样?你们不要以为,这五年之间,唯有东西两厂在盯着你们!圣上手下眼线遍布整个中原,你们要想逃脱,只怕已是不可能之事了!”
说完,他仰头大笑几声,突然就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立时脸色发紫,气绝身亡了。
黄大同低头一看,知道此人已是服毒自尽,就回头对身旁几人说道:“看来,我们这个堂口之中,千人的队伍之间,还混有东西两厂,以及这锦衣卫等一干奸细!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只是。后日侵袭陈府之事,只恐怕那陈广征早就有所防备了!几位兄弟,一定要各自小心了!时刻警惕,自己身前左右之人了!”
柳梨花低头不语。心里却感到心惊肉跳,不觉就想到了:“只恐怕,当今圣上已是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了!如此一来,这曹府上下几十条人命,眼见着就有了危险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正自暗自心焦,却看得天边泛白,生怕自己身份暴露,就急忙向众人告辞,匆匆赶回曹府之中。
她重新躺倒在曹文清身旁,此时此刻。再去看自己枕头之旁的曹文清,却已是忧心忡忡,难以入睡了。
这一日,玲珑和钰杰各自早早骑马出府,分别去太常寺和锦衣卫报到当差。
这是两人第一次去当差。因此就格外起得早了些,都来不及向维钰和紫凝告别,就骑马而去。
维钰和紫凝,各自起床,吃过早点之后,两人都四顾看看,霎时觉得。身旁少了玲珑和钰杰在,似乎就变得空荡荡,毫无生气。
两人带着雪儿,在府里四周走了一遍,都感到很是寂寥无趣。
维钰就突然想起,自打比武之后。已是好几日没有入宫去见大哥和四姐了,就拉着紫凝的手,两人共骑一马,带着雪儿,一同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这时。已是早市时间,街上挑担摆摊之人,已是挤挤攘攘,热闹一片了。
维钰和紫凝骑在马上,看着满街的繁华景象,心里也很是高兴,两人就伸手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倒也很快就忘了两个哥哥不在身边的寂寥。
就在这时,突然迎面奔过来三匹高头大马来。
打头一匹马上骑坐一人,一身崭新官服,正趾高气扬,高声厉喝道:“本大爷新官上任,急着赶时间了!闲杂人等,快些给大爷闪开了!”
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却马不停蹄,手执马鞭,肆意挥动,立时将马前左右的路人打倒了无数。
他身后两匹马上,却坐着两个家奴模样的人,也是手执马鞭,肆意劈向左右两边,打得街上众人惨叫声一片。
维钰和紫凝一看,都心里来气,觉得此人太过张扬跋扈,就故意不避开马头,照样缓步向前。
眼见着两匹马就要撞到一起,紫凝已是吓得面色发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
维钰手拉缰绳,随时准备将马止住。
谁知道,那迎面而来之人,就在两匹马相距不到五步之处,却竟然硬生生将马头勒住,立时马儿扬起前蹄,立起半个身来,嘶鸣一声,就停住了脚步。
身后两个家奴一看,也急忙勒住了马缰绳,止住脚步。
维钰一看,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臂力惊人,但还是心里来气,就高声断喝道:“喂,我说你这个家伙!青天白日的,天子脚下,竟然如此张狂!这大街是众人行走之地,岂是你们家炕头?你究竟是谁?”
谁知,这人就笑嘻嘻的半抬起身来,高声说道:“我说这两个漂亮的妹妹,我就是前几日在比武场上,获得前三甲的陈元彪啊!怎么,你们那日,竟然没有去观看比武盛事吗?”
维钰一听,急忙定睛去看,果然,这人虽然一身崭新官服官帽,甚是威风,但那张阔脸之上,密密麻麻的青春豆豆,正不停刺人眼目,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不是那陈广征的义子陈元彪,却又能是何人?
维钰立刻嫌恶的背过脸去,高声的说道:“切,我当是谁呢?却原来,是你这个癞蛤蟆!”
紫凝这时才敢睁开双眼去看,也立刻就条件反射的掉过头来,对维钰低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理这个人,快些走吧!”
维钰点头,就双脚一夹马肚子,准备从他身旁走过。
谁知道,这个陈元彪不怒反喜,嬉皮笑脸的,一个伸手就将维钰的马缰绳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紧